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昊天世界诞生诸多势力之初时,确有历代先贤为保诸国不受仇恨所苦,厮杀不休,故于昊天神位前立下誓言,这也成为了后代诸国的传统,继承下来。
“曲妮大师,凡事都要将个理字,上古盟誓值得诸国遵守,然而先前可是大师您不顾誓言,妄起争端,偷袭我大唐将领,此之过莫非就凭您一言而决?”
“小杂种,为利而行必然为之付出代价,这是自万古以来不变的法则,若他不贪恋眼前之物,又如何会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呢?”曲妮大师登时笑道。
“但这也改变不了您袭杀我大唐将领的事实……”宁缺面对此言不置可否。
“废话少说,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老尼接着便是。”
……
然此刻之变,却并非之于一地也,诸处角落早已血莲绽放,充斥着无尽杀机,只为那似实非虚而存的某物而往。
就在诸方势力为之争持不下的刹那,在一处无人关注的角落,那名黑袍男子骤然隐没于墙角,消逝无踪。
“莫庄主,不知从何时而起,你这位书中之痴,竟也逃不过世俗诱惑,下得山来?”
听得此言,莫山山停住脚步,向那声源处望去,那是一位精神抖擞的少年,传闻他已被西陵神殿掌教熊出没收为入室弟子,更有谣传实为光明之子,是担任下一任西陵掌教的热门候选人。
张乾巍然一笑,蹋前一步,拂手安慰了一番身边佳人,遂而调笑之:“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燕国的二崽啊!莫非自觉在燕国待不下去了,所以认贼作父,充当了西陵的看门狗不成?”
“你是何人?竟敢污我西陵?找死……”少年闻之,浑身散发出夺魄般的气势,手持剑器,杀机凛然。
张乾感受着身周那冰寒刺骨的剑气,恍若无闻般笑道:“找死?那么你可知谁会死?”
少年神情凝重地盯视着前方那道巍然身影,心思百转千回:“他竟然在我剑势之下,泰若自然,无所畏惧,要么就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但观他周身气机,明显与常人无异才对,那又为何……”
“怎么?莫非身为光明之子的你,没有一点承担其责的勇气,或者说光明之子的头衔不过是你故步自封的技俩,实不为外人道也,徒增可笑罢了!”
“魔道贼子,休要猖狂。”就在少年迟疑的瞬间,伴随着一声轻喝,自其身后踱步而出一位冰中雪莲般的身影。
她那洁白如玉的手指间,夹杂着一朵散发寒霜般的雪莲,一股凝如实质的杀机自其上浮现,穿梭于无尽剑气之间,相辅相成般直奔面前白袍少年而去,似是要将他斩于此地。
“陆晨迦。”在她出现刹那,莫山山那宁静地娇俏面孔上,忽的泛起一丝波澜。
然而令那二人想象不到的是,合二人之力竟未令得眼前之人受到任何损伤,仿佛二人所为不过一纸笑谈罢了!
“玩够了?看在你命中注定的份上,本座不与你二人计较,速速退去吧!”笑谈之间,张乾翻手一挥,那令旁人闻风丧胆的劫力,顷刻间倒转而归。
“噗!”受到噬主之力侵蚀,同一时刻,二人一声闷哼,绽放出世间绝美之血莲。
与此同时,某处洞窟内,一名黑袍男子脚踏仙剑凌空而立。
在其对面是一位白发苍苍,骨骼清瘦浑身无肉的老僧,在他的四肢上穿插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棂刺,牢牢地固定着他的身躯。
“你是哪家的小辈,竟能越过重重险阻来到此处?”微弱的声音中透露着嘶哑,想是常年缺水缺食所致。
“我是谁,你不必知晓,你只需知道你今日必死便成。”黑袍人声音中透漏着冷漠,丝毫未因老僧那凄惨的模样而动容,仿佛杀人已是家常便饭一般。
“你,是来杀老僧的?那么你可知老僧是何人?你又为何要来杀老僧?”那嘶哑之声中忽地一滞,遂而询之。
“无他,死便足矣。”
刹那间,无形剑气自其周身散发,数万余柄与其脚下仙剑相同模样的剑气凝聚成型,犹如万剑蚀骨般穿刺而去。
然,在其剑气至枯骨老僧身前时,却犹入石沉大海,被一股无形气墙所消泯。
黑袍人对此并无一丝变化,仿若早已知悉不可能一举建功般,越来越多的剑气凝聚而起,似乎是要凭借数量取胜一般。
“欺人太甚,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去死吧!”老僧气急败坏地看着落落不绝的剑势,将自己布置的防御穿刺得千疮百孔,又有蚀骨锁链吞噬着自己的生机,若在这么下去,那么自己势必油尽灯枯而死,反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登时愤然闭眼掐决:“天魔噬魂,万骨犹生。”
只见一团黑气自枯骨老僧头骨处窜出,绕过层层剑气,向黑袍人身体窜去,似是要将其吞噬一般。
同时,护罩在层出不穷的剑气笼罩下彻底消散,而枯骨老僧的身躯也被剑气侵蚀地千疮百孔,最终化为灰烬消散于空。
最令人无法想象的是,黑袍人面对黑气的侵蚀毫无所觉,在枯骨老僧化为乌有的瞬间,嘴角勾勒起一抹神秘地笑容,他的眼光仿若能够穿透空间一般,凝视了一眼上方所在后,瞬间消散于原地。
而这昊天世界之中,也永远失去了他存在的遗迹,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无人关注。
在众人争锋气机达到顶点时,忽地中间石台崩裂,化作漫天粉尘散落四地,令得诸多毫无防备之人吸了个寂寞。
“咳咳!咳!”
“卑贱小人,竟暗算于我!”
“狗贼,死来!”
“……”
“且慢动手,快看那里,石台竟然崩溃了?”
“莫非是天书将现,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天书是我的了。”
纷杂之间,众人顾不得争锋相对,一时之间尽皆弃下眼前敌手,争先恐后地向着石台下跳去,鸡飞狗跳,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