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景转眸看向施醉醉,被她清亮而透澈的双眼所吸引。她明明是烈性子的女人,眼神却很纯真。多看她一会儿,就让他喉头发紧。
“我去做饭,你自己玩一会儿。”怕自己做出格的事,贺知景匆忙别开视线。
施醉醉趁机逛了逛别墅,期间还给陆婉打电话。
“你跑贺知景家里了?就不怕他对你下药,对你用强吗?”陆婉紧张地道。
施醉醉啼笑皆非:“你想哪儿去了?知景不喜欢我,就算我主动脱光站在他跟前,他也不可能看我一眼,试问他有什么必要对我下药?”
陆婉不置可否地道:“你不知道男人都是禽兽吗?!你想啊,林照一点也不爱我,但他一见到我就拉我上床。那时候我还以为,我的身体对他有一点吸引力,他对我也有一点点喜欢……”
林照每次要她都是在外面,甚至有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她下手,她这种保守的人竟也从了。
因为她爱他,知道他喜欢刺激,愿意陪他玩。可事实上,那个男人只把她当成报复的工具,跟她上床,不过是为了报复陆随罢了。
还有什么事实比这更伤人?
有了林照这个前车之鉴,她就明白男人这种生物,永远不能只看表面。
贺知景那样的男人见惯世面,既然能把施然当成跳板,怎么就不能对施醉醉起歹念?
施醉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好一会儿她才回道:“知景不是林照,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你放心吧,我跟知景认识好几年,就算要下药,也是我对他下。”
“你呢,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却迟钝迷糊。算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等你被贺知景用强的时候,别跑过来跟我哭诉。”陆婉没好气,不再劝,索性挂了电话。
施醉醉摇头失笑,她坐在木椅上,吹着舒适的晚风,渐渐就有了睡意。
贺知景做好晚餐,一路寻过来,就看到施醉醉张着嘴打瞌睡的画面。说实话,这一幕没有睡美人该有的美感,但就是好看得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拿出手机,悄悄拍下她打瞌睡的一幕,又不忍心吵醒她,便索性坐在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
施醉醉正在做一个噩梦,她惊喘连连,突然间睁大眼,正对上贺知景关切的眼神。
贺知景拭去她额畔的汗水:“你做噩梦了。”
她嘴里叫着孩子,又哭又笑,他想叫醒她,她却始终不醒来,这太诡异了。
施醉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什么她却完全记不起来。
“是不是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你一个女人,完全没必要这么辛苦……”
“我发现你很唠叨。”施醉醉打断贺知景的话,起身道:“我饿了,吃饭吧!”
贺知景跟在施醉醉身后,若有所思。她做噩梦的时候很激动,他也不可能听错,是陆随的私生子刺激她了吗?
不然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梦做噩梦,嘴里还念叨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