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我们啊,我们看着你长大的,对你的过去一清二楚,你什么性子我们也很了解,换了你是我们看到你这么藏着掖着地,会想要好奇的吧。”蔺沏檀难得地跟其他人站一边。
“那你们知道了我的秘密疑惑得到了解答觉得高兴吗?”汲言扬着浅浅的笑意淡淡地问。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气氛变了。
夏晴初是女人,心理脆弱感性,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地看着汲言,看到她本人脸上的神情毫无波澜心里变得相当复杂又难受,她不知道她是有意这么说挑起他们的情绪还是真的丝毫不在意能够轻易地说出口的。
其他几个男人心里瞬间变得很难受,怎么会高兴呢?
他们后悔好奇心太重去探寻了她的秘密,可是如果产生了疑惑好奇心理却没有去探寻她的秘密他们只会更后悔。
知道她经历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危险,作为哥哥,他们很心疼,却又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懊恼自己的无能。
褟禾的心情比任何人都难受复杂默不作声地举起酒杯微微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汲言摆摆手,笑了笑说:“一个个的表情那么严肃干嘛,开个玩笑,别太在意了,我性格就这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行了,别再这副表情了,好像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做了什么非常过分的事似的,再这么下去我就该觉得自己不懂事内疚了。”
气氛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变化也由她拉了回来。
小伍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人们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没有在意依旧坐在汲言的腿上单纯地玩着。
汲言不再管他们也低头和小伍夏玩。
一群人聚到很晚才散场,汲言坐在驾驶座掌控着方向盘问道:“是不是我太不解风情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你们难受了?”
“嗯,确实受到了点影响。”其他的事情他可以安慰她,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汲言看了一眼后视镜在熟睡的梁曦睿说:“在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说这话确实不合适,但我是抱着你们已经习惯了情绪不会有什么波动的想法说的,毕竟你们也是时候该习惯了。”她说那话时是真的没有多想太多觉得可以当成闲聊的话才说的,想到他们的神情她才知道,原来习惯并且接受现实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Remember喝的比所有人都多,虽然有醉意,但大脑是清醒的,一想到汲言说的话就像受到了刺激一般更清醒了:“不会习惯的,永远都不会习惯的。”
担心会吵醒后座的梁曦睿让他听到刺激到他汲言便没再接话,她没有遗漏刚刚所有人里反应最大的是梁曦睿。
重重地叹一声气,她最不想也最不愿意伤害到的人,只有梁曦睿了,这个又傻又单纯的小子,只有她可以依靠,可她却要甩下他离开,命运就是如此地喜欢捉弄人。
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叫醒了在熟睡中的梁曦睿,他酒醒了不少,乖乖地下车进门上楼回房去了。
汲言扶着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男人仰趟在沙发上,煮了醒酒汤喂他喝了说:“你说有我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妻子是不是很幸运,换了别人肯定会在唠叨抱怨喝酒怎么怎么不好,我多好啊,什么都不说。”
Remember抚额:“你是没在嘴上表达出不满,但是你的在行为上不是表达了吗?这汤里放什么了?这么苦。”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是他刚刚喝的时候五官皱巴巴的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可见那汤有多苦。
“良药苦口,虽然这不是药,但是我也放了几样苦的食材进去,不想吃苦的东西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你这是虐待。”
“我怎么虐待你了?给你下毒了?”
“大家难得有空聚一块儿,我可是主角,当然不能扫兴了,我又没有嗜酒的毛病,你就别计较了。”
说到这个,汲言便想起:“话说,今天小禾哥喝得更多了,前天虽然有阿檀哥扶着,但是他自己还能走,今天是直接被抬出去的,他这心情真的是跌落到谷底了啊。怎么办,要不要想个办法安慰安慰他?”
Remember搂过人,吐着酒气说:“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老婆,当着我的面这么不避嫌地关心别的男人,不觉得不太合适吗?”
汲言推推他:“别闹了,小禾哥是别人吗?吃他的醋,你至于吗?”
Remember较真地回答:“至于。”他就知道只要提了褟禾的事就没那么轻易结束,因为他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我只是想帮一帮小禾哥,你别这么小心眼了。”
“他的感情问题你能帮上什么忙?”因为心有不满,所以remember并没有发现他话说得相当流畅,流畅得在传达一个事实。
可汲言发现了,她眯起眼审视着他:“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Remember瞬间就慌了,但好在酒意重,醉眼迷离,并没有暴露出他的慌乱,他演员附身自然地说:“不是你说他是感情问题的吗?”
汲言以为是他喝多了还没彻底酒醒思绪还混乱所以并没有怀疑:“我只是说有可能,不过我也觉得是感情问题的可能性比较大。”
Remember顺着她的话说:“既然是感情方面的问题你就不要介入去管了,不合适,那毕竟是他私人的事。”她不肯结束话题他也没办法,不过牵制她的思想还是可以的。
“那咱就看着他这么痛苦?咱要不要给他介绍个女孩子啊?不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爱上一个人吗?”
“他现在不还好好的吗?失了恋哪有无动于衷的,大多数人都是借酒消愁,他不过也是和大多数人选择了同样的发泄方式,现在的他需要的是一个时间的过渡期,等过去了知道改变不了事实就没那么难受了。咱就别瞎掺和了,你说的那办法对别人管用对他可不管用,他是什么性子你也是了解的,对一个人用情至深了十几年,哪那么容易忘记啊。”
“我听着你的话啊,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想必是你的经验之谈吧。”她想想也觉得褟禾的事没那么简单打消了念头,换了思绪想起夏晴初说的话:“听说你跟我关系闹得很僵那两年经常拉着老伍哥借酒消愁,是吧?”
Remember完全没因为那糗事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大大方方地谈论:“我难受心里有火当然得发泄了,虽然不能一醉解千愁,但是能一醉方休啊,被酒精控制的大脑醉了就睡着了什么也不想了。”
“还真是符合你们男人的做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