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人呢?”
看他们来了,狼牙皱眉道,“追到这里就不见了,我想这里一定有机关,可惜还没找到!”
“大家帮忙寻找!”二当家招呼人弄了几根火把,地道亮了!
他看,这后面是不是有一个铁环?”
众人围过去,果然角落里有个凸起的石笋,那石笋背后的阴影处,有一处被浅浅的泥土覆盖,隐隐现出铁环。
“你小子眼够尖的!”狼牙拂开尘土,扣住铁环,用力一拉!
只听到嘎嘎嘎的声音,地面突然出现一个洞口,正巧在小黑脚底下!
他惊呼一声,人就落下去了!
大家连忙上前,听到下头有水声,紧接着就是小黑大声抱怨,“哎呀,好冷啊!”
二当家趴在洞口,“下头什么情况?”
漆黑一片,小黑根本看不清情况,“啥也看不见,我坐水里了!”
“没用的东西!”二当家把火把扔下去,“接住了!”
小黑看见一道亮光,连忙伸手去接,“哎呀,好烫!”
一甩手火把丢到水里,瞬间熄灭了!”
他委屈道,“干嘛用火烧我!”
二当家骂他白痴,一想自己也是白痴,又往旁边的人要了一根火把,往下照去!
发现那洞口并不高,小黑那傻子还坐在水里!
哼道,“赶紧站开,给我们腾地方!”
小黑站起来,发现那水只到自己的脚踝,嘟囔道,“裤子都湿了!”
有准备,众人下去时避开水流,就着火把的亮光,看清这里是一处地下暗流,不过水流很浅!
有风从前面吹来,洞窟到处都有水滴声。
“女大王,我们往哪边去?”
疏桐在前面带路,沿着溪流一路往下走,没过多久,听到前面哗哗的水声!
再走几步,地形转了一个弯,前面忽然有光亮,水声更响。
发现这溪流尽处居然是一个瀑布,一行人走出洞口,前面豁然开朗!
“啊,原来是别有洞天!”安顺惊叹。
瀑布下面是一个极大的湖泊,在那湖泊中央,居然是一座开满鲜花的岛屿,上头隐隐有亭台楼阁。
“我们怎么过去?”安顺公主问道。
“那边有浮桥!”疏桐快速观察,发现隐藏在水面的青石板桥。
过去,发现水只是浅浅漫过石板,大大家都穿着马靴,弄不湿!
众人上桥,很快就来到小岛上!
这座岛屿有一亩见方,长了许多奇花异草,却极为安静!
“那丑娘们一定藏在这里,找到了看我怎么收拾她!”有女大王在身边,情况再诡异二当家也不怕!
沿着曲折的小径来到岛中央,面前是一座小巧别致的庭院!
此刻大门敞开,好像主人特意打开,欢迎来宾!
疏桐早在上岛时就放开神识,确定屋里有三个人的气息,其中一个就是孙氏!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躲了!
她迈步进去,二当家连忙道,“女大王小心,这里实在古怪,小的怕有人弄鬼!”
疏桐的神识笼罩整个庭院,里外都观察并无异样!
“放心来吧!”
进了庭院,绕过影壁,院里有石榴树和鱼缸!
正房两扇门虚掩着,台阶上站着三个人!
孙氏黑着脸站在门口,旁边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和一个须发雪白的老婆婆!
“哟!这是知道逃不了了!”二当家冷喝!
孙氏眉头一动,随即又按耐住,撇嘴冷哼!
那青年男子却已堆起笑容,无比恭敬迎上前道,“国师大人光临,小子有失远迎了!”
疏桐看看他和那老妇人,完全没印象,这家伙会是自己的仇人?
“你是谁?”
男子态度十分的诚恳,躬身,“在下不过是无名小卒,实在仰慕国师的风采,今日巧遇,希望国师给个机会,好好孝敬您!”
二当家看他恭顺谦卑,撇嘴哼道,”油嘴滑舌!藏头鼠尾的东西,快说你是谁?究竟要干什么?”
青年男子被喝斥,低下的头狠咬着腮帮,疏桐能够看清他腮部肌肉紧绷,冷笑,他在克制自己!
并也不吭声,由着二当家发挥!
男子控制好情绪,依然恭敬道,“贵客远来,不如进去说话!”
说完又对狼牙夫妻做出邀请的姿态,“勇毅侯和安顺公主,两位也一并请进!”
狼牙永远视女大王马首是瞻,压根不理会。
安顺公主则微微皱眉,“你!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二当家呵斥道,“说你呢!头抬起来,让公主好好瞧瞧,看看你是哪个老鼠窝里的鼠辈!”
那青年被这羞辱的话气的眼珠发红,再次咬牙控制。
才站直身体,微笑道,“公主好记性,居然还认得在下!”
安顺惊呼,“你是镇南王家的!”
那青年男子苦笑,“不错,家父正是曾经的镇南王,在下恒桂!”
安顺点头,“对对,好像是叫这名字!”
镇南王几个儿子,这恒桂最没有存在感,只会读死书,很少在人前露面!
二当家冷笑,“原来是镇南王余孽!不对,我记得陛下只是囚禁了他,其他人或杀或流放,你为什么在这里?”
恒桂连忙道,“陛下仁慈,看在下并没犯过什么大奸大恶,便放我自由!”
他和恒轩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一个书呆子,从小到大没欺负过恒轩。
恒轩也不想让天下人说他冷血,把他和无关轻重的女眷一起流放!
二当家撇嘴道,“镇南王府出来的有几个是好人,看你尖嘴猴腮的!”
“不对,你应该被流放海南,为什么在这里!我知道了一定是偷偷跑回来的!”
“好啊,居然敢抗旨不遵,这下你死定了!”二当家得意。
恒桂苦笑道,“在下没有抗旨不遵,是陛下开恩,若不信我这里有陛下手书!”
“外头那帮人是你带来的!”二当家不想和他多纠缠,直奔主题!
“胆敢刺杀国师!就不止是流放,应该千刀万剐了你!”
“误会,误会啊!”恒桂连忙保证,“是我约束不力,才让他们与诸位起冲突的!”
“不对!我们被迷倒,还关在水牢里!你敢说是误会!”安顺公主气愤。
疏桐笑吟吟的,“听说你想要我的人头,你我素未平生,我怎么就成你仇人?”
恒桂一脸惊恐,“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是孙大娘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恨不得把心剥开,证明自己的清白。
言辞恳切道,“国师大人天下景仰,我怎么敢把您当仇人?更不敢害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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