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季大人那里他有些不确定。
他记得，以前江氏抱他回娘家的时候，江家那边的舅舅可喜欢他了。
如果季大人是季菲菲的哥哥，那应该会很喜欢宁娃子的啊！
可季大人都见过宁娃子很多次了，没发现他多喜欢宁娃子。
走到演武场，看着淡定地坐在一边看比武的季明轩，程武停下了脚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胖丫没事干嘛拿菲菲跟薛含玉的家世相比呢？
薛含玉为什么会含糊其辞呢？
季大人把据说是跟随季将军十年的老人亲随给瑾行当师傅，把自己带来的师爷据说是几年前的二甲头名的进士给了瑾言当老师，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两个侄儿天赋好？
程武纠结了很久，直到比武场上一场比武都完了，才有了决定。
他去问，就当是下级关心上级那样。
决定之后，程武朝着季明轩走过去了。
“见过季大人！”
程武走近，拱手行礼。
季明轩坐的这个位置，是个凉亭，就他一个人在这儿，桌上还摆着一壶茶，几块没动过的点心。
“程捕头昨晚又跟李福他们喝酒了？”
季明轩皱着眉头看向他。
“喝了一点。”
程武道。
“程捕头，你不要觉得本官管得宽，这喝酒误事。你说你晚上拉着衙门的兄弟去喝酒，把一个个的都喝醉了，要是有突发事件，你们一个个的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办事？”
季明轩语气非常严肃，程武甚至听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来。
“卑职知罪！请大人责罚！”
程武单膝跪地。
“起来吧！程捕头如果觉得每天无所事事，歇下来心里难受，不如在演武场上释放精力！又或者，静下心来，多看看本官借给程捕头的几本书。如何？”
季明轩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到底是因为他们季家的女儿，才把眼前这本该十分阳光的男人给折磨成这样的。
他能做的，也只有让他振作起来，根本苛责不起来。
“季大人，卑职有一事想问！”
程武跪着不起，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向季明轩。
季明轩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你说！”
季明轩道。
“请大人饶恕卑职的冒昧，卑职想问，季大人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他们年龄几何？”
程武道。
季明轩面不改色，只是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
“怎么？怀疑上我来了？”
季明轩笑了一下。
“请季大人如实告诉卑职！”
程武此刻一点也不像个下级。
以前季明轩没来上任的时候，程武在衙门就这样，导致上一任县令好几次都想开了他。
“本官乃是家中长子，妹妹一个，弟弟一个？程捕头是还想问本官妹妹的闺名吗？”
季明轩冷笑一声。
“卑职冒昧，请季大人告知卑职！”
程武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结果，是季大人的妹妹，还是不是季大人的妹妹。
他拳头捏紧了，眼神凌厉地看向季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