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前的确爆发了很多灾害,但那个时候,不会有人把他们归结到环境灾害上,只能说是自然灾害,又或者把所有责任推卸到魔兽身上,反正魔兽都已经灭绝了,他们没有嘴巴给自己喊冤。”
“就算有嘴巴喊冤,那个时候的人也不会停止栽赃,这种把戏在当代,也依旧不少见呢。人不要脸起来,是可以随随便便的突破下限的。”
“当时的情况也只是这么解释比较简单而已,当时是纯粹的能力、科学、研究等等方面受到了巨大限制,没有当代人这么的无耻无德,更不会满嘴喷毒,大小姐要是把现在的人和过去的情况对比,那还真的是存在巨大偏见了。我们要结合时代来看待问题,当代人是为了恶心而恶心,而过去,只是没有办法做出其他选择,所以那么做了而已。”
“也是,也不是所有时代,都有一头让人恶心的,白白胖胖的猪。”
“这里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大小姐推测是正确的,四百年前,异种人就已经存在了,并且当时就已经对这种灾害定了性质,参与调查的魔法使们,都承认是因为过度使用魔法,从而导致的环境问题,但是主导这一切相关研究的夜之勇者却选择了抹除这些报告,并且还对所有参与调查的魔法使下了封口令。”
“按照红女巫你说的结合时代,夜之勇者所做出的的判断我还真能理解,因为魔法是最重要的宝贵战力,所以知道会造成一定的问题影响,也必须要持续不断的使用下去。这种取舍的确没有错,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谁都懂,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为了活下去透支未来也是没有办法的。”
“透支?大小姐我可不认为这是一种透支。”
“我们头顶上那么大一个圆环,也就是当时使用魔法过度,所需要支付的代价,我说的没错吧,红女巫。”
“当时地脉非常庞大,并且还有精灵在输送和维持地区元素的平衡,但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元素转换之后就是不可逆的,所以有意无意的,伦敦就成为一个废弃的场所——也就是垃圾场,无法使用,无法复原的元素被集中送到这里,而垃圾越堆越多,最后导致了整体的病变。”
“看来我们还真的不冤,面对这样巨大的灾害,也算是我们的命运。”
“命运吗?也许吧。我们头顶上的东西,根据我和夜之勇者接触下来所了解到的,他们早就给这种灾害定了名字,他们称之为“深渊”,这是我们人过度使用魔法的代价,也是我们全体生物应该面对的灾难。”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一个人能够逃避的大规模灾害吗?但就算诺东家族不是人,他们也不可能撑起天与地的连接,就算是你,你也没办法做到的,更何况还不如你的人呢?”
“我的确不能做到,那只是因为我没有星罗。连接的关键,就在于这个星罗,都说星罗就像是衣服上多了个纽扣或者口袋,实际上这个东西的作用,远比我们想的大,但是没多少人能够理解和使用。”
“比如我就理解不了,红女巫你还是和我在具体说说星罗吧。”
“大小姐对星罗的了解已经很全面了,只是某方面,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够而已,就像大小姐也提到过,星罗的能力人体承载能力是有限,所以大部分情况下,星罗能力的存在都是有点意义不明的东西,但实际上,星罗的使用方式和理解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姑且我的星罗还算有点用,但我所知道的大部分星罗,除了杂技之外,还真没什么用处,最后有关你说的理解,我也算见过超出常理的星罗能力,这也许就是理解上的不同?”
“大小姐见过,那也只需要好好思考,就能明白其中的差别,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异种人的星罗,是扭曲之后的产物,而正是这种星罗,才有成为介媒的可能性,但是也一样不可能持续长久,更不要说等天与地的连接改变周围的环境了,他们一族从一开始也清楚自己做不到。”
“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绝对不认为魔法和贤者之证的诞生会有什么关系。”
“贤者之证和魔法的关系是不大,但魔法是最初的诱因,虽然克罗蒂他们失败了,但是降临的抑制力,却促使了贤者之证的诞生。这个贤者之证算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改变世界的机会。”
之前一直不接受红女巫说法的塞莉,听到这里,却突然认同了。
她看着莉亚手上的贤者之证,大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好一会,才把视线转回了红女巫。
“因为连接过短暂的时间,天与地的连接明白没有办法改变这地方的现状,所以干脆的就创造了贤者之证,让后面的人用这个去做连接吗?这的确是宏观抑制力会做出的调整。这方面我姑且能理解了,那么现在我们布置的这些,能够解决问题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我也不知道,也许能吧,一切都要往好的地方想,我也不期望我们再遇到什么难题了,何况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在这种灾害下继续活下去,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那么自然要往最好的方面思考。”
“墨菲定律,只要存在最坏的可能性,那就一定会发生。无论怎么努力,我们能改变的,能做到的,都是非常有限的,所以红女巫,我可不想知道有什么最坏的结果,我可不想在坏结局中做出最坏的选择。”
“即便我不说,最坏的结果也一定会发生,并且大小姐也一定能够想得到,我们就没必要自己骗自己了吧?”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应该是幸福的,世界也应该是美好的,为此我们只需要往好的方向思考,这可不是自己骗自己,因为我们不可能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而且人也应该向往美好,而不是创伤。”
“我也希望这样,所以各位应该能明白他们没有任何威胁的理由了吧?苍红血瞳本就不带有任何攻击性,西尔万的魔法才能,也绝对说不上很高,这个年代,魔法使的作用又能有多少呢。更何况大小姐身边还有提恩大人这样,超出了常理的特殊存在,还请各位放心,我们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也没有这个能力,拥有其他想法。”
“反正无论如何,大家都想要看看伦敦未来的,你们也是一样的吧?要是伦敦就这么毁灭了,大家都是受害者,所以红女巫,我们可是合作的,只要你管好身边的那两个人。”
“谨遵大小姐吩咐,我一定尽我所能,管好让大小姐担心的人。”
莉亚的魔法距离完成估计还要段时间,塞莉可没有兴趣看背后的情况,虽说红女巫告诉他们没有敌意,可谁会相信呢?
