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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汽车旅馆内,通过遮掩严密的窗帘还能看见房间里亮着灯,一个男人在桌子前正使用一台军用电脑接收着一封对他非常重要的邮件。

他打开发来的邮件,里面是一张地图和一段标识,希斯曼即便离开了‘火鬣狗’组织孤身一人,而多年积累下的人脉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地图显示的是厄瓜多尔的洛佩斯港口的登船记录,显示他的目标乘坐渡轮去了伊萨贝拉岛,那里是度假胜地,每个人都喜欢那里的气候和海水,非常可惜伊萨贝拉岛上并没有看见托马斯的身影。

这个非常的奇怪,在太平洋的小岛上四周全部是海洋,他不可能飞上天也不可能掉入大海,他们一定还在岛上,他能预感到他的存在,他回复了一封邮件,叮嘱对方多注意他们的行踪,建议最好去船舶租赁公司去查一查最近的交易记录。

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扶在脑后,他在想着他的作战计划,不能盲目的接近托马斯,首先他是个有实战经验的老兵,第二,他身上还有自己未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始终是他不曾了解的,要搞明白为什么他身边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这个比第一条更加危险,第三,需要一击制胜不能给对方有任何的喘息机会。

他决定再等等,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起身准备去最近的图书馆一趟,得找一些关于神学方面的资料仔细研究一下,他猜想托马斯有鬼神庇佑,之前他不相信什么鬼神而现在则开始动摇。

他走在大街上向图书馆走去,他低着头走路有人突然很重地撞了他肩膀,这是明显是挑衅的行为,他回头打量着那个人,而对方是一个比他矮的邋遢年轻人,长长的披肩发很长没时间洗了,头发一缕一缕的油的发亮,深蓝色的眼睛脸色有些暗淡,下巴到鬓角都是胡茬,嘴里还叼着一根自己卷的烟卷,一张嘴满嘴的牙齿长的又乱又黑,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脖子上还纹了顺时针的666的纹身,手上戴着廉价货的银戒指,他用挑衅的目光打量着希斯曼。

“嗨,混蛋,看着点路。”

希斯曼不想跟这样的无赖耽误时间,也不想招惹这样的人惹得自己一身腥臊,他什么也没说压住自己的不快,打量了对方一下转身离开。

结果那个年轻的无赖在背后还在挑衅地喊道:“来吧,伙计,别他妈的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跑,你跑不了,你骗不了你自己,我会三秒钟打得你跪地求饶……”

无赖的喊声引来了其他路人的驻足观看,希斯曼低着头加快脚步,如果往日他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人的头扭下来,今日的他只是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便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他确实有些生气,可是时机不对,何况这样的无赖满大街都是,现在的社会风气完全不同了。

他走进图书馆的神学区查看籍,他拿了《上帝之城》、《失乐园》、《忏悔录》等图书,他想确认托马斯身边的神秘事件是非自然产生的事件,他曾经咨询过那些神学的人,他们给的答案都是说有魔鬼在作祟,他一辈子不相信鬼神更愿意相信子弹。

他看着书里那些不可思议的传说,说着路西法的传说和上帝的圣言,他想到了自己的队友被怪物所残害,蹂躏着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希斯曼心里升腾起无限的愤怒,他不知道应该怪罪给谁,是那些他认为子午须有的恶魔还是把他带入到这个境地的DOM集团,或者说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托马斯.巴瑞科。

他趴在桌子研读着一直到太阳落山后他才合上走出图书馆大门,他没心情欣赏黄昏夕阳静美的色彩,不关心天边的晚霞火红而耀眼,希斯曼站在门口少时停顿后,走了下阶梯,向常去的餐馆走去,在街道的拐角又看到那个邋遢的年轻人,希斯曼暗自咒骂了一句匆忙的低着头向反方向走去,他不想找麻烦,最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可是后面的那个邋遢的年轻人却是等他很久了,是有目的似得跟着希斯曼,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带吸管的饮料,一边走一边吸着吸管,里面已经没有了饮料只是吸管吸食冰块的“哧溜、哧溜”声音,希斯曼听着那种令人不快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加快脚步向甩掉这个烦人的尾巴,可是并不奏效。

希斯曼拐进了一个胡同,那个邋遢的年轻人也拐了进来,没看见任何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那个年轻人还用吸管吸食着里面的冰块,“哧溜、哧溜”的声响。

“嗨,出来你个混蛋,我能闻到你身上那股愤怒的味道,别像老鼠一样躲在臭水沟里,老鼠?啊哈,说老鼠好像不准确,你觉得缩头乌龟这词怎么样?”年轻人向深处走着发出一阵讥讽的嘲笑。

希斯曼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吓得那个无赖一跳,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希斯曼掐住脖子摁在墙角,他什么话也没说两级勾拳捣在对方的腹部,然后又是两拳在他脸上,对方鼻梁骨歪了的鼻子横流不止,然而,那个年轻人并没有显现的痛苦而是发出会心的大笑,他好像在享受这种疼痛感,这种感觉让他兴奋,他笑声中还隐含着讥笑,他越是这样的行为越让希斯曼生气,希斯曼死死地盯着无赖。

“哇哦,我喜欢你这股猛劲,老兄,太棒了。”他的脸和鼻子流着血大笑看着希斯曼。

希斯曼不想跟这种再纠缠下去,他放下已经抬起的拳头,把他狠狠地推向了墙上,那个人瘫坐在地上,脸上流着的血从下巴流到自己的衣服上,“别他妈的跟着我,听懂了吗?”他把无赖扔到了一边。

