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寒抱着楚歌,转身跟他去了后院的厢房,何乾坤为楚歌施针,纪北寒用内力帮她压制毒,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直忙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终于将毒性给控制住了。
何乾坤累得直接坐在地上,纪北寒问,“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虽然毒性控制住了,但还未有解。”
“解不了吗?”
何乾坤摇头,“不是解不了,是暂时解不了,这种毒是西域传过来的,很麻烦,她怎么会中这种毒?”
“本王不太清楚中毒的过程。”
“幸好是我,若是换了别的人,刚才是不可能救回来的,我爹当年,就是解不了这种毒,才被皇上赐死,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这种毒,只是,行走江湖十几年,没有发现过实例,这还是第一个,所以,我暂时还不知道如何解,但研究这十几年,能将毒性控制住!”
“多谢何神医!”
“纪兄何必如此客气,是我太过固执,若是早些下手,也不会害她毒发,受这么多苦!行了,你快些带她回去修养,明日,我会将药送过去,以后定期服药,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纪北寒担心道,“那大约能控制多久?”
“半年吧,半年之内,我一定研制出解药!”
纪北寒点头,起身行了大礼,何乾坤赶紧回礼,“纪王千万不要这样,小民受不起。”
“受得起,你救了我夫人一命,等同于救了本王一命。”
何乾坤羡慕道,“纪王对夫人真是一往情深,令我钦佩,我以后也要向纪王一样,做一个珍爱妻子的好夫君。”
纪北寒抱起昏迷的楚歌,告辞,“今日是你的洞房之夜,耽误了你的良辰,实在抱歉,我们这就告辞了,你早些休息吧。”
何乾坤点头,送他到门外,外面酒席早就散了,很安静。
纪北寒走下台阶,何乾坤又追了上去,“那个……纪王殿下,还有一事,需要告之。”
“请说。”
“王妃的这个毒很特别,不能情绪激动,所以,平时多让让她,尽量让她心情愉悦!并且,不能行夫妻之事,这个,你能懂吧?”
“懂,多谢提醒。”
何乾坤哈哈一笑,“看来你是领教过了,那我就不多说了,请慢走。”
……
楚歌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正午,外面阳光很好,她不敢睁开眼,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很害怕,再也看不到纪北寒,所以不敢面对现实。
直到听到熟悉的鸟叫声,她才睁开了眼,屋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才惊觉自己没有死!
“云俏!”她唤了一声,撑着坐了起来,云俏应声而入,“娘娘,您醒了?感觉如何?”
楚歌摸着胸口,感觉一点也不疼了,“我的毒解了吗?好像一点也不难受了!对了,王爷呢?”
“王爷一早进宫了,昨天守了您一整夜,早上皇上连下三道圣旨,他才不得不去。”
“哼,皇上定是又招他去批折子了!”楚歌心想,下次见到君卿颜,得跟他好好说说,让他担起皇上的责任,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推给别人来做?
云俏帮她更衣,玉婉也进来了,帮她梳发,“娘娘,您身体好些了吗?昨晚上回来的时候,脸色好差,王爷守了您一夜,我想进来看看,也不敢。”
“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以后就让玉婉来保护你吧,总不能一直在王府吃白饭啊。”
楚歌笑道,“万一你没保护好我,还把自己给搭上,那可怎么办?”
玉婉急了,“你这是不相信我?我的武功可不低,这样吧,你下次出门带上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而且,王爷也答应了。”
“啊?你说王爷答应了?真的?”
“嗯,昨天晚上,我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纪王答应了,让我做你的贴身婢女,保护你的安全,以后不管你去哪里,都可以带着我!”
楚歌心想,纪北寒不会是收买了她,用来监视我吧?以后带着她,怎么做任务?
“这样啊,那我有时间问问他。”
楚歌敷衍了一句,玉婉也没多说。
传了早膳,玉婉便一直守着她了,这让她混身不自在。
用完早膳,楚歌便出门晒太阳,玉婉依然紧跟在身边。
在暖阳阁院子中随意的转了转,纪城尘便过来了,“嫂子,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小姑子。”
纪城尘满面春风,将她一打量,笑道,“不错,不愧是神医,听大哥说,不是他出手,你便没命了。”
“那毒是解了吗?”
城尘摇头,“没有,大哥说,毒性很强,而且暂无解药,神医还在想办法研制,不过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不用太担心,相信有神医在,一定能研制出解药!”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楚歌往太师椅中一歪,拿了根香焦吃,这古代的水果比现代的水果好吃多了,味道特别正,“城尘,听说皇上连下了三道圣旨,把你哥传进宫了,是有什么大事吗?”
纪城尘摇头,纪轻染刚好进来,接了话,“当然是有大事,听说今尔落世子苏醒了。”
“我靠,真的假的?这家伙身体太好了,被打成那鬼样子,还能醒过来?”
楚歌突然感觉,自己也有可能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可不短,前后算下来,有十多天了,再不醒也得饿死。”
楚歌一想也是,这古代不比现代,有各种仪器可以续命,古代不苏醒,那便只能是饿死,他还真是命大啊!
“他醒了,皇上为何非要让纪王进宫呢?真凶不是抓住了吗?”
“那我便不知了,具体原因,等大哥回来才知道了。”
纪城尘突然说,“对了,昨天不是初一吗?”
纪轻染点头,“是,你是想说大哥每月初一必出门的事吧?”
“对啊,那可是雷打不动的大事,这个月竟然提都没提。”
楚歌好奇的问,“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