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这才想起来,好像这块肥地真是李家的,不过十年前,李家男人带着孩子赶集,把孩子给弄丢了,男人回来之后,愧疚难当,一个想不开,也自杀了,李寡妇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这块地便荒了,村长媳妇便捡了种,这一种便是十年!
现在李寡妇家的孩子找回来了,也是该还给她了,所以村民们不好再说什么,只劝道,“你要收就收,别打人啊。”
“哼,能收回来,我何必打人?这个肥婆,我好生跟她说,她还骂我,那我只能用这法子了,以后,我家地里长出来的菜,只有我家能收,再敢BB,我便打人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楚歌眼睛一瞪,众人便不好再说了。
“你这女子,这辈子都嫁不出来了,我家儿子不会放过你的。”肥婶怒吼, 楚歌大笑,“借你吉言,本姑娘也没想嫁人。”
正笑得得意,胖婶家的儿子们全都赶了过来,手里拿着铁锹和各种工具,作出要跟她拼命的样子,“你放了我娘,不然我们打死你。”
楚歌冷笑,“就你们,有种便放马过来啊,本姑娘保证不打死你们!”
七八个大男人一涌而上,挥着工具向她打过去,楚歌自小跟着父亲习武,对于没有内力的普通人,根本不在话下好么?只见她轻松的躲开了攻击,一个回首踢,便撂倒好几个,再抢了一把扁担,一个一个抽,打得七八个大男人毫无还手之力,把一群围观的村民都看呆了。
刚刚还得意的胖婶,立刻就怂了,“女侠饶命啊,这地我不要了,你别打我家儿子了。”
楚歌冷哼一声,扔下扁担,指着一群村民说,“你们给我听着,欠了我家的,都乖乖的还回来,这些旧账,我一个一个算!”
说完,背着一箩筐的菜,扬长而去。
她的家,在村尾最为偏僻的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旧瓦房,一个不大但很干净的小院,院里还晒了药草,母亲李寡妇正在门口忙碌。
楚歌只记得醒来的时候便在这里,母亲细心的照顾着她,据母亲说,她在很小的时候跟着父亲赶集,走散了,父亲愧疚自杀,这么多年,母亲都在寻她的下落,终于在上个月,黄天不负苦心人,她在京都城的舅舅找到了她的下落,将她送了回来。
不过当时她的身体很虚弱,李寡妇细心的照料着她,醒来后,她对之前的人生半点印象没有,于是,便开心的接受了李双儿这个身份,跟着母亲在这个小山村相依为命。
不过,她家的地都被抢了,所以母女俩经常没菜吃,楚歌气不过,便使了这么一招,她决定要收回自家的地,让这些欺负人的村民好看!
打胖婶,只是立威的第一步。
“娘,你看,我们有菜吃了。”楚歌欢喜的叫了一声,一脚踢开了院门,李寡妇失笑,“你这孩子,不能好好开个门吗?娘亲这可怜的小院门,迟早要废在你手上!”
楚歌突然一怔,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本王这么好的红木梨花门,迟早要毁在你脚上!”
不过她再细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李寡妇接过她手中的菜篓,问道,“这是哪来的菜?你不会去偷别人的菜吧?”
“什么叫偷啊?我去我自家的菜地收的!”
楚歌将菜篓放下,进屋喝水,李寡妇追着问,“我们家的地,不是被村长媳妇霸占了?你去收,她能让你收?”
“不让就打呗,反正是收回来了。”楚歌一脸得意,李寡妇刚要再问,突然进来好多村民,李寡妇赶紧出去招待,这些村民都主动送上钱,赔着笑说,“这是李哥在世时,我们欠的,现在手上宽裕了,来还你。”
“十年前让李哥给带的肉,一直没给钱,现在还给你。”
大家排着队,一个一个的还了钱,然后又都走了,李寡妇抱着一堆银子,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
楚歌哈哈大笑,“娘亲,我们发财了,有了这些钱,以后日子好过了。”
“这些人怎么突然来还钱?这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李寡妇从来不敢想,他们还能还钱,十年前,女儿走丢,夫君自杀,她最难过的时候,这些人都避着她,生怕沾了晦气,虽然她知道有些外帐,但无凭无证的,她也没要,没想到,今天突然全还上了。
楚歌知道这些村民心虚,再不敢轻易招惹她,很好,立威很成功!
“娘,快把银子收好,别露财。”
楚歌提醒了一声,李寡妇才赶紧回屋,将银子藏好,楚歌坐在院中,继续喝茶。
嘭的一声,院门突然被人踢开了,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可怜的院门真的散架了,楚歌怒瞪着这个踢门的女人,化着浓妆,裹着小脚,嘴角一颗大痣,穿着红艳的衣裳,一把年纪了,脸上粉有几斤重,烈焰红唇,跟猴屁股似的。
“李寡妇,你给老娘出来!”女人双手一掐腰,大着嗓子吼,小眼神鄙视的打量着楚歌,一脸嫌弃。
李寡妇小跑了出来,“哎哟,原来是媒婆,快进屋坐。”
“坐什么坐?我今天来,是通知你们一声,顺溜家要退婚了!你家闺女嫁不出去了!”
李寡妇一听便慌了,“怎么突然要退婚?之前找不着人,他家三天两头闹一场,这可是娃爹定的娃娃亲,怎么能说退便退呢?”
媒婆眼睛一翻,尖着嗓子,指着轻歌说,“你去问问,你家娃都做了什么好事?一个大姑娘,单挑了八个大小伙,她不带喘气的,把人家胖婶家的八个儿子全撂倒了,就这,谁家敢要她?顺溜娘说了,他们家不要这么凶悍的儿媳妇!”
李寡妇震惊的看向楚歌,楚歌一脸得意,“退婚就退婚呗,有什么大不了,死婆娘,你回去跟那什么顺溜说,老娘正好不想嫁,不用他退,老娘先把这婚退了,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