他抬起无力的手说道:“老兄,我们还会见面的,我有这种预感。”背后传出无赖的鬼魅般的笑声。

希斯曼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起背包走出胡同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身后还传着那鬼魅般的笑声,晚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然后,平躺在床上而外边刮起了风,树枝映在墙上的影子好像一个怪物的枯骨的手在不停的摇晃着,而他根本在乎那些所谓的迷信,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过去。

昏睡之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是“哧溜、哧溜”还是吸管吸食冰块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他猛地睁开眼睛准备起身,他四肢根本没有反应,而在他身上坐着一个黑影,他身上传来汗臭味、烟臭味还有一些恶心人的味道,他抬手乱抓,希望能抓住对方的手臂达到钳制对方,他感觉抓住对方的衣服,而对方双手猛地按在他的胸口,把他是身体使劲的往下摁,他绷紧了胸口想抵抗这种压力,完全是徒劳的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希斯曼再想反抗,他的身体像是陷入了大漠的流沙一般,身体慢慢地陷入床里,他能感觉后背没有依靠,好似镂空着一个山洞的洞口,他抓住床边的被单阻止这种开始下落的境地。

那个无赖再次使劲的一摁,扯断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下落的过程中先是黑暗,然后又看见自己正在一个竖井中往下掉落,周围是浓烈的火焰,弥漫着烧肉和呛人的煤烟味,从被火焰烧红的岩石中还有伸出无数的手像是要抓住掉落的希斯曼,里面发出嘶鸣和咆哮的声音,就这样的景物一点点的飞了上去,事实上那是他掉落的错觉。

他无法阻止这样情况,只能紧闭着双眼任由自己下落,他感到身体重重地掉落在滚烫的地面上,他听见身上的骨头都裂开的声响,他疼痛的在地上翻滚着,现在希斯曼根本不关心他到底身处何地,那个无赖走过来拿着一杯可乐使劲地用吸管吸食着杯子里的冰块,还是发出那令人厌恶的“哧溜、哧溜”的声响,随手扔进了旁边的火坑,燃烧起一人多高的火苗。

他蹲在他的身边好奇的看着地上的希斯曼,“嗨,老兄,我很讲信用吧,我说过我们会见面的,你想我了吗?”

无赖双手抓起他的衣领把希斯曼抓了起来,无赖还是那个死样,鼻子依旧是歪的,无赖重重地把希斯曼推到身后一个宽大的木头椅子上,希斯曼发出痛苦的大叫,手和脚被枷锁牢牢地扣紧,无赖抓起希斯曼的下巴看着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希斯曼只顾着身上的疼痛,每动一下身体都痛彻心扉的难受,他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总算发现自己在一个刑房里,有各种各样的古老的刑具,熊熊燃烧的火炉里面传来恐怖的惨叫,甚至可以看见炉火里有众多的手臂在挥舞,有很多的人在里面挣扎。

希斯曼摇了摇头希望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而那个无赖在一个火炉旁拿着一根铁棍正在烧着什么,一会从里面拿出一个烧的通红的十字架的铁器,他撕开希斯曼的上衣说道:“别这么不自信,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不是梦,你个混蛋。”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希斯曼总算忍不住的愤怒的咆哮着。

“对,很好,伙计……”无赖用无法置信的表情表扬着希斯曼,“就是这个表情,你让我兴奋的不能自拔,你的问题总算提到点子上了。”转身无赖将铁器有重新塞回了火炉里,他开始有兴趣与希斯曼好好的聊一下了,而希斯曼喘着粗气的看着眼前这个怪人。

“难道说,我在地狱?”希斯曼奄奄一息的说出自己最不想承认的地方。瑞尔为了证实自己的疑虑,他登陆了‘杜宾犬’项目,但被阻止访问了,徒然他后背渗出冷汗,他试图从其他途径进入整个项目文件,可是好像针对这个项目的所有文件都已经列入了集团的最高机密一般。

他得想其他的办法进入到系统中,正常途径看样已经不行了,只能通过非法的手段,可是,他熟悉整个系统的运作模式,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数据中,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自防御系统会在几分钟锁定他的位置,3分钟之内就有安保人员用枪顶着他了。

他将这个变故跟托尼斯汇报。

“托尼斯先生,‘杜宾犬’项目所有的讯息都已经被封锁了,不知道是谁设置了更高的权限。”

“什么时候?”

“我怀疑就在最近这两天里。”

“恩……”托尼斯默默地应了一声,喃喃地说:“比我想象的要快。”

“而且,我发现从厄瓜多尔方面有数据进入到‘杜宾犬’的目录下,因为权限的事情具体的数据我还没有看到。”

“恩,我们的进度并没有慢多少,还好我们全部的数据都已经拷贝到新的地方。”

“托尼斯先生,你知道谁有这么高的权限来设置吗?”

“能有这样的权限的集团没有几个人,这样的高的权限连董事会也不一定全部都拥有。”

“我怀疑有人用了更加高的权限,难道篡夺了登克尔先生的权限?”

瑞尔总算发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他更加了解整个‘杜宾犬’项目的内容,甚至比其他的同事更加了解,从S-0-代号‘天国使者’和‘杜宾犬’项目的始末都是他亲自参与。

“你想的有点大了,情况没有这么复杂。”

“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不是他们发现了我的身份了?”

“不,瑞尔,不要为你的身份担心,你现在的身份一样是为集团在尽职尽责的工作,你并没有背叛DOM集团,你现在只是在尽隐蔽职责而已。”

“可是,这个时机也掌握的太巧合了,在提升我职位的几天里,这里发生了不少的微妙的变动,这不得不让我引起警觉。”“当然,瑞尔,有警觉是对的,但也不要因为这样过激的判断蒙蔽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