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幕安和阮白虞主仆两离开了。
而姬珩则是带着姬月走出了那个破落的院子,当然,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有几个魁梧的壮汉进去了。
姬月被姬珩牵着回到院子里。
姬珩看着揪着裙摆不知所措的人,想伸手去拉她。
姬月下意识的躲开了,而后抬头看着姬珩眼里的无措和受伤,一愣,心里忽然就有酸又疼的。
“哥哥,不是,我……”姬月磕巴的不知道说什么,见他黯然神伤的样子,赶紧伸手拽住他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姬珩望着这人儿,顿时是心软的不像话,只不过脸上还是一派黯然受伤的样子。
“月月是嫌弃哥哥吗?”姬珩失落的低声开口。
姬月急急忙忙的摇头,“没有,我没有嫌弃哥哥的意思,我,我……”
姬月心一横,将话挑明了,“是我配不上哥哥!”
说完,默默松开拽着姬珩袖子的手,耷拉着脑袋藏住眼里的黯淡。
虽然在姬侯夫人面前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可也只是气人而已。
她真的不敢想,哪怕自己心底爱慕着哥哥,可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残花败柳,配不上。
“月月,是我配不上你。”姬珩握住姬月的手,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我是无能保护不了你,是哥哥配不上你。”姬珩黯淡的开口,“既然月月不喜欢哥哥,也不想待在哥哥身边,哥哥也不勉强你,等事情了结之后,哥哥送你离开。”
离开哥哥?!
不,就算是做个奴婢,她都不想离开哥哥了,她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
姬月顿时慌了,“哥哥不要月月了吗?哥哥说要保护月月一辈子都是骗月月的吗?”
说着,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姬珩压住自己的心疼,给姬月擦着眼泪,道:“可是月月不喜欢我,我怎么能把月月强留在身边,现如今我们是做不了兄妹了,可月月又不愿意做的妻子,我,只能忍痛放月月离开了。”
“……”姬月眼泪婆娑的看着姬珩,心一横,道:“喜欢!”
姬珩故作狐疑的开口:“月月对我的喜欢是妹妹喜欢哥哥的喜欢吗?”
姬月咬牙,看着姬珩似乎真的不懂的样子,视死如归的开口,“月月爱慕哥哥,男女之间的喜欢!”
下一秒,姬月就被姬珩抱在怀里。
“过往种种我们不必介怀,你若真介怀,那就责骂我,是我无能没有护住你。”姬珩亲了亲姬月的额头,这让她感受到了被珍重的感觉。
“月月,做我的妻吧。”姬珩珍重的开口。
姬月一瞬间犹豫了,可是看着忐忑不安的姬珩,心软了,点头,“好。”
姬珩看着点头答应的姬月,顿时欣喜若狂。
没一会儿,帐幔落下。
……
第二天,姬侯府的事情小范围的流传开来。
就算姬珩尽力压制此事,可还是有人走漏的风声。
去送饭的嬷嬷走到那个院子里,看着那恶心又凄凉的一幕,丢掉手里的食盒,顿时尖叫起来。
尊贵的侯夫人,以最叫人唾弃的死法死掉。
一卷破草席,姬侯夫人的尸体就那么被丢到了乱葬岗喂狗。
因为家里事情繁琐,姬珩一个人忙不过来,在他有意的扶持下,姬月渐渐掌握了中馈。
或许是长平候府耳聋目染,姬月处理起事情来井井有条,被姬侯夫人弄得乌烟瘴气的后宅到了姬月手上,没多久就被整治的井井有条。
这要是多亏了姬珩的全力支持。
至于姬侯爷,撞见姬侯夫人红杏出墙之后就昏死过去,现如今醒来也是中风在床,跟前离不开伺候的婢子。
君宥也乐意提拔一下这位有才华本事的少年人,一通圣下去,直接将姬侯爷晋升为老侯爷,姬珩,成为了新一任的侯爷。
姬珩在刑部也算是小有建树,为此,君宥还特地拟了一个封号。
昌穆。
姬侯府自此变成了昌穆侯府。
姬珩接到圣旨,第二天就在金銮殿上请旨给姬月捞到了侯夫人的位置。
一度被人瞧不起的侧室,摇身一变成了昌穆侯夫人,除了没有诰命之外,身份也是叫人不能轻视。
只不过姬老侯爷的事情也是被人暗地里嗤笑了不少。
是以,姬珩举办的宴会很低调简单,就是请了几家熟络一点的,其余的一概没请。
阮泓一家子自然是来了。
姬月大大方方招待了这一家的恩人,让他们吃好玩好。
阮白虞姐妹两给她准备一些东西,算是贺礼,也算是迟来的嫁妆。
姬月当时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吃过宴席回去,到家天色差不多都黑了。
阮白虞走进屋子就看到在一边看书的男人。
还真是风雨无阻啊。
君离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摘发钗的少女,道:“接下来只剩下林二小姐的事情了吧?”
阮白虞点点头,而后侧头看着君离这一身蓝色的衣衫,目光微微一亮,道:“今个这身衣裳不错,小小年纪整日穿那些深色做什么,多穿穿这种浅色的衣衫。”
还真别说,生的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这蓝色的衣衫在他身上,干干清贵,说不出的魅力,还真是叫人能看的目不转睛。
以后得让他多试试其他颜色的衣服。
被阮白虞以老气横秋口吻训了一顿的君离甚是无奈,眼里满是温柔,嘴上却不饶人,“那你给我的做的衣裳还是深色呢,好意思说?”
“那等你老了也能穿不是?”阮白虞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之后,转过去拆发髻。
君离看着她的背影,也不是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这丫头不会那么单纯的以为他就只会让她做一身衣衫吧?
算了,以后的是机会让她松口。
阮白虞见君离半天没声了,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戒备的开口,“你是在筹谋什么坏主意吗?”
君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阮白虞,伸手拍拍自己的身边的空位,道:“想知道?过来。”
阮白虞顿时一抖肩膀,“我才不去呢。”
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事,她过去是羊入虎口吗?
她才不傻咧!
“你自己玩,我去沐浴。”说着,阮白虞起身准备朝着侧屋走去。
以往都是在这屋子里沐浴的,但是君离在,她还是去隔壁屋子沐浴为好。
“我伺候你?”君离撑着额头,看着阮白虞这戒备的样子,正经的开口说道。
阮白虞给他一个白眼,“你是王爷,我可不敢让你伺候,你闲着吧。”
让他伺候沐浴,她还能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