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尖锐又刁钻的一个字，让顾温暖登时间无地自容。
墨抒看见顾温暖这一副很显然被戳中心窝的样子，被震惊到了。
难道，聿司乔说中了？
顾温暖难道……真的误入歧途了吗？
聿司乔很快又拉起墨抒的手，道：“我们回家吧。”
墨抒被拉着走了。
临走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顾温暖手里的单子掉了下来，墨抒一向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一排字：确诊怀孕。
接着，就被聿司乔给拉走了。
墨抒心情有些复杂。
聿司乔知道她肯定无法平静，淡声道：“你帮她的已经很多了，沦落到今天，是她自己走的路。”
墨抒安静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是你让秦复斯……”
“我只是让复斯给她一张名片而已，”聿司乔道，“我也可以给你一张那样的名片，但你，会选择走进这一条路吗？”
墨抒哑然。
聿司乔：“记得王老板吗？”
墨抒：“王老板？”
“嗯，那个自称是顾温暖干爹的那个地中海，前段时间包养了一个嫩模，那个嫩模好像才十九岁，听说上个礼拜被王老板的原配当街扒了衣服，被人殴打了。”
墨抒知道这个人，当初顾振国就是要将顾温暖卖给这么一个王老板。
后来，因为她的缘故，顾温暖并没有陷入那个火坑。
聿司乔：“当时如果不是你把顾温暖接出来，她的下场可能比这个嫩模还要惨很多倍。”
墨抒心中戚戚然，“可当时就算不是我，你也会去把她给接出来的。”
顾温暖的妈妈，可是聿司乔的救命恩人。
聿司乔当时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更抢先了一步而已。
聿司乔不以为意，道：“或许吧，但到底不是我把她给接出来的，而是你，但是她对你并没有知恩图报的意思，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怨恨你，这样的白眼狼，我很不喜欢。”
更重要的是，她还恬不知耻地再三想要勾引他。
就在他即将跟墨抒结婚的情况下。
若是一个稍微有自知之明一点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那张名片，在毫无邪念的人眼里，也只是一张名片而已。
而对顾温暖来说，却俨然成了一块引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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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暖站在原地，悲从中来，许久，她听到了包包里的手机响起。
顾温暖麻木地接起来，那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那道声音带着笑意，“怎么样，是不是怀孕了？”
这一道声音听起来年纪并不大，事实上他的年纪也并不大。
还不到四十。
也是出了名的年轻有为，出了名的手腕狠绝。
但在刚刚见过聿司乔之后，顾温暖再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心里忽然像是被揪住一样的难受。
好难受。
顾温暖抿着唇，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墨公主她，过得很幸福吧？
而她，却犹如依然在泥泞里一样。
见顾温暖不说话，那边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