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都这般说了温卿儿也不好再多过纠缠,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便顺着芸娘的话说了一句:“家有刁奴也是不幸,好在现下也知道那徐管家是是个什么样儿的了,早早的送官了去也算是了结。”
“这些若非不是我们老夫人的珍爱之物倒也罢了,哪有让外祖母将寿礼再拿回来的道理,这事儿办得不美,回头我跟二爷挑几样好的给外祖母赔罪,外祖母可莫要不收了。”
旁边儿坐着的杜老夫人听见这话也没吱声,心里还气闷着呢,还不想和温卿儿好声好气的说好话。
芸娘瞧见了她祖母的脸色,心中也是微微不满,如今温卿儿已经松了口了,何必再这般拿乔,到底是杜夫人错了的,难不成还不叫人说了去,她只觉得今儿就不该那么着急跟着过来了,全是她今儿在这赔脸面呢!
芸娘还惦记着留在侯府,这会儿也赶紧回了温卿儿话:“倒也不必麻烦了,这事儿都是奴才的错,可不要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才是,如今嫂子收下了,这事儿也算了了。”
“嫂子,芸娘如今不瞒你,我是真真惦记我姑母的,不知能不能通融些个,让芸娘好生陪陪姑母了,也算是全了我的一片孝心了。”
芸娘都这般说了温卿儿哪有不应的道理,正要说话,反倒是旁边儿的应姒开了腔:“这么多年了,我倒也每见表姐有多惦记着杜夫人啊?”
“一年到头都来往不了两回,连一封书信往来也无,这孝心我可是真真没看出来的,也不知杜夫人瞧见你来了心里高兴不高兴呢!”
应姒的一句话堵得芸娘上不来气,脸色都憋得通红,心里又气又恼的,眼看着温卿儿都要点头了,这应姒出什么声儿啊,专叫人不舒坦的,果然是个克死爹娘的命,一点儿都不讨喜。
这话芸娘可不敢当着应姒的面儿说的,只怕应姒一掌拍过来得要了她半条命!
好半天了芸娘才微微缓了过来,笑着回了一句:“谁人都知道阿姒妹妹和姑母不合,向来阿姒妹妹也不怎么关注芸娘给姑母的来信,怎的就敢这般断言呢。”
应姒轻哼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芸娘了,反正她就知道姓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只一个杜夫人还不够,现下还来个小的,这侯府里布更闹腾吗!
正要瞧瞧给温卿儿使眼色,温卿儿反倒笑了笑,在背后拽了拽应姒的衣袖安抚些个,转而对芸娘笑道:“杜夫人只是吃斋念佛,又不是真的被软禁了,芸娘自然是可以在府上小住陪陪杜夫人的。”
“只是礼佛难免枯燥,嫂子便是怕你受不住呢,我平日里忙着,阿姒也难得什么空闲,恐怕没法日日陪着你逗闷子,你可想好?若是时候待得短了只怕杜夫人更是不舍得你呢。”
只听温卿儿松了口,芸娘立即大喜过望,哪有什么不点头的道理,这还用想吗,她可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