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价值什么时候可以量化了嘛?而且仅仅凭借一款药剂就能识别?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的。
“我知道你短时间内很难相信我的话,但是我们确实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永恒之蓝只是第一步,如果你加入我们,你必将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天地,你的视野不会只是局限在智慧之城这么狭小的地方,有兴趣和我一群探寻这个世界的真理吗?”
“改变世界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想过,我只想做好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隐居深山老林,别人怎么样我不关心,世界怎么样我也不关心,我只是一个见识狭窄,目光短浅的人,每个人都想让世界变得更好,但是每个人对好的定义都是不同的,这才是世界混乱的根源,这个世界就好象一条永远流动的河流,你在里面扑腾的越带劲,水花就会越大,被淹死的人也就越多”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对于白衣男子的邀请更是半点没有兴趣。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我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有一对疼我的父母,我以为那样的幸福会永远持续下去,直到我的父亲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我才知道这世界多么荒诞、可笑,只要我们的肉身还身处这乱世,这世间就没有一片净土,即便你短暂的置身于天堂之中,也只是因为有别人保护着你,就好像孩子眼中的世界是无垢的,当他们脱离保护,他们才能看到世界本来的面目”,他依旧试图说服我。
“对你的经历我表示惋惜,我不敢说自己能够感同身受,因为一个人永远都无法完全理解另一个人,这个世界如你所说千疮百孔,但即便如此,一直活下去的话总还是会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我不觉得已经到了要毁掉它的程度”
“在一座旧的城市里建一座新城,难度远远比在废墟中建一座城市要容易的多,所谓智慧之城不过是旧时代的遗毒,从10年前的终焉之夜开始,这个新时代的车轮就已经开始滚动了,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不难看出其中的风向,人类已经走到了岔道口,我只是想化身吹动风车的风,让时代更早的来临”
白衣男子眼神坚定、自信,他对自己口中的世界充满了期待,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倒在台上的那些永恒之蓝的实验者,不过是几粒沙子,几个炮灰,不管他的理想有多伟大,这种随便玩弄他人性命的人,我实在生不起半点好感,我终究只是个凡夫俗子,我不可能站在神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所以我的答案是:“拒绝”,我此行的目的只是来智慧之城探探深浅,帮萧菲找出祸乱的根源。
“我觉得你不用这么着急作答,你可以再多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我再次拒绝道。
“年轻人世事无绝对,这样吧,我给你3天时间,三天以后你再来这里,如果你继续拒绝我,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好吧,三天后无论我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过来的”
既然无法拒绝他,我只得应承下来,况且我也有必要再来一次,因为永恒之蓝的秘密必须要揭开。
“期待我们再次相见,我有一种直觉,我们是同类”
他这种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我很不爽,脚长在我腿上,我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我讨厌被人操控的感觉。
我和萧菲出了地底城后,总算可以摘下墨镜了,恢复自己平常的装束,去的时候是傍晚,出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此刻正值深秋,夜晚的凉风吹到身上,带来丝丝寒意,萧菲哆嗦着打了个喷嚏,她穿的衣服有些略显单薄,我将自己的夹克给她披上,两个人行走在被明月点亮的小道上,四下寂静无人,只有两种孤单的脚步声。
两个熟到不能再熟的人,突然来到这个万籁俱尽的世界,天地间仿佛只有我们两人,从她和我表白之后,一和她独处我就紧张,以前从未把她当成女人看,现在才发现,她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妩媚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愿意做我女朋友的女人,月光照在她娇俏的脸上,更显出她的清丽脱俗,这时候我有了一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但笨拙的我却无法说服自己出手。
我确实对她有好感,现在我无比确信这一点,正当我陷入这种踟蹰的时候,萧姐率先打破了宁静。
她小声问道:“你冷吗?”
“我还好“
“还好就是有点冷了”
说着,她将那件大大的夹克脱下来,然后靠近我,我们肩并肩,她将夹克搭在两人之间,希望将两个人都盖住。
可是夹克不够大,根本盖不住两人,不时的往下掉,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把夹克披好,我意识到是我们两人站的太开了,无论她尝试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在她第六次将快要滑下去的夹克披上去的时候,我靠近了她,用手拉着夹克的衣角,从她的肩头穿过,让夹克稳定的将我们两个人笼罩起来,36.0°碰到36.5°,我感觉我的体温瞬间身高到了70°,这股燥热是来自于心底还是来自于萧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很热。
萧菲同样是脸蛋通红,一件薄薄的夹克并不足以让我们从凉秋回到盛夏,爱就像一团火,点燃了她也点燃了我,我不知道这团火的尽头是什么,是双双化为灰烬,还是可能中途被大雨浇灭,但是此时此刻我想让它燃烧的更久一点。
她只是嘴上比较放的开,但只是这样近距离的靠近,隔着衣服的身体接触,就足以让她娇羞似火,我们两个的真实水平不过就是两个恋爱经验为零的人,任何新的尝试都能让我们兴奋不已,或许这就是爱情最开始的味道,从一点小小的好奇、悸动开始的。
很难想象在两个如此熟悉的人身上,这种东西居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