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峻这才恍然,为何周国国君会将一个上门女婿封为太子,让他御驾亲征!
原来这宇文泓渊大有来历!
殷峻忍不住冷笑起来,娄太后还在做着想要当女皇帝的美梦,却不知齐国的邻居就是一头吃人不眨眼的虎狼。
那女人只醉心于想要夺权,但是却丝毫没有考虑到整个齐国的安危,甚至在这种重要的节骨眼上,她还想要借此机会逼迫殷墨澜下台!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殷峻望向钱三文,面色冷峻无比:“如果宇文泓渊将殷墨澜打败,你们下一步准备如何对待齐国?”
钱三文看着他,笑了起来:“王爷勿需担心,就算齐国被周国兼并,您还是王爷……但前提是,您得拿出您的诚意来!”
这就是症结所在了。
钱三文半年前潜入邺城,就投靠在了殷峻的门下,直到前段时间贪污的事情爆发之后,他才隐晦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殷峻在得知他是宇文泓渊派来的探子之后,竟然半点都没露出诧异之色。
那个时候钱三文就知道,殷峻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但是却一直没有揭穿他。
此时钱三文就是要殷峻投诚,而投诚的诚意,是要殷峻交出一样东西。
“三文兄!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在哪里!”殷峻却道。
之前听到钱三文的描述,那是一只木盒,其貌不扬,但是却大有用处。
只是这木盒什么样,作何用,他却一概不知。
但是钱三文却一口咬定,这只对宇文泓渊关系重大的木盒,就藏在当年的殷府!
“三文兄也知道,当年祖父还在时的殷府,就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光是我这一辈的嫡孙就恐怕有上百,再加上那些庶出和外室生养的孩子,你想想看,这只木盒在战乱时被谁拿了,如何能找寻得到?”殷峻道。
“而且在二十年前那场魏国战争,殷家的子孙当时逃的逃,散的散,就算真有这只木盒,也没法找得到啊!”
他的腿就是在二十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内战中受的伤,因为当时被母亲带着逃往乡下,延误了治疗时间,最后便瘸了。
当时他的祖父殷贺带着殷家军,以所向披靡之势,平息了那场内战,才让元氏家族的人没有丢了皇位,但是也正是因为当时内战的元气大伤,殷家便成了独占一方的权臣,元家的小皇帝在殷贺的面前,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惶惶然当着他的傀儡皇帝。
而这傀儡皇帝一直当到去年,才被殷墨澜逼迫着将皇位禅让了,此时被送往北方,软禁在元氏家族最初的家乡之中。
钱三文听了他的话,缓缓地摇了摇头:“王爷大概忽略了一件事!既然当初那只木盒是被殷家人所收藏,想必您的祖父是一定知道这只木盒的价值。按理说您父亲是长子,您祖父在过世前,应该将此物交给了您父亲……”
殷峻面色凝重了半晌:“就算是东西在父亲手中,他那一年被刺身亡也是预料不到的事,不太可能将东西交给我的其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