许知寒轻轻点了下头。
“不忙？”
“嗯。”
钟遇雪试探问，“那……能不能陪我练练功？”
许知寒先愣了愣，而后莞尔一笑，低头看了看手表，“你等五分钟，我先去换衣服。”
五分钟后，一身黑色练功服的男人，准时回到了练功房。
钟遇雪余光一扫，顿时就挪不开眼了。
无他，就是赏心悦目。
他是真的很瘦，身材却也是真的好。
没有一身雄壮浑圆的腱子肉，却有修长流畅的线条，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衣料覆盖之下，隐约可见过分纤细的一截腰线，还有平整紧实的八块腹肌。
最完美的还是他那双腿，长而笔直，没有一丝赘肉，好看到女人都嫉妒。
薄而匀称一层肌肉、独属于男舞者的身体。
“你想练什么？”
许知寒站在她身后，征求她的意见。
钟遇雪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摇摇头，“你决定吧。”
许知寒瞥见她手中那张薄薄的A4纸，愣了一瞬，指了指那张纸，“你练舞……是为了《千里之行》的试镜？”
“是啊。”
钟遇雪将对折的一张纸在膝头展平，低低笑了声，“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有机会，试试总是好的。”
许知寒不愿泼她冷水，于是点点头，说的很委婉，“你还有提升空间。”
“你这到底是安慰我还是埋汰我？”钟遇雪扑哧一声被笑了，紧接着便轻笑道，“开始吧。”
“横叉能下吗？”
钟遇雪的横叉只是勉强能落地，但胯的开度却远远达不到180度。
趴在地上开平叉，有时看似是虚虚贴了地，实则是被身体重量压下去的缘故。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这时让她面朝上躺着，在空中打开成180度横叉，那她一定是做不到的。
许知寒看着，很认真地给她分析，“你舞感很好，现在首要解决的还是基本功，力量训练主要是还是靠平时坚持，至于软度……”他低头看了一眼钟遇雪实在不怎么好看的横叉，“我帮你压一下？”
钟遇雪额头抵在地面上，顿了片刻，才轻声道，“好。”
她刚要收腿，就被许知寒轻轻按住了。
“别趴着，换平躺。”
一股子莫名的冷意忽然从记忆深处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钟遇雪僵硬的点点头，双腿吸直正上方，按照横叉的姿态，打开后慢慢振压着往下落。
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胯根的韧带便已经传来明显的痛感。
她现在的主动极限，差不多也就是这个位置了。
许知寒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放松”，刚一站起身，却看见钟遇雪眉头紧锁，猛地闭了眼睛。
她的身子在抖，抖得很厉害。
“怎么了？”
许知寒半蹲下来，声音放得轻而缓，“你是怕痛？”
他微笑了一下，“别怕，其实真的没那么可怕。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我立刻就停。”
钟遇雪听见了，每个字都听的很清楚。
但她点头的动作仍是僵硬，额头上甚至隐约冒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