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女子,比不得在场各位大丈夫,但我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是北齐之主,便如同一家之主。王爷身为皇子,便是家中的公子,他做错了事,理当受罚。”季天娇伏地,回道,“但王爷是自家的人,在处置他之前是不是先得问问缘由……”
“郡主难道以为我等是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自家王爷的人?”有人怒道。
“这我不知,但我只知:依着王爷的性子,这等事情他绝对不会说出来,所以我自然得调查,而不是只听他、或者是西越的一面之词!”
“郡主还是再说我们没有调查,冤枉了王爷?”
“且不说有没有冤枉,王爷是我家的王爷,谁要是敢威逼我家王爷,我跟他没完!”季天娇只差脸上写上两个字:护短!
“作为家人,你们不该护着吗?”季天娇控诉,“如果王爷是你们各家捧在手心的儿子,你们能想现在这样在这儿将他架在火架子上烤?”
“我们北齐是讲道理……”
“连家人都无法帮护,还讲什么道理?”季天娇愤愤道。
“郡主,你这话太没道理了!”有大臣继续反道:“王爷要的是三百多条人命,岂是犯的一点小错?”
“王侍郎,你家小儿子前年在京郊游玩,赶着马车时撞死了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子的事,你没忘吧!那也是两条人命,你怎么摆平的?”
被喊做王侍郎的大人立即没声了,连头也不敢他抬,生怕被追究。
“郡主,现在我们说的是王爷的事!”
“难道两件事不是同一性质?”季天娇道。
“自然不同,王侍郎家是因为马匹失控,所以才导致了悲剧发生,这也是得到了受害者的原谅。郡主此时提起,倒有些居心不良了!”这位大人哈哈笑了两声,“臣听闻郡主与王家姑娘有些旧怨。”
“欧阳大人,你这话说的……京中哪个女儿跟我没旧怨?谁来,欧阳大人家的孙女曾误将放了桃蜜的糕点送给……”
“住口!”欧阳大人急了,竟匆忙喊道,“郡主,请慎言。”
“我有说错吗?哦——原来那些是各家家底的一些阴私事儿,外人不必知道!”季天娇话锋一转,“怎么,你们允许你们家有,就不允许皇上家里有?我家王爷究竟做了什么?”
谁还敢接她的话?
她抖出王家的事,又随口说出了欧阳家的事,而且事事关乎人命,这绝对不是偶然!
她知道多少,自家的事知不知道?
“说啊,我家王爷所做的事你们大家有谁亲眼所见?”季天娇愤怒的站起了起来,“单凭西越王后的一点说辞,你们就将自家的孩子先打一顿,还打算送上门去给他们喝血吃肉,你们家还要不要面子?”
“郡主,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有人小声道。
“对,不是面子!但我家王爷有能力以一杀三百的能力?若没有,必定有同伙!你们将同伙找来,找来一个,这事我也认!”她肃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