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不够。
还是不够。
宋一曦任由他喝血,手搭在他肩头,目光担忧。
在她的头有些晕时,温时域放开了她。
宋一曦看着他,男人苍白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她不由得担忧地问:“怎么样?”
温时域死命压抑住心底疯狂的躁意,额头青筋暴起,却也只是轻轻抱住她,声音有些哑:“没事,没事……”
宋一曦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极速跳动的心脏声,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真的没事吗?
那为什么她的不安却那么深。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没多久温时域就让宋一曦走了,他紧紧按着眉心,伸手突然将满桌文件扫落,一阵大响,却无法安抚他内心的烦躁。
“少爷……”
伍森出现在门口,担忧地看着他。
温时域慢慢放下手,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终于吐出那个冰冷无情的字眼:“滚!”
伍森震了震,呆了两秒钟,才慌乱低头离开。
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下午,庄园门口又出现了温廷送的礼物。
仍旧是一份昂贵的生日礼,中间夹着一张纸,纸上还是写着那四个字。
九月十四。
那是温时域的生日日期。
鲜红的色泽,张牙舞爪,不断刺激着人的神经。
宋一曦头皮发紧,心里的不舒服更浓。
温时域目光沉冷:“谁放在那的?”
“是个流浪儿童,说是一个陌生人给了他钱。”
宋一曦沉默。
距离时域的生日不到一个月了,温廷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那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温时域冷漠地道:“把这些东西处理掉,以后就算送来,也不必再拿到我面前。”
温廷沦落到玩这种把戏,更证明了他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伍森低头:“是。”
自这天以后,庄园门口每天都会出现一份礼物,礼物或大或小,各式各样,唯独那封信的内容不变。
而温廷就像是凭空消失,追查陷入困难。
随着时间流逝,温时域也发生了变化,庄园里的人都有感觉,他的脾气变得暴躁了。
伍森付杰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却在几天里接连遭到几次惩罚,伍森背后的皮都要被打烂了,宋一曦看着不忍,跟温时域求情,却得来他冷冷一句:“你帮他求一次情,我多罚他一次。”
当时宋一曦站在满地落叶的庄园,第一次感觉到浑身发冷。
夜如墨,宋一曦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她突然想给母亲和哥哥打个电话,起身拿手机时才意识到她的手机已经被他没收了,直到现在都没还给他。
外面一声门响,脚步声由远及近。
宋一曦连忙躺下,闭上眼睛。
脚步声在她不远处停下,虽然闭上了眼,意识却更为敏感,她察觉到他在看她,目光犹如实质,让她心跳陡然乱了节奏。
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对上他漆黑如墨的视线。
宋一曦咬着唇:“你看什么?”
温时域面无表情:“看老婆。”
她不吭声。
温时域便走过去,冰冷的手轻抚她细嫩白皙的脸颊,语气低而柔:“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