还有威廉迟迟没有出现,以及外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小——应该不太可能是戴面具的一方落败,多半是另一派人久攻不下,外加上损失惨重,就干脆的撤走了,这种情况下,勉强也算安全了一点吧。
塞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她并没有提及这些,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红女巫,再此之前,我还比较关心苍红血瞳的作用,这玩意应该不是天生的吧?后天装上去的东西,又或者是被同化的?这玩意肯定会有点作用的,你可别告诉我它的主要功能就是什么即时通话,这种功能要是能够被称为神器,那未来神器满大街都是了。”
“我对这东西的研究也不多,是泽伦家弄到的。目前看苍红血瞳的主要功能就是联络,它可以把影像展现在任何人身前,有非常重要的即时通信功能,同时,也具有一点宏观观测的能力,但是这个宏观经常出错,还没我看的准,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朱尔她自己做梦梦到的。”
“都是神器了,竟然只有这么点功能?那么藏在公主你身上的凯罗斯时钟,这又是什么东西呢?又有什么功能呢?说实话。”
有关三神器,他们了解最多的也就是威廉手上的海姆之刃。
现在另外两件神器都出现在了这里,谁都希望知道这玩意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吧?他们隐瞒的够多了,没人想要被继续骗下去了,那么自然,该问的都会问。苍红血瞳红女巫那算是说了点,那么也就只剩下公主手上凯罗斯的时钟了。
被问了的公主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之前发光的怀表。
此时的怀表可没有了之前的光亮,看起来也只能算是一个比较老旧,并且还在转动的古董而已,这也算是凯罗斯的时钟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公主晃了一下手中的怀表,随后挂到了身上。
“这个大概就是凯罗斯的时钟,这也不是我带来的,是协会长让莉亚带给我的,我在此之前可完全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所以我也应该算不上隐瞒了什么吧。莉亚我说的没错吧。”
“你还是别打扰布置魔法的莉亚了,我姑且相信你说的,那么作为哈梅尔家的直系,优米·哈梅尔,你该告诉我们这三神器真正的功能吧?”
“大小姐,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对这三样东西的了解,绝对不比在场的人更了解多少,这三样东西在这里汇集,在我看来,只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巧合而已,我可不是什么主谋,我也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我想我应该是无辜的。”
“这个世界的一切,本就是巧合推动的,但你要说凯罗斯的时钟完全没有任何效果,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你可是哈梅尔家的直系,这里唯独你,是没办法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撇清关系的。”
“大小姐,我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哈梅尔家已经彻底的没落了,早就不是以前那样的大家族了。”
安妮听着公主说不知道,看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
显然,在场的没有人会相信她所说的,一般情况下,智力正常的人,的确不会相信她,即便她表现的自己非常无辜,可就算是比较相信公主的安妮,她也没有相信公主所说的。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是不可能有办法撇清关系的,伦敦的一切如果说都是哈梅尔家主导的,那么她现在肯定是掌控了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她不愿意说出来。谁都会这么想,也必须这么想,除非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不会怀疑他人的超级好人。
就算这种人存在,他们也未必会相信魔法使。谁都知道魔法使是天生的骗子,他们的谎言遍布世界各地,他们的谎言互相矛盾,也依旧能够自圆其说,这一点算是一种社会共识。
面对这样的困境,公主那看起来也只能无奈的把挂在身上的怀表交给了塞莉,她打算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小姐,我说也没用,各位都看一下这怀表吧,我是真没办法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我找不到触发的机关,也看不到这东西的构架,更别提使用这个东西了。”
“我也看不到这东西的元素构架,所以我才想问问公主你到底知道多少,我们现在这情况,搞不好还是要一起死在这的,我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我想公主你也不想带着这么多秘密去死吧?人总要想着怎么活的有价值和有意义的,带着一大堆问题死了,那岂不是会懊悔到变成怨灵作怪。”
“大小姐——”
无意义的争辩,无意义的争论,无意义的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安妮非常理解他们,对这些大人物来说,做这些自己都清楚是无意义的事,也许只是为了消磨一点时间,为了不让枯燥的等待,不那么的无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