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少桦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楚天和袁家铭都愣住了。
门外的衙役将门重新上锁之后,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手上的镣铐怎么没了?刚才又是从哪儿过来的?
殷少桦倒在床上便唉声叹气起来。
楚天道:“你去偷香窃玉去了?”
一只枕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头上!
“你脑子里能不能干净一点!”
楚天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不由愣住了,立刻双眼一闪,面带兴奋道:“刚才那个娘娘腔,莫非是你那个小未婚妻?”
看殷少桦没有吭声,楚天那八卦的眼神又闪了闪:“你没告诉她,你就是她那个素未蒙面的的未婚夫?”
殷少桦一记阴沉沉的目光扫来,刚想要说话,便听到楚天道:“不过也是,你都要去退婚了,最好还是别让小姑娘知道才是!”
殷少桦一口气被堵住没能上得来,压得胸口生疼。
但这厮又来了一句:“既然都要退婚了,怎么你又偷偷去看她是怎么回事?”
袁家铭虽然一直都不说话,但也用一双八卦的眼神看着他。
殷少桦:“……”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叶捕头来了。
当房门被打开之后,叶捕头大步走了进来,当看到三人正以各自以一种极其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时,不由愣住了,尤其看到角落里一堆镣铐之后,他的嘴角狂抽不已。
这被他引以为傲的镣铐可是经过他几个月研究特制出来的,没有钥匙的话整个凌云镇上所有的锁匠都打不开,这三人是如何打开的?
“你们、你们是如何打开这精巧的铁锁的?”叶捕头觉得就像是有人在他脸上重重给了他一耳光!
看到他那惊骇的目光,楚天不耐烦道:“就你这破锁,也称得上精巧?拿根牙签就能打开!”
叶捕头的嘴角抽得几乎要抽筋了,拿根牙签就能打得开?
楚天见他想发火又憋屈的模样,立刻拿起一副镣铐:“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
叶捕头隐忍着怒气将镣铐铐住了他的手腕,将钥匙转了几圈,确定锁好之后退开了几步。
结果还没等他站稳身子,楚天手上的镣铐“啪嗒”一声便开了,滑在了地上……
叶捕头立刻道:“我刚才一定是没上好锁,不算,重来!”
这重来就来了五六次,每一次叶捕头才锁好,楚天一转身就打开了!
叶捕头呆呆地看着他,咽了咽唾沫,忽然一下子就跪在了他面前:“师父,你就收下我这个迟来的弟子吧!”
楚天:“……”
其他人:“……”
客船缓缓地朝着长江沿岸驶向全州,夕阳西下,将两岸的山峦拉出了长长的影子,逶迤在江面上。
绿儿已经在房间里沐浴过换了一身衣服,这一次她也没特意换上男装,反正都被认出来了……
她那纤细修长的背影站在客船后方的甲板上,衣裙被江风吹得翩翩起舞,宛若水中的一尾漂亮的金鱼。
不知为何,殷少桦再次看到她的时候,脑子里就蹦出了“金鱼”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