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指教一二?”站在一旁的长玄道人笑着道。
“指教不敢,我也舞一套剑吧。”王显想了想道。
这也算是看了人家的绝技,就如那一日在嵩山之上看那师徒二人传授武艺一般,无意之间学了一套少林般若掌,受益良多,这一次,见这一套七星剑法,虽然这剑法是残篇,这两位道长也并未深的其中剑意,但是行家看门道,王显还是很有收获的。
“好,请。”长玄道长笑着道。
挥了挥手,那两位道长来到他身旁。
王显手一招,袖中短剑出鞘,而后银光炸裂,他手中短剑纵横,剑光如匹练,如龙蛇腾空,八方游走,忽的,庭院之中狂风大作,隐隐有风雷之声,四周雾气似是有所感应,都朝着这庭院之中涌了过来。
剑气纵横院落,森然刺骨。
那两个道士见状都愣了。
“这,这,这是什么剑法?!”
他们只看到了剑光如霹雳,似雷霆,看到了人影晃动,根本看不清这剑的招式和章法。
长玄道人眼中亦是神采连连,看得如痴如醉。
不过短短顷刻间的功夫,短剑回鞘,银光消散,庭院之中风停,云雾却未散去。树上飘落了几片绿叶。
两位刚才舞剑的道士还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长玄道人却是突然躬身对王显行大礼。
“哎,使不得,使不得!”王显急忙避开。
“使得,使得,刚才施主施展的可是仙人的剑法?!”长玄道。
“仙人剑法?”王显听后一愣。
“剑如龙蛇,恍如雷霆,引得八方风雨动,这不是仙家的手段又是什么,刚才这一套剑法让老道受益匪浅,我这两个弟子虽然看的是云山雾绕,现在可能看不懂什么,但是等他们修为上来了,想到今日,施主这一趟剑法,定然会受益不浅。”长玄道。
他是真没想到,王显居然还有这番本事,如果昨日在山上比斗的时候,他用的是这等的手段,只怕输的就是他了。
一旁他那两个弟子回过神来,眼中全部是震惊。
刚才的剑法他们只觉得玄妙无比,但是让他们说学到了什么,却是什么都为学到,但是那剑光纵横却是印入了他们的脑海之中,很是深刻。
“施主,请随我来。”长玄想了想,引着王显来到了一处厢房之中,取出了一本残缺的古书,小心翼翼的递到了王显的手中。
“这是?”王显接过来一看,只见两个古字。
七星,七星剑法?
“道长,您这是?”他不解的问道。
“我观你仙人剑法,你也该看看这真正的七星剑,可惜只是残篇。”老道笑着道。
“我那两个弟子虽然练了数年,但是却并未得全其中的真意,今日你来,经此一番,这也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谢谢。”王显也不矫情,就在这屋中看翻看这本古书。
正如长玄道人所言,这古书只是残篇,总共不过十页,其中还有些地方是破损。
这剑法共有七式,由天象北斗七星演化而来,有剑招、有身法。
他前后翻阅了几遍,看得很慢,边看、边想、边记,将这本古书的内容记在了脑海之中,然后交还给了长玄道长。
“谢谢道长。”
上午的时候,长玄道长引着王显游览这终南山,他在山中静修数十年,知道哪些地方人少,那些地方景色优美,那些地方有名胜古迹。
“道长很少下山?”
“极少。”长玄道,“在这山上幽静,下了山,还真不太适应山下的世界。”
“对,这山中的确要比外面安静的多,没那么多的事情,更加的自然。”王显道。
似长玄这般修行之人,多半在深山老林之中,亲近自然,参悟道法,这是真正的隐修,和他们在终南山上碰到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少下山,也少些因果。”长玄道。
“因果,那不是佛家的说法吗?”王显好奇道。
“佛家和道家有些东西是相同的,见的人多了,处的事多了,自然因果也就多了。”长玄道。
“二十年前如果我不下山,说不定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这一老一少,边走边聊。
王显也知道了这位长玄道人的渊源,他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游历四方,那雷法就是学自一位龙虎山的道人,当时只当是个障眼法,并未想到真能修行,因此他也算是半个龙虎山的弟子。至于那七星剑法却是偶然得到的。
他在山中又呆了半日,吃过午饭之后,便辞行下山。
长玄道长送他过了那座古石桥。
“道长还请留步。”
“施主有空可以常来观中喝茶。”
“好,有时间一定来。”王显笑道。
说罢,转身而去。
山道漫长,他走的也不快,时不时的能够看到一些给色各样的道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形形色色,但这其中真正的修行之人却是半个也无。
这些人在这,扰了这座山的清净。
下了山,回了长安,收拾一下,下午便离开了长安。
夕阳西下的时候,感觉这座城市格外的沧桑。
下一站,太白山。
西疆高原以东第一高山,也是秦川第一高山。
相对而言,这里的人烟就要少了很多了,不似五岳那般客流量常年不断,一来它的位置比较偏僻,相对而言交通便利性稍稍差一些,二来,它的名声并不怎么大,世间知道五岳的人多,知道黄山、庐山的人多,知道这太白山的人实在是少一些,知道的少,来的人少,传播的也就差一些。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里更加的原始自然。
站在山脚,望着连绵的群山,这是王显第一次亲眼见到了山顶上有大量的积雪。
这片山更加的高耸,更加的陡峭,更加的苍茫。
太白山主山山顶,常年积雪。
在这里,已经能够感觉到有些冷了。
嘶,呼,
王显站在山脚下,静静的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
苍茫险峻,好似顶天立地的巨人。
无论今生还是前世,他从未来过如此靠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