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皱了皱眉头，其实他没有那么八卦，不喜欢听别人的这些事的。
“既然这样，你们两家直接说开不就好了吗？干啥这么苦恼？你这是自找苦吃！”
山水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
几个月的相处，他也把季明轩当成朋友了。
“你不明白，伯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幸好她已经去世了，不然的话，顺伯跟程伯父之间少不得要闹很多矛盾的。三年前我得知这件事，我就想把事情给说明了。可那时候，伯母病重，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然后伯母就去世了”
“本来吧，我都尽量不去想这事了，可是程伯父来了！”
“程伯父几十年未归，正是跟家人团聚的时候，心情正好着的，我也就没打算去破坏他的心情了。”
季明轩道。
“那你打算拖到你们成亲的时候再说？”
山水无语的道。
“也不是。姑娘家的名声重要些，真拖到那个时候，不知道敏珠会干出什么事来呢！我打算程伯父回京的时候，好好跟他聊一聊。我跟敏珠都愿意解除婚约的，以前是伯母挡着的，现在伯母没在，就顺利多了。”
季明轩答道。
“哦。”
山水应了一声。
“唉，你说，看上一个姑娘是怎样的心情？”
季明轩又问。
他这么些年来，自认有婚约在身，一般是不跟姑娘接触的，更加不会随便对谁动心的。
导致他除了季菲菲跟薛含玉以及家里的堂姐妹们，他几乎没有跟其他姑娘接触过，哦，到了桃源县他跟程玥挺聊得来的。
“啥心情？就是天天想着她，见不到想，见到了也想，白天想，睡着了想，时时刻刻的都在惦记着。她吃了没？睡了没？在干啥？有人欺负了她没？她开心吗？她是不是时时刻刻的都开心？好想马上把她娶回家，让她过最好的生活。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山水给季明轩说了一个非常朴实的答案。
“扑哧！”
季明轩忍不住笑了。
笑完之后，他脑子里就有两个姑娘的影子。
一是他妹，而就是他一直当成妹的薛含玉。
他倒不是会时时刻刻的想，但会惦记着。
对于季菲菲他不担心，毕竟那丫头就不是会被欺负的性子。
他一般情况下会担心薛含玉，同在江南，他还好。
有时候他不在江南，就会担心薛含玉在家有没有被欺负。
年后，薛含玉跟着沈老太太来了云州，他也会想她会不会习惯，她会不会被这边的人欺负。
后来，当他爹终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给他在桃源县谋了个职位的时候，他的心情是雀跃的，那时候他的确是有想到薛含玉的。
当沈老太太去世之后，他真的是恨不得直接带薛含玉回县衙，可从小的教育让他知道，这样不好，对薛含玉的名声不好，他们不是小时候了，他把人当妹妹，可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说呢？
他是把薛含玉当成季菲菲那样的妹妹吗？
季明轩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