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过她吗?这二十年,没去过冷宫,看过她吗?”
君卿颜无奈道,“她是先皇遗孀,朕去看什么啊?不过听说她有一个儿子,患有眼疾,朕一直照顾着他,朕答应太后,要照顾他一生。”
楚歌震惊了,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那个有眼疾的孩子才是太后的儿子,君卿颜若是知道,自己照顾的是仇人的儿子,还唤了仇人二十年的母亲,而他自己的母亲,却被扔在冷宫二十年,受尽折磨与煎熬,该是多么的痛苦。
“皇上,你怎么不去看一眼呢?”楚歌含泪反问,君卿颜拧眉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算了,别想这些事了,朕为你找到了解药,你吃下之后,身体的毒便解了。”
说罢,从衣袖中拿出了一颗黑色药丸,楚歌半信半疑,“解药?你确定?”
“当然确定,不相信朕么?”
“神医都做不出来的解药,你怎么得到的?”
“朕的御医可不全是饭桶,你快吃下吧,以后便不用再受毒发之苦了。”
楚歌看着那黑色药丸,再看他微笑的脸,总觉得不可能,但是,君卿颜也不大可能害她,“我吃可以,但我要回王府再吃。”
“你怕朕?”
楚歌沉默,脸上写着答案,她怕自己吃下之后,便走不了了,昨天晚上他兽性大发,若不是毒发,怕是她清白不保了。
君卿颜点了她的穴,将药丸塞进她嘴中,强行让她吞了下去,楚歌大惊,“你给我吃的什么?”
“不会伤害你的,放心。”
他扶她坐下,倒了杯水,又喂她喝了一些,这才说,“楚歌,吃下这颗药,你便会忘记一切,忘记纪北寒,以后,以全新的身份生活,朕会为你找出解药,帮你解毒,然后再接你进宫,以一个新的身份,回到朕的身边,那时,再封你为后!”
“君卿颜,你疯了吗?你给我吃的什么啊?你不要这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楚歌想说出来了,但是脑子突然变得混沌,而且胀痛,“你给我吃的什么?我头好痛。”
君卿颜将她搂进怀中,“没事了,睡一觉就过去了。”
“君卿颜,我要跟你说……啊……说什么来着?”楚歌感觉脑子中的信息突然就混乱了,就像有一个删除键,正在删除她的记忆,刚刚看过的手稿,突然便想不起了,还有很多事情,都在快速忘记了,她痛苦的挣扎,无法承受这份痛,最终晕倒在他怀中。
君卿颜看着她沉睡的脸,温柔的说,“睡吧,睡一觉便好了。”
……
王府那边,纪城尘一直没敢告诉纪轻染真相,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也不知道楚歌现在情况如何。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拖了嫂子大腿,被太后关进天牢的嫂子,还能活着出来吗?
内心煎熬的她,实在受不了,主动找到纪轻染,说了昨天发生的事,纪轻染听完,脸色都变了,“城尘,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昨天怎么不说?”
“对不起,二哥,这次都是我的错,害了嫂子,她被太后关进了天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皇上一定会救她的,对不对?”
“不知道,我现在去天牢那边问问情况。”
纪轻染黑着脸走了,纪城尘焦急的等待,几个时辰后,他回来了,纪城尘第一时间询问,“二哥,有消息了吗?”
“狱卒说,昨天晚上,皇上带她走了,我去过皇宫,公公说,一早,王妃便出宫了。”
“出宫了?那为何一直没有回来?”
“不知道。已经派人出去寻了,也派了内线,在宫中打探消息,希望会有消息。”
“真的出宫了吗?有目击证人吗?”
“听说一早有马车出来,确实是嫂子在里面,但是马车去了哪里,下落不明。”
……
几个月后。
在纪北寒的帮助下,今尔玛被打得狼狈而逃,最后走入绝境,被纪北寒斩于马下!
今之落成功的夺回了可汗之位,受到白兰国民众的追捧,这一仗相当漂亮!
当晚便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今之落端着酒杯,来到纪北寒的面前,恭敬道,“多谢纪王,没有纪王,便没有我的今日,这杯酒,一定要赏脸喝了,先干为敬。”
今之落说完,一杯酒落了肚,纪北寒起身,沉默的喝了杯中的酒,这便算,给他面子了。
今之落问,“接下来纪王有何打算?是回京都城还是在边境住上一阵子?”
“本王还有要事,不过是私人的事,不劳可汗费心了。”
“私事?需要我帮忙吗?”
纪北寒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净毒果在什么地方生长?”
今之落摇头,“这个不太懂,不过,问问族中的药师,一定有知道的。”
说罢,传了一位药师进来问话,药师听了,摇头,“回可汗,净毒果可是神果,能解天下百毒,而且这种果子确实只有我们白兰国有,只是,这种果子长在玄冥山的万丈深渊之下,山下常年毒气缭绕,即便再厉害的人下去,也是不可能活命的,每年慕名前去找果子的人都有,但没有一个人成功,下去之后,几乎没有活着上来的,所以,奉劝一句,还是不要冒险!”
今之落听完,直吐舌头,“这么恐怖?纪王,我看你还是不要冒险了,别把命弄掉了。”
纪北寒问,“玄冥山在哪里?可否告之?”
药师手一指,“那边,最高的那座山。”
夜幕下,隐隐可以看到一座高山的轮廓,真的是高耸入云,“多谢了。”
今之落问,“你不会真要去吧?”
纪北寒点头,放下酒杯,起身道,“这便出发。”
“这么着急?你一个人去?”
纪北寒交代副将,让他带兵回朝,向皇上说明情况,至于他,当然是一个去,毕竟是私事,“是,一个人。”
容安有点着急,但是不好意思说话,虽然她和纪北寒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纪北寒对她一直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