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们都赶着投胎啊!干嘛挤我。”
“张兄,看来光这第一关就很难通过,不知后面还有什么艰难险阻,在等待着我们。”王陆听着前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叹息道。
“若想进入灵剑派,这是必经之路,眼下还是注意点吧!”
当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踏上桥梁后,就在推推搡搡中逐渐前行,这群参与升仙大会的人,仿佛恶鬼投胎一般,迅速推进。
凡是步履缓慢,战战赫赫不敢前进之人,尽皆被后来人推到万丈悬崖之中,失去升仙大会的资格。
相比惊慌失措之人来说,能够稳步行走在这万丈悬崖之上的人着实不多,而在灵溪镇中,获得精彩表现的王陆,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在大多数人迟疑观望时,却有一名白衫才子凑了过来,而他的语气显得格外相熟,如同亲朋好友在闲聊一般。
“不知为何?这几一直没见到王兄?”
“你欠我钱?”王陆正与张乾二人聊的甚欢,谁知竟被人搭话,不禁愣神道。
“那倒没有。”那人一怔道。
“既然如此,那我有见到你的必要吗?”
“似乎没有……哎!不是,王兄难道忘记了?我们三日前可在灵溪镇有过一面之缘。”
王陆皱眉,似是在竭力回忆着什么?半响后回道:“你是?”
“王兄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人苦笑道。“本人海云帆,云州人士。”
“兄台真是快人快语,你就是那个追问我攻略的少年吗?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张乾微微摇头,心道:“你不记得人家就不记得吗?竟还如此讥讽于他,真是……”
“海某一路观察,发现王兄并无一丝紧张之感,莫非王兄对这升仙路胸有成竹?”
“哦!原来你是来问攻略的,不过这种习惯着实要不得,作为一个合格的冒险者应当以自主探索为荣,若次次询问他人,这与你又有何益?”王陆笑道。
海云帆精光一闪道:“如此说来,你果真知晓这升仙路,有何蹊跷之处喽!”
“我怎么可能知晓,我又没有看过攻略。”
“那又如何通关呢?”
“只要自身实力强硬,就算关卡再强,又如何能够阻挡脚步,海兄还是莫要投机取巧为好!”张乾出言道。
“不知兄台是?”
“这位是张乾张兄,不过他具体来自何处,却终究成谜!”王陆叹息道。
“原来是张兄!以后多多关照小弟才是。”
“只要你跟着我,进入灵剑山门后,我自会罩着你的。”王陆笑道。
“多谢王兄!”海云帆微微拱手,极为自然的跟随在他的身边,与三人一同行走。
望着身边不断前进,或跌落悬崖的身影,海云帆感叹道:“说起来,在此次升仙大会前,五大派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广开山门了,就算偶尔有些门派招收弟子,也是限制重重,难以有如今的规模,只是不知有多少人能够突破重围啊!”
“富家子弟的确极多,这规格足以置办一场盛宴了!”王陆扭头看向四周。
“这些人不仅身世显赫,据我所知,八成以上都有灵根存在,恐怕此番升仙大会,必是一场龙争虎斗。”海云帆道。
“你是怎么知晓的?”王忠忍不住询问道。
“在如今五大宗派之中,灵剑山极重灵根,若这些人中没有灵根的话,岂不是自取其辱吗?”海云帆摇头失笑道。
张乾微微皱眉。
“然则此次升仙大会,灵剑派却只指定二十三岁以内,其它并无附属条件,想必此次大会比之以往更为严格!”海云帆叹息道。
王陆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聪明的吗?虽然灵剑派,身为五大仙宗之一,但资源再多,也无法供应这么多修士,后面难度,必然增大。”
“所以说,这才是你要加入我们的原因吧!”张乾笑道。
“张兄所言不错,若能找个好队伍,通过升仙大会的几率明显会增大不少。”海云帆坦率直言道。
说话间,一行三人已是进入云雾深处,在这浓郁的云雾中,不少面色疲惫的少年驻足停歇,到得此处除了自己跌落深渊之人,已经没了一丝拥挤。
能够走到此处的人,自是知晓分寸,若在拥挤不堪,难免会跌落悬崖,失去升仙大会资格,虽与他人相处不甚和善,但亦秋毫无犯。
“你们这帮公子哥,真是没有耐性,才走了这么点路,就体力不支了,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哎!”王陆啧啧道。
“你当谁都是你啊!自己累了就不要说别人。”张乾看着王陆的神色,忽然嘲笑道。
“张兄,你怎能如此说呢?你看我这像累的样子吗?”王陆皱眉道。
“少爷,这一路确实很累,我都快撑不住了!”王忠抱怨道。
“平日吃饭,大鱼大肉又没少你的,怎么跟那帮废柴一样中看不中用,不就让你背了点行囊吗?委屈成这样?”
“不是啊!少爷,这条路感觉特别古怪,明明没走多远,但却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你不会用袖子捂着鼻子吗?竟然这么没用!”王陆一边唉声叹气,一般将王忠背上的行囊接过来道。“哎!算了,你还是把行囊给我,徒步前行吧!”
“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与平时一般无二呢?”
“少爷你一直都这么奇葩!”
“说实话,捂着鼻子果然好多了,王兄,你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呢?”海云帆欣喜道。
“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这可是……”
张乾神态自若的走在古桥上,看着眼前的云雾若有所思。
随着四人的前行,那原本薄弱的云雾,愈渐深厚,直到即使眼前道路亦无法看清。
此刻的古桥上,人影明显稀松了下来。
王陆看着眼前极深的云雾,眉头一皱道:“为什么这条路这么漫长,这么长的长桥为何始终这么稳健,还是说这条路永无尽头?”
“王兄,张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走到此处已是我的荣幸,我们就在此处分别吧!”海云帆摇头失笑道。
“你怎么了!为何……”王陆听着他的话语,疑惑不解,在这一路中,他与海云帆相谈甚欢,顿生知己之感,如今他却要离去,怎能不令他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