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被大嘴巴子抽倒在地,愣了愣,索性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泣。
“我是冤枉的呀!”
原本就湿透了衣衫,此刻哭的凄惨,更加可怜,可惜没有人同情。
就连胡大郎也不敢上前!
心慈师太转头对疏桐道,“大仙,我真是被逼迫的,当然,更该死的是这些心存恶念的人,就是她们心肠恶毒才会引得妖物上门谋财害命!”
疏桐撇嘴道,“说的你自己很清白似的,这种事情做了不少吧!”
心慈师太连连摇头,“没有!贫尼是一年前刚认识那妖物,来到福安镇时间不长!”
“虽然来庵里上香祈祷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祈求家宅平安,像这种心思恶毒要害人的就这一回!”
疏桐冷笑,“听说你这观音庵十分灵验,不可能只有这一回吧!”
心慈师太讪笑,“是不止这一回,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真正闹出人命的就只有她这一桩,真没有欺骗您,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
疏桐笑笑,“小打小闹吗?听说有不少人到你这观音庵求子,还很灵验的,这种事情那只耗子精应该帮不上忙吧!”
心慈师太被她犀利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磕磕巴巴的,“这,这种事当然,可能是缘分到了,凑巧吧!”
疏桐冷笑,“凑巧?狼牙把她衣服扒了,让我们看看他的真身!”
狼牙领命冲上去,心慈师太脸色大变,转身就想逃。
可他哪里是狼牙的对手,老鹰抓小鸡似的被擒拿住,他忍不住惊呼。
死死地拽住衣襟,“大仙饶命啊!”
“想我饶命,就痛快把你干过的坏事都说了吧!”疏桐的声音冰冷!
心慈师太又迟疑了,“我,我真没干过害人性命的事情,都是被逼的呀!”
狼牙大手用力一扯,心慈师太的淄衣瞬间被撕成两半,露出精壮白皙的上半身。
众人惊呼,“呀,他居然是个男人!”
二当家冲上来,对着心慈光裸的上半身确认过,又狠狠地踹中他的下身。
心慈一声惨叫,身体弓得像个大虾似的。
二当家嫌恶的撇嘴,“哎呀,还真是个爷们儿!”
恶寒的摇摇头,“居然男扮女装藏在尼姑庵里!”
之前疏桐没看出他有不妥之处,毕竟这心慈师太男生女相,又长得慈眉善目。
刚才他湿了衣裳,疏桐突然觉得有哪些不对劲的。
才让狼牙试探一下,结果还真猜中!
此刻李掌柜脸色煞白,一会儿又转绿,他感觉双腿好像灌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
嘴唇抖了又抖,半晌才找出自己的声音!
“居然是个男人装扮的?那,那,我,我……!”
他磕磕巴巴半天,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二当家看他的模样,又想到他之前说的话,突然感觉这李掌柜惨兮兮的!
有心说两句安慰话,可他也是大男人,如果自己媳妇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也会崩溃的!
“主子,这种玩意应该千刀万剐!”
二当家带入了自己的情绪,恶狠狠的说道。
同时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叮嘱家中女眷,没事别去烧香拜佛,太危险了!
疏桐对心慈也没有半分好感,尤其是一心求子的人家,求回去一顶绿帽子,想想也是心塞啊!
“原来你才是那送子观音,说说吧,究竟是如何做的?”
心慈最大的秘密被揭穿,面若死灰,跪在地下,耷拉着脑袋。
“小人打小长的面容姣好,只是家境贫寒,被个行脚僧人买了做徒弟!”
“我师父有个想好是个尼姑,师傅让我跟着她!从小就让我扮成女装,带我出入大户人家的后宅!”
“我习惯了与女子厮混,也学会了女人做派,那些来上香的女子,以为我是尼姑对我并不设防!”
“我就会用师父给的药迷倒她们,让师傅享受!”
听到此话,有媳妇的男人脸色都很难看!
当然最惨的还是李掌柜,媳妇多少年没动静,就是来观音庵求子才怀上的,他想号啕大哭!
“继续说!”
想到有女子无辜受害,疏桐面无表情。
心慈耷拉脑袋,“过了几年,师父和老尼姑相继得病死了,我就一个人单干!”
疏桐冷声道,“你还是用的迷药?没有人事后察觉吗?”
心慈低头,“我从来不敢在一个地方逗留时间长,为的就是怕人发现!”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二当家看见李掌柜摇摇欲坠,十分同情,狠狠的踹了心慈两脚。
“混账东西快说,在此地得手过几回!”
心慈根本不敢反抗,他天生骨架小,男生女像,若是对付个普通女子,应该还有胜算!
可眼前这一帮人,尤其是为首的这女子,连成精妖物都能杀了,又掀出他的秘密!
既然已经说了,他也不打算隐瞒。
连忙回答,“一共就三回,哦!不,不对,是四回,小人不敢隐瞒!”
“不对吧?你这观音庵香火鼎盛,既然已经承认,可休想再隐瞒了!”疏桐声音冰冷。
心慈心头发寒,连忙道,“真的就四回,至于其他来上香求子成功了,一定是缘分到了,绝对是巧合!”
李掌柜原本心如坠冰窖,听到此话,突然感觉有希望,他僵硬地挪上前来。
“你是说,你并没有侮辱所有来求子的女子!”
他这句话说的实在艰难,却更加让人同情。
心慈一直跪着,并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连忙点头,“求子的有十来个,有老有丑的,我其实比较挑剔的!”
李掌柜听了莫名欢喜,“你,你究竟祸害的是谁家女子?“
心慈低着头,“有两个是镇上的,成亲一年多的媳妇儿,长的还挺俊俏!”
“另外两个是外乡的,也同样是年轻媳妇儿,都是成亲后一直没怀上的!”
他又拼命解释道,“大仙,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救人于苦难!”
“这世道对女子苛责,没有怀孕婆家往往会虐待,进门两三年还不开怀,那女子日子更艰难!”
“其实,有时候并不是女子有问题,而是她嫁的男人不中用,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让她有子嗣日后也是依靠!”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疏桐冷笑,“这么说,你还占理了!”
心慈大力磕头,“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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