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呸了一声,刚刚被教训了一下也知道好赖,虽然没再骂,却是嘴硬,一声不吭。
云玥对这种盗墓贼天生没有好观感,当即同身边的护卫吩咐道:“给他一点点甜头。”
护卫应下,拿着一个白瓷瓶,捏着二流子的嘴猛灌进去,无论二流子怎么挣扎,那些药水还是一滴不漏地进了他的肚子里,这下二流子就知道他完了,拼命呕也没能把东西呕出来,反倒是觉得身体开始慢慢发热,皮肤渐渐痒了起来。
这时下人来报,说薛会宁过来了。
夫妻俩便把这里交给护卫看管,出去接见薛会宁。
等两人来到前院才发现薛会宁身后跟着一大批人马,有捕快也有柳氏族人。
云玥始终沉着脸,薛会宁却没心思猜测那么多,当即同两人说道:“他们在山上的地道里发现柳志涛,三长老的大儿子,此人估计跟那些盗墓贼是一伙儿的。”
薛会宁说完,本以为顾晨和云玥会惊讶,却见两人只是脸色难看,倒是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
“你们早就知道了?”薛会宁诧异地问道。
顾晨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双手负背,没好气地回道:“猜都猜得到,坟地那个样子,若是没有内鬼本家主可不信!”
此时悠悠转醒赶过来三长老正好听到这话,差点又要昏死过去,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跪地求饶道:“家主明察,此事我们一家真的不知道啊!老大那个孽障一年到头在家里呆的时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我打了也骂了,可他还是我行我素,一点也不受教,渐渐地我就不管他了,任他自生自灭,没想到他会干这种事情!家主想要怎么处罚他都行,还请家主放过我们一家老小,我们是真的不知情啊!”
云玥在边上默默听着,撇撇嘴,虽然知道三长老这人自私自利,但那柳志涛毕竟是他的长子,出事了能说放弃就放弃,把贪生怕死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也是她平生仅见,不过她也不认为三长老知道内情就是了。
顾晨缓缓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变得异常凌厉,“你起来吧,是非曲直本家主一定会调查清楚,若你真的清白没人能冤枉你,若是真的犯了事也没人能护得住你!”
三长老眼神发直,瘫坐在地上呆住了。
柳志良赶紧将人扶起来,小声劝着三长老回家等消息。
薛会宁回头同顾晨说道:“你之前抓的那人在哪里?我们要不要合起来一起审?”
顾晨犹豫了片刻,摇头拒绝,“那人是个硬骨头,不怕死的,我家夫人刚刚给他下药,让他吃点苦头,审讯还要过一会儿,这柳志涛跟那人一比,简直不值得一提,等人醒了随便威胁两句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薛会宁点点头,命人将柳志涛带到另一个房间审讯。
这会儿云楚天扶着憔悴的柳明柔出来,看得云玥心里不落忍,赶紧上前关切地问道:“爹,我娘怎么样了?”
云楚天叹了一口气,安抚地笑了笑,“好多了,就是这两天一直做梦,梦里都是你外祖父,每天晚上都哭着醒过来,精神有些差罢了,好好调理一下就行了。”
柳明柔不关心这些,同云玥追问道:“娘刚刚好像听到前院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是不是那坟地的事情有眉目了?”
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每每合眼脑海里就是她爹跟她哭诉,说在那边不好过什么的,还说被打扰了云云,把她愧疚得不敢睡觉了,现在柳明柔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找到那杀千刀的到盗墓贼,替她爹讨个公道。
云玥见柳明柔情绪激动,赶紧宽慰道:“娘,刚刚是薛大人过来了,事情确实已经有了眉目,只是还要审问调查,很快就可以将坏人绳之以法,您先回去歇息好不好?”
云玥连哄带骗的总算把柳明柔弄走了,等她回到审讯室,发现二流子已经痒得开始疯狂乱蹭,身上被勒出了伤痕也不觉得痛,只是一个劲儿的蹭。
云玥平静地看了一会儿,提笔写下一些问题交给护卫,吩咐道:“等他什么时候讲这些问题回答好了再去喊本夫人。”
二流子见云玥干脆地转身离开,急得破口大骂,在此被护卫狠狠揍了一顿,只剩下半条命了。
薛会宁这边。
柳志涛被一瓢冷水泼醒,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发蒙,等看清了眼前之人才彻底清醒过来,吓得蜷缩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不敢见人。
薛会宁手上拿着烙铁狠狠敲了两下,火花四溅,“给本官抬起头来!”
话音刚落,柳志涛立马乖觉地抬头,仔细看他眼里还有深深的恐惧。
薛会宁嗤笑道:“就你这怂样还想学人家盗墓?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爹?还是隔壁那个被抓的同伴?”
柳志涛猛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谁被抓了?”
“还能有谁?你的同伙儿呗!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冯放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柳志涛的心沉了沉,没想到连二流子都被抓了,可是怎么会?二流子可是盗墓老手,连皇陵都进过,怎么可能会着了道?
柳志涛还是不信,薛会宁却不想跟他说太多,沉声道:“说把,你盗墓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的同伙儿都有谁?你们都是怎么作案的?柳家其他坟墓是不是你们盗的?都给本官一五一十的交待,若是你说的跟你同伙不一样,到时候本官只能严办了!”
柳志涛差点吓尿,头脑很是混乱,不过任由他怎么求证薛会宁都不肯再说二流子的情况,这时屋子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屋子里的人可以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哀嚎。
薛会宁他们听不出声音的正主,但大概能猜到是另一边在用刑,柳志涛却听出了那声音正是二流子的,脸色刷地变白,这下不用别人说他都能肯定二流子也被抓了。
一时间,柳志涛只觉得浑身都被抽光了力气,连狡辩的念头都不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