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随风脸面挂不住,捂着脸就跑了。
这两个臭婆娘,光扒拉他的脸了,瞧着镜子里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付随风有些后悔了……
打人不打脸,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臭婆娘,等着瞧!
“爹!”慕容未知眨着眼睛,“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
“爹先去见过你祖奶奶。”萧北望瞧了一眼,长在腿上的儿子,“别着急哦!”
小家伙嘿嘿的笑着,愈发抱紧了父亲的腿。
爹最好了,一回来就能带他去玩。
萧老夫人的身子已经渐好,只是经过上一次的惊吓,腿脚一些不太利索了,故而只能坐在木轮车上。
今儿太阳不错,萧老夫人的心情也不错。
“哟,小乖乖,快到祖奶奶这里来,别老扒拉着你爹的腿,下来,下来!”萧老夫人冲着孩子招手。
慕容未知松开手,领着毛团跑到萧老夫人跟前,“祖奶奶!爹说要带我出去玩。”
一听这话,萧老夫人的神色都变了,“人抓住了吗?”
“有我在,没事!”萧北望道。
萧老夫人还是不放心,“出去的时候,不要松开孩子的手,让溪儿和孙清酒都跟着,人多了能顾着点,一定要警着心。孩子闷在府里也不是个事儿,出去走走是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上次的事情,可不敢再有第二次。
萧北望行礼,“请祖母放心,孙儿一定会看好未知。”
“你们两个也得盯着点!”萧老夫人现在是草木皆兵。
但凡有点危险,这颗心总会高高悬起,生怕宝贝曾孙子会出什么事。
萧家本就人丁单薄,这要是再……
她都一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住!
得了萧老夫人点头,萧北望潇潇洒洒的带着儿子出门。
不过出门在外,自然不能让孩子坐在脚背上,万一被人踩着可怎么好?
坐在萧北望的肩头,慕容未知睁大眼睛,“哇,坐在爹的肩上,比坐在追云肩上看得更远,能看到整条街!”
孙清酒不乐意了,“不就是嫌我长得不够高吗?”
追云想了想,要不鞋底纳得再厚一点,毕竟要长高……怕是没机会了。
“未知又没说错!”萧瑾溪翻个白眼,“还不许孩子说实话了?”
孙清酒端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黄汤,“我也没说不许……”
就是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萧北望不在的时候,小未知明明跟自己最亲!
拐个弯,萧北望皱眉,顿住脚步转身,冷眼瞧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怎么了?”付随风忙问。
“付叔叔,你别过来!”慕容未知捂着嘴偷笑,“我一看到你,就会忍不住笑!”
付随风撇撇嘴,默默的捂着脸,“我用鸡蛋揉过了,眼下已经消肿了不少。”
“回头找我拿药,保准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孙清酒忙道,“年轻人,还是得要一下脸的。”
付随风,“……”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骂人?
“有人在跟着在咱们!”萧北望深吸一口气,“走吧,看他能跟到什么时候。”
萧瑾溪不解,一路跟?
一帮人,照样该吃的吃,该玩的玩,逗得小家伙眉开眼笑。
只是经过风筝铺子的时候,慕容未知下意识的抱紧了萧北望,闭着眼睛不敢去看。
“吓着了!”孙清酒解释,“快走快走!等长大点,就没事了!”
年纪小,又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情,差点脖子都被割断了,自然是看到风筝就发怵,长大了兴许会好点,但这心理阴影,怕是一辈子都会挥之不去。
这一刻,萧北望咬牙切齿的恨着魏无延,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不怕!”抱着儿子,萧北望软了声音哄着,“爹保护你!”
“爹,我不喜欢风筝了,一点都不喜欢。”慕容未知靠在父亲的怀里,“那个好危险的,脖子都会掉了!未知差点死掉了!”
萧北望心里滴着血,“儿子,爹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好!”慕容未知拍手,“我想跟爹一样,以后穿着亮闪闪的战袍,然后当一个大将军,保护所有人。爹,未知以后也能像你一样,那么厉害吗?”
“一定可以!”萧北望亲了亲儿子的小脸,“爹会教你学文习武,教你如何谈兵论战。弓马骑射,爹都能亲自教你,直到小未知长成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跟爹一起,护我西梁太平。”
慕容未知狠狠点头。
后面的人,还在跟着。
“随风!”萧北望吩咐,“看着办!”
“是!”付随风颔首,转身进了一条巷子。
不多时,付随风忽然从巷子里扑出来,这一扑倒是扑出个麻烦来了
“皇上??”付随风瞧着被自己逮着的“探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上?”
“皇上?”
这会,萧家兄妹,乃至于孙清酒,都愣住了。
皇帝不在皇宫里待着,跑出宫来当个探子,这是吃饱了撑的吧?
萧北望赶紧将慕容为孩子放下,快速将皇帝搀起,正欲行礼,却见着慕容延初忙不迭拦住他。
“朕是悄悄出来,萧将军不要行礼,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会话吧!”慕容延初面色微白,小心谨慎的环顾四周。
李长龄提着心,“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
“走吧!”萧北望领着人进了茶楼。
雅阁的门,关上。
众人行礼问安。
饶是身处宫外,该有的礼数不能废。
君臣有别,不可僭越。
“萧将军快快请起!”慕容延初搀起萧北望,转身又想去搀萧瑾溪,却有下意识的撤了手,“都起来吧!”
“皇上,您为何一直跟着微臣?”萧北望不解。
慕容延初落座,“朕被关在宫里太久了,心里觉得烦闷,所以出来走走。原是想去抱月楼听琴的,谁知半道上瞧见了你们,便想瞧瞧大家要去哪,就偷偷跟上了。”
“谁知跟踪技巧拙劣,还是被发现了!”孙清酒嗤鼻。
皇帝不当,要当细作,倒也是稀罕。
难怪西梁的大权,要落在慕容天涯的手里。
摊上这么个没用的皇帝,就算手握大权,也未见得是好事!
“孙老头!”萧瑾溪轻斥,“皇上跟前,不许无礼!”
慕容延初心下一窒,呼吸微乱,直勾勾的盯着萧瑾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