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文湛的突然出现，屈沥方和苑栗子都没什么反应，反而跟着他的宋一扬和宴棠棠被惊到嘴巴有些合不上，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季总，幸会。”
屈沥方以前和季文湛打过交道，虽然两家公司并没有什么大冲突，但也绝对谈不上合作，偶尔争锋相对一段时间互相表达一下敬意。
现在中间加了个苑栗子在，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
表面看起来依旧冷静的两个人其实也的确很冷静，互相冷静的想着该怎么把对方冷静地做掉。
“幸会，屈先生。”季文湛和屈沥方问了好，才不紧不慢看向苑栗子，依旧和以前一样，带着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过的不易察觉的笑：“结束后有时间吗？宋一扬请客吃饭。”
突然被点名的宋一扬：？？？
“好啊。”
从毫无嫌隙的对话里，完全看不出他们两人足足半个月没有任何交流，一如往常，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屈沥方依旧温和开口却说着有些不合时宜的话：“我可以一起吗？”
宋一扬夫妻两个都快被这修罗场尴尬到窒息了，那三人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季文湛没搭话，苑栗子转而征求“主人”宋一扬的意见：“方便吗？”
被三个人盯着的宋一扬感觉自己后心直冒凉气：“抱歉……实在不太方便。”
“啊，这样啊，是我冒犯了。”
不过这话说完，屈沥方还是扶着苑栗子没有放手，强行凑到一起的五个人就这么在奇怪的氛围下一起走向拍卖厅。
宋一扬在三人身后大翻白眼表示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
而他年轻的妻子宴棠棠，提着华丽的礼服长裙挽着他的手臂，眼睛都黏在苑栗子身上了，亲眼看着她在两个约等于情敌的男人之间毫无丝毫不适依旧从容矜贵的气场，压低声音克制着跟丈夫咬耳朵：
“好帅啊——她就是你上次说的人吧？怎么能这么好看！被那两尊大佬围着转，人生巅峰啊！”
宋一扬表示搞不懂这位从小压制着他的祖宗的想法，瞥她一眼：“哦，那你也去啊。”
“唔……哪儿来的醋味？好酸哦~”
不知是有意无意，主办方把季文湛和屈沥方安排在了同一张长桌上，中间夹着一个苑栗子和宋一扬以及宴棠棠。
宋一扬落座后，感觉身边的季文湛浑身冒火，不过显然这只是他的臆想，季文湛并没有冒火，很平静。
平静到直到某个拍品被屈沥方抬手叫价后才第一次开口：“五千七百万。”
原本屈沥方开口已经让很大一部分对这块石头有想法的人暗中放弃了，紧接着季文湛漫不经心的声音更是让旁人不敢开口，生怕草率报价惹上麻烦。
“六千万。”屈沥方并不会被季文湛吓住，依旧带着笑意。
季文湛这尊冷面煞神也难得在外界有媒体的场合里低笑出声：“抱歉，七千万。”
而这时候，刚才顺嘴说了句挺好看的苑栗子已经忘了正在拍卖的石头是什么来历了，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小口：“你们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