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知道难受的人不止他一个,于是说:“男人一般就这个方式啊,不像你们女人方式多,有喝得酩酊大醉的,有无节制购物的,有暴饮暴食的,有嚎啕大哭的,有跟亲近的人倾诉的,你属于哪一种?”他还是有些好奇的,按照他了解的,过去她伤心难过的话只会自个儿难受隐忍不发,而现在的她,他不知道。
“我?没那空。”
Remember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没空?”这什么答案,没空难受?
汲言解释:“我那个时候忙着对付曹琴和她背后的Destruction集团,没日没夜地收集有关他们的情报和一切的犯罪证据,经常电脑还亮着直接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饭更是要么一天一顿要么就干脆不吃,只是为了能查到更多的资料,早一秒钟能查到就早一秒结束,我心里的石头也才能落下好好地吃饭睡觉休息。为了能早日看到光明,我哪有难受的空啊。”因为她的工作方式,周其还说她太过于钻牛角尖不知疲惫了,可她一个搞技术的人就是要钻牛角尖啊。
“你至于这么拼吗?”remember没计较她不难受,只是心疼她那么不懂得劳逸结合,就他对她现在的了解,是相当严格的,不仅对身边的人,对自己更是,在他看来,汲言的处事都有些过于极端了,用严格来形容只不过是好听些,她更像是逼身边的人也在逼自己,给自己不停地施压。
汲言一脸认真:“至于,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几十年的犯罪证据,很多都被销毁掉了,一群亡命徒,不拼怎么可能抓得住他们。”说到这儿,她话锋一转:“不过,这应该是属于我发泄的方式吧,让自己忙碌起来麻痹难受的心脏。酒的话我喝不了,因为太受罪了会头疼生病去医院;购物的话太费体力了,我虽然是女人,但其实你是知道我的,我对逛街购物并没有其他女人那么浓烈的热爱,比起购物,我更愿意宅在家里玩电脑;暴饮暴食呢,你看我这身板也当不了吃货的潜力股,出了什么事我更愿意安静地待着沉思或者玩电脑;嚎啕大哭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经历过更伤心难过的事,心脏历练得很强大,光是这样,还不足以令我嚎啕大哭,哭那不是我的风格,还不如玩电脑呢;至于跟亲近的人倾诉,一般女人都是会跟闺蜜倾诉,我没有闺蜜,章一哥老马他们都是一群男人,也没谈过恋爱,大家都在忙着正经事,我却因为个人感情的问题而拖累大家,你觉得这像话吗?所以我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的方式,只要埋头忙碌起来就会忘记掉令人难过的人难过的事,我这么要强,只有最傻最不易被察觉到的方式才最适合我。”
Remember听完她的话有些美滋滋的:“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并不是无动于衷,还是受到了影响的,对吧?”他忽略掉汲言几句话就离不开电脑一词的事,因为对于汲言沉迷于电脑她所表达的意思更让他感兴趣。
汲言嫣然一笑:“我以为我的表达已经够准确了。”
Remember脸上的笑容藏不住,他微微倾身,却遭到汲言的躲开,伤心地说:“干嘛呀,亲一个。”
汲言摇头:“你身上的酒气太冲了,不亲。”
被嫌弃的男人受到打击,生气地自个儿上楼了。
汲言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忍俊不禁,只是拒绝了他的亲吻就幼稚得跟负气出走的小孩子似的。
起来收拾好东西,汲言也上了楼,走到两扇房门前,她差点下意识地就要踏进原来的房门了,看到一片漆黑才想起自己的房间已经换了的事。
笑了笑微微侧身走进她现在的房间,灯光很亮,却不刺眼很是柔和令人舒服自在,以前也不是没进过这个房间,还经常留宿在这个房间,可是这一刻她的感触却有些多,因为,不一样了,以不一样的身份在这个家,也以不一样的身份进这个房间。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才从灯光里回过神来,四处看了看,在桌上看到了她的电脑,在对面的房间里,那个位置是她放电脑的位置,虽然这只是一个很正常的事,却让她觉得很暖心,因为知道她会不习惯,所以尽量让一切都能够复原和原来一样,再看了看其他东西摆的位置,连她摆东西的位置也跟原来是差不多的,这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也很正常,但是这些细节却看得出某个男人花费的心思。
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看向浴室的方向,嘴角扬着浅浅的笑意,想到刚刚拒绝了他的亲吻他那副受伤的神情,她忽然觉得好像不应该拒绝的。
带着甜蜜的感觉,她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回电脑上,纤细修长的手指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直到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时,她才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
Remember因为被嫌弃身上的酒气过重,正躺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澡一鼓作气地要把身上的酒气洗去,就连刷牙刚刚也刷了很久,因为酒气被拒绝了亲吻的他是绝对不会就此气馁放弃的,首先,要把身上酒气给去除掉。
看完了内容再沉思了一会儿汲言关掉界面合上电脑,看到还是禁闭着的浴室门觉得有些奇怪,疑惑地低声呢喃着:“洗这么长时间,很脏吗?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到洁癖的程度了?”
看那禁闭的浴室门一时半会儿没有打开的意思,汲言重新打开了电脑,又打开了某社交软件去看关于他们结婚的热搜,还没点进去查看就再次感叹:“热搜还没下,还真是够红的啊。”虽然知道那男人在演艺的圈子确实有些地位还挺扎实,平常也因为一点小事经常登上热搜榜,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热度不减还是令她不免惊讶感叹。
一个半小时后,看到浴室的门终于打开,早就准备好换洗衣服放在手边的汲言说他:“我以为你要在里面睡着了正打算去撞开门呢,现在看来你没睡着。“她打量了他几眼:“只不过你这皮都洗红了,你是要蜕皮吗?还是要脱毛?”
“我是要洗去身上的酒味。”
汲言走到他身旁闻了闻:“确实基本上都洗去了。”只剩下淡淡的酒气,她瞬间暖心地觉得这男人是为了不想让不喜欢酒气的她觉得不舒服所以才要费时间地洗去身上的酒气。
而remember确实是因为她不喜欢才洗去身上的酒气,只不过不单单是因为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