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啊!早说了,何至于这么麻烦?”江渐离不屑,竟带着几分傲气了。
季天娇没跟他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视线转到了他后背上的人,道:“你先把我弟弟放下来。”
“又不重。”江渐离没有要将人放下来的意思。
“给我吧!看天色,马上就要天亮了,你回城去将我小叔叔接出来,今日就走,我跟弟弟在这里等你们。”季天娇道。
江渐离扫了季天娇及地上昏死的少年,道:“就你们三个在这儿等着?被你家小叔叔知道了,还不得吃了我!”
“不会!”季天娇摇头,笑道:“你也知道我以什么方式出的国公府,我现在多在城中露脸一次,风险便大一分,我不能冒险!反正我们在这儿等你们也一样!”
“你人这么小,怎么这么谨慎?”江渐离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高门大院不都这样?不过,等我走出了这儿,我就可以放轻松啦!”季天娇开心道。
江渐离放柔和了神情,道:“我帮你们就近找户人家,你们先在那儿歇脚,等我带你小叔叔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左右也就两三个时辰,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就成。”季天娇道。
江渐离沉吟片刻,道:“也罢,依你的意思。”
但江渐离还是找了一个觉得安全的地儿,将自己外衣脱下铺在地面上,这才将小包子放在了上边。
回头,他又找来了柴火,生了火。
“现在离城门开门还早,我不急着过去,你先在这儿歇会儿。”江渐离对季天娇说完,又去查看少年。
他掏出了伤药,这个时候,季天娇才看到少年身上已经无一寸好肌肤,而这一路下山竟陪着自己嬉声说笑,定然是忍耐着极大的疼痛,却没有表露半分,其坚韧可想而知。
季天娇有一些心疼他了。
见江渐离上药粗鲁,她主动走了过去,“我来吧!”
季天娇细细给他上药,但全身还没擦完,伤药已经用完。
“不过是个孩子,真下得了狠手!”江渐离摇着头,“这孩子他日必定有大出息!不过,你为什么要救他?”
“你说过的啊,”季天娇笑道,“我瞧上他了。”
“莫非你离开国公府是为了跟他双宿双栖,你才多大?”江渐离啧舌。
“这有什么?一见倾心,且不说沈家本是北齐文臣之首,就说他,虽年少,但已经是京中百家公子之首,人又长的好,我自然得先下手为强啦!”
江渐离将探了过头,实际上他并没有没仔细瞧过这少年的脸,道:“我也是见过的,也就那样!唉,不懂你们女孩子看人的眼光!可你是什么身份,为了他,至于让你抛下贵女的身份吗?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今日在乱葬岗?”
“自然是我一手促成的啊!”季天娇笑道:“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我也不想知道。”江渐离拉下脸,脸上明明写着:他非常想要知道,他实在太好奇了,“你不是想学刀吗,这是武,你又怎么喜欢文弱公子?”
“这不冲突啊!就因为他文弱,所以我才要学武,将来好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