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男性夜魔王目眦尽裂,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麻布依发出的这一道淡青色的刃芒,直接将男性夜魔王的一条胳膊卸了下来!
只不过男性夜魔王是雾化状态,所以表面上看来,麻布依只不过是将一道光刃切入了雾气当中类似于人类肩膀的部位而已,刀砍在雾里,本来就会给人一种完全没有效果的感觉。
但是男性夜魔王的惨叫声却骗不了人,土台和萨姆依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土台更是兴奋低吼道:
“它扛不住时空间忍术的攻击!”
果然,男性夜魔王坠落在地上,呈现出两截实体的状态,他的右肩部位依然有浓雾笼罩,黑色丝线不断蠕动,另外一截是它的右臂,在地面上散发出雾气,一动不动。
长门面露惊异之色,用空间次元斩砍断的夜魔王的躯体,就会如同人类躯体被刀砍断一样,是真的断了,而且它并未有办法短时间内恢复成完全的躯体,这可是极大的冲击了长门对夜魔的能力判断。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机制或者是生命形态,才会使得夜魔王在战斗中体现出如此诡异的状况?
普通的攻击哪怕是将之碎尸万段,也会轻易恢复原样,但是时空间忍术却能够一招将之胳膊卸掉而无法复原?
“大哥!”
女性夜魔王尖叫了一声,原来她已经被奇拉比和奥摩伊逼迫到了极点,连续遭受了奇拉比头八刀的好几次攻击了,但是奇拉比的攻击并非时空间忍术,所以女夜魔王的自愈特性依然可以发挥,只不过这种能力显然不是无限制使用的。
其实女性夜魔王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它因为用夜魔秘术将四代雷影给封印到了镜子里,所以它现在不能够解开双手的手印,以至于它的很多能力是无法使用的,战斗力大打折扣,被半尾兽化状态的奇拉比和黑色雷遁全开的奥摩伊给打得节节败退。
男性夜魔王怒吼一声,身躯骤然间腾空而起,进而轰然暴涨,成为了三十米高下的巨型夜魔王,长门看得分明,它的右臂部位依然是浓雾一片。
恐怖阴森的气息压迫下来,麻布依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如此强大的气势压迫,简直就是奇拉比大人体内的八尾展露出完全体的气势,但是因为八尾牛鬼对他们云隐的人没有杀气,所以论起可怕程度,跟这个巨大的夜魔王就不是同一个层次了。
唰!唰!
两道粗大的触手自半空横扫下来,奇拉比的半尾兽状态还在向前猛冲,被触手直接扫了个正着,大叫一声,被扫出去了上百米远,扑通一声砸进了池塘里。
奥摩伊则是生生刹车,赶紧爆发雷遁之力到双脚,迅速跳离原地,触手轰在了地面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坑,冲击波四散,奥摩伊刚要松一口气,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漆黑的触手钻了出来,瞬间缠住了它的双脚,进而如同论起了一个沙袋一样,狠狠往地上砸,一下两下,一直砸了八下,土台的橡胶大手又一次抓了过来的时候,才一把将之甩了出去。
土台立即停止进攻,转而去抓取奥摩伊,将之从半空中抓住,托举到了地面上。
“奥摩伊!”
麻布依立即冲了过去,才发现奥摩伊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双腿不正常地扭曲着,嘴角向外溢出血沫,身躯不自觉抽搐着,身上的生命气息极度萎靡。
“奥摩伊,撑住,我给你治疗!”
麻布依的双手立即冒出了绿色的光芒,按在了奥摩伊的胸膛部位。
嗖!
一道粗大的触手从三十米高的高空竖直劈了下来。
“萨姆依,我们挡住它!给麻布依争取时间!”
土台大喝一声,橡胶大手直接顶了上去,却被黑色触手轰然砸碎,土台面露狰狞之色,双手一下子摁在了地面上,身躯如同蛤蟆一般趴着,他面前的地面轰然鼓起,一个比之前的橡胶大手大了十倍的超级巨手被其召唤了出来,直冲上天,一把就抓住了砸过来的粗大黑色触手。
这一次的橡胶巨手稳如泰山,而土台则是鼻孔向外冒血,他大吼一声:
“萨姆依!”
萨姆依的身躯如同一道淡金色的闪电,她的长刀散发出夺人心魄的金色光芒,她手臂挥动,一道璀璨的金色刀芒横亘长空,将那条粗壮的黑色触手一分为二。
萨姆依落地,土台也来到了她的身边,二人的位置是站在了奥摩伊和麻布依的身前,如同两面人形盾牌,仰头面向男性夜魔王。
男性夜魔王怒吼一声:
“你们找死!”
土台同样狂吼一声:
“去死!”
他的额头青筋直冒,鼻孔血流如注,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手指深深抠进了地面当中,那超巨大的橡胶巨手一下子变得灵活起来,手臂部位来回摇动,竟然拽着一条粗大的触手,将三十米高的巨大的夜魔王给抡了起来。
连旁边的萨姆依都看傻眼了。
嘭!嘭!嘭!
巨手抓着触手,带动着巨型躯体向着周围的地面狂砸,连续砸断了三棵大树。
长门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他认为自己该出场了。
土台的行为看起来威风凛凛,其实就相当于是极大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潜力,也可以称之为是寿命潜力,经此一役,恐怕他的忍者生涯要提前结束了,如果自己不及时阻止的话,本来能活八十岁的他,可能就只能活六十岁了。
“土台前辈……原来这么强啊!”
麻布依一边治疗一边抬头看着夜魔王那巨大的黑色躯体被橡胶巨手狂虐的情景,一种深深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身为云隐的忍者,她为云隐能够有这样的前辈而骄傲。
而这个时候,被治疗了一会儿的奥摩伊半眯着眼睛,虚弱地说出了一句话:
“快……快让萨姆依阻止土台前辈。”
“什么?”
麻布依惊愕地低下头,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