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若MM了个PP的。
原本以为自己是坐山观虎斗,还是个前排位,看清楚了还想着如何给自己谋点福利。
没想到……才刚开始斗,他居然成了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还算好。
不知道卫舒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是不打算搞大事情,只是找人把他儿子劫去游乐场玩了一圈。
担心受怕了半小时,附带一点损失--李月月晕过去了。
这个小麻烦精啊,居然不能玩游乐场的游戏,那你丫的不能少玩几个?就算绑匪威胁你,你也可以磨洋工,慢慢来啊,非要一个接着一个的试?
他这会儿抱着儿子呆在医院里。
李月月还没醒,苍白的脸,可怜兮兮地躺在病床上。
“爸爸,月月挂针针,痛,可怜。”
小麒佑担心地看着李月月,手指在沈自若的手背上摸啊摸,“她为什么还不醒?”
沈自若叹气,“医生叔叔说她体质的原因,不能玩游乐场里的游戏。”
“那她为什么要玩呢?”
小麒佑难受起来,小声地问,“她会不会死?”
沈自若觉得有趣,笑眯眯地捏一捏他的小鼻子,“你想不想她死?”
小麒佑眼泪汪汪地仰起头,“宝宝喜欢月月,宝宝不想月月死。”
可能是深度思考了一下,他突然哇地哭起来,“月月不能死,宝宝要和月月结婚的。”
沈自若无语了,抿着唇看他一会儿,“你个小不点儿,才几岁啊,月月可以做你的妈妈了。”
“可是月月不喜欢我叫她妈妈。”
小麒佑抽噎着,“我有叫过一回,她发脾气……不理我。”
沈自若“哦”一声,眼睛斜斜地瞟向李月月的方向,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啊。
想一想,他淡漫漫地问,“那你喜欢月月做你妈妈吗?”
小麒佑像是为难,皱着小眉头想了好久,“做老婆和做妈妈都可以。”
沈自若莞尔,轻轻地拍他一下,“你别多想啊,月月是不可能给你做老婆的,她顶多做你的妈妈。”
“哦。”
小麒佑没奈何地低下头,“我喜欢月月,她不能死。”
沈自若轻蹙了眉毛,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月月,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睫毛很长,覆在眼睑下面,带了一点小阴影,原本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莫名地消瘦了,和平时板着脸的样子不大一样。
板着脸?
对的,在沈自若的记忆里,这个小女人对着他的时候,基本都是板着脸。只有看向小麒佑的时候,才会眯着眼睛像是小猫一样的笑。
沈自若眨眨眼,若有所思起来。
娶她?
让她也对着他这么笑?
……
卫舒的这次警告,在老太爷这里是有作用的。
戴氏集团在香港根深叶茂,分公司遍布全世界,实力雄厚。比之麦文鉴当年的房产公司,那是强大太多了。
它其实早就进军内地市场,锦城集全力将其势力封锁在香港附近的几个城市里。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戴氏内部争权夺利,无暇北上。在卫舒拿下集团主席之后,锦城内部就有共识,最多三年,戴氏集团便会主攻内地市场。
为此,王希诚还与他做过深入的探讨。结论就是,以内地现有的市场规模,锦城是挡不住戴氏北上的步伐的。
老太爷纵然不甘心,也无能为力。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那颗想要复仇的种子,便埋下了。
H城温泉山项目被戴氏集团挖走的消息传来,老太爷是暴怒的。所以,他很认真的追究了内情。
居然是个监守再盗,他的五儿子沈自若、外孙王文轩,为了挖孙子王景盛的墙角,都有出手。
他一直知道竞争会有副作用,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埋了隐患。
自己刨的坑,只有自己想办法填。
这个亏他暂时忍下,却给沈自若下了死命令,守住S市,不能让戴氏集团在他的地盘壮大。
另外,H城这里,也要王希诚敲住王景盛,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把戴氏集团的势力压缩在温泉山,再不能出来半步。
不得不说,这两个竞争对手,都是有能力的。
各自干的都不错。
但是他的不甘心与怨恨,却是与日俱增。
把戴坚瑞钓回来的计策,是他自己谋定的,大儿子王希诚都不知道。但是卫舒猜出来了,还给他来了个“礼尚往来”。
说白了就是画红线。
他仔细想了想,卫舒在意的人只有三个,戴嘉恒、路心悦和戴坚瑞。前面两个与当年的事情没关系,动他们属于牵扯不相干的人。
而戴坚瑞有戴氏集团做后盾,也是不能动。
卫舒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动了,就是全面战争。她拿王麒佑出来试刀,就是告诉他,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这点,老太爷相信的。
卫舒这个女人,有武则天的风范,戴氏内部与她有仇怨的人,私底下称她为“煞星”,可见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老太爷没觉得自己是个良善之人,比如秦佩玲,这二十几年,他把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后虽然放过她,任由着她在BJ城里四处闲溜达,其实也是他棋局中的一个步骤。
把戴坚瑞钓回来,再想办法把麦文鉴钓出来。只要麦文鉴肯出来,秦佩玲就是那个饵,迟早能用上。
老太爷想了很久的这个棋局,慢慢地有了起色。
戴坚瑞来了BJ,且与秦佩玲有了接触。
原本他想更多的利用路心悦,被卫舒这么一打,要重新考虑了。
除非他愿意兑子。
那样,是不是代价太大了?
……
沈自若儿子被劫的事情,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除当事人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却被应有海这只老狐狸嗅了出来。
他确实是个有本事的,说起来全都是些小事情,却被他七拼八凑的猜出了事实。
当然他不能肯定,当个闲事跟路心悦分享一下。
挑了个时间,他专程过来探望她。
进门也是被那一大幅给吓一跳,走过去仔细看,“你很用功啊。”
路心悦苦笑,“工作需要,不看不行啊。”
“对,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
应有海坐下,认真地看一眼她的肚子,又状似无意地问,“几个月了?”
路心悦瞥他一眼,“老头儿你猜啊。”
应有海呵呵,“我懒得猜,哪天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路心悦明白,丫的早就猜出来的,装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