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韩国大概一个星期后他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她病得很严重,顾不上太多,即使是冒着被公司开除的风险,他丝毫不在乎心急如焚地用比来韩国更加决绝的决心冲到机场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在回到所熟悉的国土之时,他坐在出租车上又接到了告知他汲言已经好转的电话,他意识到她倔强的要强心理突然笑了。无人知道的窘况下,他又让司机把车开回了机场,回到韩国之后因为消失了一段时间又联系不上公司以为他是偷跑出去玩了责罚了他一番,他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认错受罚。同样那天约好了和他一起吃饭的郗蓁打不通他的电话,联系上之后他随口敷衍在练习,郗蓁没有多心地信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青春期的年纪曾经为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做过不理智冲动又疯狂的举动。
“那当时你干嘛不说出来?”
如果她说出来,或许他就会因为她的不舍而彻底心软就不去了,说不定或许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尴尬。
汲言弯腰继续给他收拾,已经不像当时的心境回答:“你有你的追求,有你想要过的人生,虽然那个时候我并不懂那些是什么,但我知道尊重你的意愿。”
虽然当时她才会什么都没说,但也不甘心地用自己的方式阻止过他。
Remember很想告诉她他所做的所有的所有,都不过是因为她,他希望她能看着他,也希望以后他的未来中,能够一直有她的存在。然而,碍于他们现在尴尬的关系和身份,这些话他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那个时候的remember还没有意识到原来他一直都在潜意识中把汲言计划进了他的未来中,他只是觉得他的未来中理所应当会有汲言,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更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汲言的未来那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直到很久很久remember知道真相之后,这些话他依然没有说出来。而在那之前,另外一个人以旁观者的身份把这些话告诉了汲言。
尽管汲言对于为了录节目而出国有诸多不满,但她最终还是因为担心某个最近很得意的男人而跟去了。
Remember喜滋滋地脸上笑容就没停过,会做饭,那他到了国外就根本不需要担心饮食不习惯的问题。脑子又灵活,无论做什么都提前打算,甚至有突发情况也能立马想到解决的办法。最幸运的是,英文并不比翻译员差,甚至比专业翻译员说的还要流利,刚来就有倒时差休息的自由活动时间,他带着工作人员一起外出逛一逛。
全程汲言作为翻译员不停地翻译,喝了好几瓶的水,最后汲言怒了不干了骂道:“你们又不是不会,为什么一直让我翻译!”
逛得很开心的殳驹原感受到汲言狠狠的眼神瞪了他和风信子几眼。
因为汲言爆发了隐忍的怒火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厚脸皮代表一号remember说:“你的发音标准,比我们好多了。”
厚脸皮二号伍信斐说:“难得能够有机会发挥你的特长,你就不要谦虚了嘛。”
殳驹原本想趁机也加入他们的队伍中,却被汲言感应到似的狠狠用眼神让他把话给生生逼回了肚子里。
风信子跟在汲言身旁表示支持她。
汲言对于这份差事特别无奈,她在想是不是这两个人男人平时被她戏弄欺压得多了趁机报复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对她无理地提各种要求,就好像笃定她不会拒绝似的,然而她虽然不满但的确一直都没有拒绝过,想不到却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趁着没人注意,汲言走到他们两人身旁:“别仗着这段时间因为我心软帮忙你们就给我太得意蹬鼻子上脸,我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们也知道,万一我沉不住气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你们做点什么,特别是在别人面前会不给面子这种事我也没少做。”
想要使唤奴隶她,哪能那么轻易让他们如愿,她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
伍信斐看着警告完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前面的女人,对着同样被威胁的男人吐槽:“这丫头性格真是乖僻又恶劣,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虽然平常喜欢挖苦我们捉弄我们还毒舌爱说风凉话,但我一直以为她还是个特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来着,看来是我太单纯看走眼了。”
世道人心都变得深不可测了。
“你不是单纯。”
伍信斐以为remember指的是他善良,正想着要谦虚结果remember学汲言不冷不淡地说:“是笨,她一直跟我们装得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你一点都没发现啊,你看从她回来开始哪件事不是都处理得有条有理滴水不漏的?但是却把事情淡化得好像本身就是那么一回事似的,什么事到了她那里做得都合乎情理顺其自然,还好像是运气使然的,你就没有过疑惑?”
“你这么一提醒…这丫头真是!把我们骗得团团转!还装作一副小白兔样儿。”他忽然瞥着remember:“还有你,发现不对劲还知情不报,就让她这么骗我们。”
“伍信斐同志,你细细回顾一下往昔,我都明里暗里说过多少次她有问题有秘密了?我查她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吧,你还觉得是我多心了反对过我不少次,结果你看看,这丫头深藏不露的事多了去了。”
他这副老干部的神态让伍信斐气得牙痒痒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他的确干过不少次。
经过汲言有如飞蛾扑火般的警告,两个男人终于安分了不少,不敢再造次。
第二天remember大清早起来化妆准备去开录,酒店服务员把早餐送上来之后remember去把汲言叫醒让她起来吃早餐,汲言觉得头有些沉起不来,remember以为是她时差没倒过来不习惯就让她多睡了一会儿。
出发前半个小时汲言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remember看着她还是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说:“要不你待在酒店继续睡吧,醒了再过去跟我们汇合。”
汲言摇摇头:“没事。”
Remember有些心疼地提醒她:“这一开录可就是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的,你撑得住吗?”
自从酒店那次的事之后,他就没有让她一个人在酒店里待着过,他宁愿带着她让她在车里休息室里睡着都不会让她一个人待在酒店里,但看她今天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他觉得让她留下比较好,反正她要是不放心他殳驹原和风信子可以其中一个人跟着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