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环冷冷一笑，“说话的地方？跟着姑娘，天底下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做奴婢说话的地方？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不是被打死，便是被贩卖到低贱的场所。被指着跟着姑娘你，左右这一辈子是没有希望了。与其到头来落得一个悄无声息，不如今日在这里死得坦坦荡荡。”
“翠环，我承认我往日里对你可能不太好，可你也不能现在合着我的姐姐一头来害我呀！”季天香抹着眼泪，坚持认定世季天香要害他。
似乎她觉得她这样说了，其他人也就一定会信她。
可惜在场的除了她的父亲之外，谁都不信她，谁都是一副在看热闹的神情。
“翠环，你说你知道什么？”裴大人道。
“回答人，奴婢低贱，素来命运都被握在姑娘们的手里，所以平日里只有听话才能活下去，奴婢很听话，所以跟着四姑娘也是最长的。”
“因为是最长的，所以在他身边见过很多很多的事情。大人需要问的是哪一件事情？您说，说了，奴婢再细细的一一道来。”
“就是所要询问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萧柏公子你家姑娘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早就我家姑娘是不要脸的，他连自己家的姐夫都能惦记，更何况对方还是尚书之子。他长得又不好看，但有一个尚书的独子对她献献殷勤，她十分高兴，所以她时常找理由出去与他偷偷私会。至于私会的那个地方，姑娘向来喜欢躲我们，所以我们并不知道。”
不说其他，这个丫鬟说话已经是非常难听的。而能让身边的丫鬟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这个主子也未必是什么好主子。
那个主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他如此愤恨呢？
私会吗？先前已经有大婶提到过那个地方，如今大人已经派人去查，想必很快能得到消息。
只是来不来已经无关紧要了，这消息肯定是真的！
“不可能！”季慎行一口否认，但这件事情是他一口否认就能够否定它存在的吗？他的激动只能告诉在场所有人他不知情而已。
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那就是一个眼瞎之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子女是什么样的人这不很正常吗？
没人理会她的父亲，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那个丫鬟，希望她能够说更多的一些，如此他们也好八卦一下豪门的大戏。
原本这是在审案，此刻他们就觉得自己在茶楼听说书了，不过这书远比茶楼里的好听，也更精彩，而季二姑娘好生可怜。
弱小时没了母亲，后来便是父亲也没了，兄弟姐妹们个个欺辱，他们还能过什么好日子！可怜呢！
可怜归可怜，他们还是想继续听下去！
“你接着说吧！”裴大人道。
翠环看了一眼季天香，“大人，刚刚奴婢在台下听到，她否认前几天唆使萧公子去伤害季二姑娘，我可以作证，萧公子所做的事情正是我家四姑娘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