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栗子声音很小，除了身边几人其他谁都听不到，摄像机也只能记录她薄唇轻启短暂说了什么的模样，然后那俩大爷都闭了嘴。
“七千万三次！下面我宣布！本次46克帝王绿雕刻挂坠！竞得者为季氏集团总裁！季文湛先生！”
其他人只以为这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将拍品七千万让给了季文湛，只有宋一扬夫妻二人知道真实情况。
霸道总裁被妖精驯养了，而且一驯就是俩，贼老实。
沉迷吐槽的宋一扬没注意到自家小妻子看着苑栗子越来越亮的眼睛，袖子突然被拽了拽，低头就看到某祖宗仰着头可怜兮兮看着自己：“老公~我突然发现你好菜哦。”
宋一扬：……我他吗造了什么孽？
其实宋一扬并不菜，不说身后的家族，光他自己现在也不是真的拍不起，宴棠棠这么说无非是闲得无聊逗他玩，宋一扬也配合：
“菜吗？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宴棠棠女士，你的人生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老老实实陪我一起菜吧。”
“呸！就你话多！”
侍应生小心翼翼捧着放置石头的托盘和拍卖合约走来，季文湛从容接过合约签下名字，对小心翼翼的侍应生轻抬下巴，示意他将价值千万的“石头”直接给隔着两个人的苑栗子，周围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更可怕的是，苑栗子这个小明星竟然真的接了！而且一点也不意外！拎起来随便看几眼就失去了兴趣。
拍卖会是直播在网络上的，观看人数高达数百万，吃瓜网友同一时间炸锅，弹幕乱七八糟疯狂刷新，一分半后，直播被彻底卡住了。
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热搜和头条，苑栗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会场外看着直播等待的崔楚都惊呆了，手机上无数消息和电话大量涌入，像个疯狂抖动的定时炸弹。
之后的拍品里，还有一方出土不久的石雕摆件，屈沥方叫价后季文湛自然跟上，就在周围人再次被吓到沉默不发后，苑栗子突然举了桌上的牌子，抿唇稍显认真：“一千五百万。”
价格比不得之前的帝王绿是自然，这块石头起拍价只有五百万而已，还是因为身为王陵陪葬才有这么一个价格，本身除了收藏外，并没有其他的价值。
喜欢收藏的人一千万之内勉强可以接受，超过一千万就要仔细斟酌了，至于现在这个价格，目前来说完全不值。
于是，这东西顺利被苑栗子收入囊中。
季文湛知道苑栗子最近买了房又折腾了工作室，对她现在剩余的存款大致有个数，想来这块石雕差不多要掏空她，甚至在考虑需不需要转一笔钱过去，以防她想做什么突然没钱。
而屈沥方完全不会想到这些，在他的概念里，苑栗子从来没有紧迫的时候，她的尊贵是与生俱来的，钱财甚至不应该被她所考虑。
这块造型扭曲的石头很像一个人，佝偻着身子，骨瘦嶙峋的背脊紧紧绷着，每一根肋骨的地方对应着一个巨大的肿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这玩意儿苑栗子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