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年过去,随着容柔去世,随着容家逐渐不再回京,随着他续娶了杨氏,随着他的女儿勾搭穷秀才,他的名声越发不好。
最为可笑的是,他的继女竟然嫁给了皇太孙,做了太孙妃。这是何其好笑,但据说他的另一个庶出的女儿聪慧可人,前途也是不可估量的。
没想到今日竟能是那个女儿的丑闻。
不管今日之事是不是真的,他的这个女儿算是毁了!
“太子殿下,萧大人,裴大人,”季慎行先向这几人问好,又道:“不知你们为何将我女儿传唤过来,可是她犯了什么事?”
虽是询问,却在言语间已经传达出了浓烈的不满。
好像再说:哪怕他的女儿犯错了,也不应该将人抓过来!
季慎行不过是白身,给他位置那是因他昔日容柔丈夫的身份,又是季国公府的嫡次子,所以个个会给他薄面,不与他计较。
但真要触及本质,谁会搭理他?
况且他所依仗的不过是容柔的身份,但现在受到迫害的是容柔的女儿,如此依仗也将不再是依仗。
只是如此瞧来,他应是不知内情,否则他哪有脸来这儿护着季四姑娘。
他就没想到另一个女儿也跪在这儿受审吗?
不想看见的人自然看不见!
“二爷,您先不用急,若是四姑娘没做什么,自然与她没多大干系!”裴大人劝道。
可季慎行连听也不愿意听,马上就道:“我姑娘我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将她这样抓来,损了她的清誉,以后让她怎么做人?”
老百姓早就看不下去了,纷纷嗤之以鼻,更有胆大之人喊道:“季二爷,难道你看不到二姑娘也在这儿吗?”
季慎行这才给了眼神,却冷漠无比的说道:“她早已被逐出家门,算不得我家的人!”
“呵呵!”旁人冷笑连连。
“如此说来,季四姑娘竟算不得迫害手足了!”
“就是,原来这就是豪门大戏!竟比茶楼说书的还要好看呢!”
……
纷纷而谈,冷嘲热讽。
季慎行听着十分难受,想这些的错都是因为季天娇,他朝她狠狠瞪了过去。
“二爷,您还是先坐下来,这件事没您说的那么简单!”裴大人道。
季慎行怎么能听他的话,正要反驳,太子点头道:“季二,你真的要见着娇娇被人迫害致死吗?”
季慎行动动嘴,最终闭上了,也坐了下来。
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裴大人大喝一声。
威严,有魄力。
季四姑娘眼睛弯弯,顿时眼泪花滑了下来,小脸蛋吓得寡白,妥妥被雨水击中的小白莲一朵,好像是受了人欺负一样。
坐着的她的父亲顿时站了起来,连风度都不顾,就要护着她,但好在还能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他才猩红着眼睛不说话,可那愤恨的眼神是望向季天娇的!
季天娇不为所动,好似眼前根本没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裴大人也不急,似乎要等着她哭完再回话。
可不论如何,这问话她是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