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难以置信跟着起身,紧随在上楼的萧祈宣身后:“你是怎么拿到的啊?”她太好奇了。
付杰林那么狡猾,她这么探话都探不出来,他怎么就能拿到了?!
“明天再说。”
“不要嘛!小宣,你就快点告诉我吧!”
不说的话,今晚她都睡不着的。
萧祈宣走进房间,徐子矜也跟进去,就非要今天得到这个答案。
“你不走是吧?”
徐子矜摇头。
“那我就脱了,”说着,萧祈宣当着徐子矜的面,先是脱下了身上的衬衣,然后再解开了皮带,慢慢的,一条又褪了下去。
“啊——你变态!”徐子矜赶忙挡着自己的眼睛,跑出了萧祈宣的房间。
萧祈宣随后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扬,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心紧蹙。
惆怅的走到了阳台外。
这事好解决,可那事……
纸终究包不住火。
第二天一早,成光阳就接到了萧祈宣的电话,让他马上来下萧家。
接着就把这份录音交到了他的手中,并且让他通过媒体界的关系,公布到今天的早间新闻。
成光阳也是惊讶万分,萧祈宣怎么就拿到了这份录音?!
但是事有缓急,他暂时保留了这份疑惑,先把这份录音的事情给办好了。
果不其然,今天的早间新闻遍布都是付杰林的澄清话语。
录音是经过剪辑过的,所以,其他的部分也都是被掐掉了,只留下了中间的一段,足以能够证明蓝泽学院是付杰林无条件送给徐子矜的,而且,他跟徐子矜之间也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原来,是在付杰林走后,萧祈宣紧随其后,上了车就给付杰林打去了电话。
一开始,付杰林也不肯承认,但是到后面,估计他也是觉得在他自己车上很安全,所以就掉以轻心,还是承认了。
这一切都是他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让徐子矜离开萧祈宣,回到他付杰林的身边。
包括之前在机场,他是主动把蓝泽学院的股份转让协议交给徐子矜的,中间徐子矜跟他也没有任何的交涉,反倒是她一开始是拒绝的,最终还是他强制给她的。
所有的事情都因为这份录音而剧终。
“小宣,没想到你早有准备啊!”听完了萧祈宣拿到这份录音的经过,徐子矜不得不佩服万分:“你是什么时候在他车上装了录音器的啊?”
他们都想到了在咖啡厅录音,甚至当时除了徐子矜的手机外,桌子底下还隐藏了一个录音器,只是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倒是萧祈宣,居然瞒着他们早就已经在付杰林的车上,按好了录音器。
“这很简单,轮胎破了,司机自然会去汽车修理中心修车,那么要想在车上装个录音器,还是件不难的事。”
“原来是这样!”徐子矜惊讶。
“宣,你偷偷藏了这一手就早点告诉我们嘛!害我们白白想了一个晚上,”成光阳上前,一手搭拉在了萧祈宣的肩膀上。
“早告诉你们,还能有惊喜吗?”萧祈宣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顺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转身走去了吧台。
“哈哈哈,也是也是。”
徐子矜又一次对萧祈宣刮目相看了,他居然能够算得这么精准,让付杰林的车轮胎破裂,然后让司机去修车厂,再到在车上秘密装有录音器。
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付杰林自己上了勾。
果然不愧是萧祈宣啊!
满眼敬佩的目光看向他。
而她的眼神,却全然落在了一旁的萧祈明眼中,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淡然的用手划过唇角。
……
另一边。
付杰林在办公室看到了今早的早间新闻,怒气一上头,呲咧着牙齿甩开了桌上的文件。
可恶!
这段录音显而易见是当时他在开车,萧祈宣给他打电话,中间他们的对话。
但是,他又是怎么弄到这段录音的?!
他的手机早已经设置成了免对方录音的设置,为的就是以防对方录音他们的资料,可是,如果不是手机录的音,又会是怎么录的?!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车里!
付杰林打了电话,让司机来他办公室一下。
他让司机细细的说一遍,这两天车有没有离开过他的手或者视线,结果一问,才得知车在开到一段路的时候,就发生了车爆胎的事情,随后就由旁边好心的司机,一起拖着送到了附近的一家修理厂。
昨天下午付杰林用完车,司机又准备开车去其他地方时,突然冲出一辆车,朝着他的车撒了一大把的白灰。
没办法他只好去找了家附近的洗车店清洗。
来来回回,也就这两次车是离开他手的。
而付杰林也明白了,正是这两次,萧祈宣先后在车里按放了录音器,又到取走了录音器。
猛地一拳,又狠狠砸在了桌上,咬牙切齿。
付杰林的脸色狰狞得令人恐惧。
司机站在一旁不停的擦着冷汗,瑟瑟发抖,一看老板这神情,肯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可他又不自知是哪里错了。
心中惶恐不已。
“明天,你不用来了!”付杰林一句毫无感情的话。
“付总,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可以指出来啊!付总,请不要辞退我,”司机急了,不停的向付杰林恳求。
付杰林满肚子的怒气,自己好好的一个局,居然就被他这么给破坏了!
“你愣在这干什么吃的?!也想跟他一起收拾东西走人吗?!”他冲站在一旁的助理咆斥道。
助理一听,慌了,急忙拉着那司机出去。
不行,又叫来了门外的其他秘书助理,一起将他给拉了出去。
付杰林眼里充斥着不甘。
即使这次让他们过去了,他也绝对不会把徐子矜就这么让给萧祈宣的!
胸口的口袋处,付杰林缓缓的掏出了一张青涩的照片,上面是他跟徐子矜,当时的他们笑得是那么的开心快乐,如果当初他没有去国外,那该有多好。
他不舍的拂过照片上的徐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