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斥:“他这么说你就跟着学了,你知道你下的这叫什么棋吗?”
嵇小二懵懂地摇摇头。
汲言厉声斥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被斥责的嵇小二更是大气不敢喘了:“小…小小姐…”
“以为自己拿了几次世界冠军就是无人能及的了,高傲自大狂妄!你这么厉害看来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吧?!”
所有人听到她斥责的话也自动地不敢作声。
嵇小二还是看着她不怎么敢说话:“小小姐…我没有…”
汲言压下心火教育他:“你就算不知道自己下的棋叫做什么,那你看着或者自己下着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是有感觉到,但我觉得新鲜,这不是没有外人在吗?我就想着试一试。”
汲言窝着怒火深呼一口气:“嵇之钧!这一次我就饶了你!记住,如果我再看到你这么下棋,就不是打你一下那么简单了。如果你再这么目中无人不尊重对手,我劝你还是放弃下棋吧,否则迟早会出问题。”
嵇小二一听到汲言叫他的全名就知道大事不妙,说出的话更是不留情面,他赶紧认错:“小小姐,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么下棋了。”
汲言对着昔寅星说,脸色缓和了些:“星星,记住了,这个下棋的方式是不可以的。”
昔寅星看着汲言的脸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看到汲言转身把鸡毛掸子放回原位,众人才送了一口气,怎知汲言回来对着他们骂:“你们就让小二这么胡闹是吧?”
嵇小二身形微微挺直,不敢说话。
汲言没听到回话,对着嵇之衡说:“你这个亲哥也不好好关心教育,别成天就想着设计衣服赚钱行不行?!”
嵇之衡冤枉极了:“不是,这跟我有啥关系啊,我对围棋虽说是略懂皮毛可实际也是一窍不通的。”
汲言怒目圆睁:“你还有理了!”
伍信斐给汲言递茶说和:“别生气别生气,降降火降降火。小二也说了是今天才这么下的,没在外面这么下过,那就证明他也还是知道的。”
汲言很不爽:“在家里更不能让他随便!否则出去了就要让别人管教了。”正因为把他当弟弟,所以才要教育严厉。
“是是是,幸好你在及时阻止了,你看小二一个世界冠军,连他都不怎么懂,更别说我们这些棋艺不精的了。”
蔺沏檀问:“你跟我们说说这是什么棋吧。”
嵇小二和昔寅星也停下竖起耳朵认真听。
汲言火气慢慢消下来:“压子棋,一种非常不尊重人的下棋法。”
尚渊正经地问:“很严重吗?”
汲言又厉声:“当然严重了!围棋本身是一项非常高尚突显品行的技艺,一个连尊重对手都不会的棋手,根本不能称之为棋手。现在会下围棋的人已经很少了,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寥寥无几。”
尚渊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犯了错被罚得很严重的事你们还记得吧?”
“大概有那么点印象,不过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汲言回忆起过去:“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琢磨出压子棋的下法被罚的,那个时候可能是抱着好玩的心态,结果我手都被那竹条给打肿了,还被罚跪了六个多小时。那是我第一次被我太爷爷罚得那么重,毫不留情,可谓是记忆深刻啊,之后再也不敢了,后来大了就去了解了那叫什么下法,才知道太爷爷为什么会罚我。”那个时候她也还很小,可这件事却记得很清楚。
众人了然:“原来是这样啊。”
“你们可别小看这只是一个下棋方式所有不在意,可它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品行问题。”
晚上等所有人回了房间夜深人静之时,remember蹑手蹑脚地走到汲言卧室前轻轻敲门。
汲言还没睡下,听到敲门声便走过去打开门,侧身让他进门。
Remember看到床上睡着的人就不悦,那本该是他的位置,却被一小屁孩抢了去。
汲言低声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Remember抱住她以此表达他的不满:“我想你了。”
汲言担心会吵醒昔寅星,但是又要安抚带着情绪的男人,所以说:“去阳台。”
Remember牵着她走向阳台。
汲言谨慎地把窗帘拉上,窗也关上。
Remember又抱紧她,开始耍无赖:“我们多久都没有独处了。”自从昔寅星来了,他的地位就直线下滑了。
汲言环住他的背:“星星睡着了之后我们不是也经常独处吗?”
一说起这事remember就更是一肚子的郁闷:“那跟偷情似的,你明明是我女朋友,我还得躲着怕让他看见,憋屈死我了。”
“他还小啊。”
Remember想到一个办法:“小小,我们结婚吧,结婚了就可以不用顾及他了。”
汲言没有马上回答。
Remember问:“不愿意吗?”
汲言在他怀中闷闷地回答:“你现在是赌气的求婚,你觉得合理吗?”
Remember松开她,但是手依旧紧紧搂着她的腰:“谁说我是赌气了?我一直都是认真的,本来是担心会让你觉得太着急了才一直没提的。”
汲言思忖良久,抱紧他,说:“结婚的事先缓一缓吧。”
Remember不同意:“为什么?我都准备好了。”
“我以前跟舅舅结婚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再婚,我的婚姻记录中永远会有离异那一项,你又是个大明星,我担心会影响到你,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太委屈你了。”当初她就下定决心不会有真正结婚的那一天,如今谁知道世事多变。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这些干嘛?”
汲言很纠结:“当然在意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娶的老婆是二婚,你这么优秀,凭什么要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就是觉得太委屈他了。
Remember哄她:“所以说,你当初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给自己留后路,我就做不了太多事了。”人最可怕的就是留有后路,因为那样就走不上绝路。
“你永远有理,我说不过你。”
结婚的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过了一会儿,remember问她:“你上周回来也跟爸待在书房里,谈什么重要的事呢?”
汲言自是知道他担忧,可却不肯松口:“这个不能说,事关重大。”
Remember不满地使坏捏她的腰:“那你…”
“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虽然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理解她,可她并不想总是用强迫他的方式,她希望他能够真心理解她。
Remember望着她那双清澈毫无波澜的眼睛,赌气说:“不理解。”
为防止汲言巧舌如簧的说辞,他低头堵住她的唇,带着气意,将她抵在窗门上用力地深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