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呢就去洗把脸,这里有我守着。”看着她这个花猫似的脸蛋,郁五渊温声开口说道。
阮沐初点点头,“你好好看着火候,这里面个阿虞煮着枸杞红枣粥。”
“去吧。”不就是看个火吗,还能难倒他不成吗?
阮沐初不放心地看了好几次郁五渊才离开。
等她洗好脸回来,火候和以前差不多,看来这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虞姐这个小姑娘呢,有些时候确实是……”郁五渊顿了顿,不好在阮沐初面前形容这真是的阮白虞。
“但是在有些时候呢,她做出来的事情确实能叫人竖起大拇指道一句佩服。”
阮沐初静静坐在一边看着一身官服的郁五渊,双手交叠在一处不安的摸索着,“你是从廷尉直接赶过来的?”
“那不然呢?”郁五渊好笑的看着她,“初初这是内疚了?”
阮沐初抿唇点点头,看着他温和的模样更愧疚了,“我不该凶你的。”
可件事情和仲之哥哥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她却凶了仲之哥哥,拿仲之哥哥出气。
郁五渊无奈笑了出来,伸手给她一个脑崩儿,“多大事情啊,我们两个日后过日子少不了磕磕碰碰,包容彼此才能长久的走下去。”
阮沐初摸了摸的额头,看着眼里温柔的男人,忽然咧嘴傻傻一笑,“仲之哥哥你真好!”
“是吗?”郁五渊挑了一下眉,竖起两个手指,“经此一事呢,我对你有两个要求,一,遇事冷静不能乱了分寸,不是所有人都能包容的口不择言;二,成婚以后你必须每天都要强身健体,不要求你能练出什么,至少遇上危险逃跑的力气得有。”
就说的那些话,要是落到长公主耳里,虞姐就是白白挨了两刀了,而且还会给两家之间造成不小的矛盾。
“好!”阮沐初点点头。
……
林毓撇下阮泓自己进去了,走进屋子里看着坐在一边走神的阮幕安,抬手敲了敲门。
“母亲。”阮幕安回过神来,起身走过去,搀扶着林毓进屋子里坐下来。
林毓坐下之后,看着他脸上的愧疚之色,开口说道:“莫要自责,这又不是你的错,等会让估计有人要探望虞姐,初姐如今是无法去待客的,你若这样,母亲只好大着肚子去和他们周旋了。”
阮幕安无奈的看着自家母亲,“儿子去,母亲好生养着。”
“那还自责吗?”林毓轻笑着询问。
“不自责了,在自责母亲该担心儿子了。”阮幕安搀扶着林毓出去,看着站在门口的阮泓,抬手一揖,“儿子让父亲担心了。”
“没事,你去吧。”阮泓拍拍阮幕安的胳膊,欣慰开口。
就目前来说,能让他放心的也就只有阮幕安了,至于那姊妹两个,呵,不让他提心吊胆就是佛祖保佑。
阮幕安再去长宁院的路上就遇到了管家前来通禀,说是周伯爵府和护国公府的人来了。
“大人。”苏叶疾步过来,朝着阮幕安抬手一揖,“夫人让我帮大人分担一些。”
阮幕安看着几乎是脱胎换骨的苏叶,温声,“若是你愿意,我的荣幸之至。”
“自然是愿意的。”苏叶笑了笑,跟着阮幕安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
“姨妈,舅母。”阮幕安抬手一揖。
林霜和林单氏起身。
“虞姐如何了?伤势严重吗?我这有些上好的药材,有止血的有补气血的。”
“虞姐还好吗?伤势如何?我带了药材来,你让大夫看看那个用得上!”
看着两个焦急的长辈,阮幕安温声开口,“姨妈和舅母不要急,阿虞没事的,她如今昏睡过去了,你们可以跟着婢子去看看。”
林单氏爽朗的开口说道:“需要什么婢子,我们认识路的。后面还有人的,你忙,不必管我们。”
林霜点点头,带上周清菏跟上林单氏。
苏叶轻声开口说道:“两位夫人和三位小姐都知道路的,大人不必操心。”
阮幕安揉了揉眉,看着苏叶递过来的册子,“这又是什么?”
原谅他这个大男人从不管家里的事情,真的不大明白这里面的勾勾绕绕。
“这是清单。记载清楚了到时候我们好回礼。”苏叶将册子放在主位的镯子旁边,轻笑着开口,让婢子将东西送到长宁院。
阮幕安看着落落大方能有条不紊做事情的人,目光欣慰不已。
“少爷,宫里的御医和君公子来了。”
阮幕安坐在主位上,“请。”
没一会儿,君深带着御医进来了。
“上一次空手而归实属失礼,我带了些药材来。”君深不紧不慢的开口,而后朝着阮幕安抬手做了一个深揖,“此次事情多谢阮三小姐舍命相救下母亲,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日后用得上我君深的,尽管开口。”
阮幕安抬手回礼,“就算阿虞是长平候府的小姐,但是长公主是她救了,这话君公子还是和她说,虽然我为兄长,但是无法代替她表态。不如先让御医去看看阿虞吧。”
“阮侍郎说的在理。”君深抬手一揖,而后让御医跟着婢子去长宁院。
苏叶上前接过长公主府婢子递来的礼物和册子,转交给一边的婢子后将册子放在一边。
“长公主无事吧?”阮幕安询问了一句。
君深摇头“母亲无事,阮侍郎不必担忧,日后每日我都会上门来看望阮三小姐,直至阮三小姐痊愈。”
“不必这样,君公子此次回来也并非是闲着。”阮幕安好言婉拒了。
君深抬手一揖,“此次回来,我被皇上分到了刑部侍郎一职位,到时候还得劳烦阮侍郎多指教。”
那原来的那位侍郎呢?
那人比他年长许多,做事还是很不错的,有本事有资历,想来要么就是升迁了,要么就是调去了其他部。
“原来如此,君公子人中龙凤,指教谈不上,希望我们以后能共事愉快。”阮幕安温声开口说道。
就他们两个,一个是冷冰冰的,一个沉默寡言天性冷漠,他们相处起来,怕就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吧。
君深看着又进来的侍卫,抬手一揖,“阮侍郎还有客人,我就不做打扰了。”
阮幕安朝着他抬手一揖后与苏叶温声道:“苏叶,劳烦代我送送君公子。”
劳烦。
一位主子是不会对下人这么说的,看来这位苏叶姑娘身份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