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挑挑眉,没想到这小子跟自己想的一样。
“继续说!”
季明轩转过身来,给了程瑾行一个赞赏的眼神。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沈家的下人。属下刚才在一边听大人审问他们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些看了案发经过的下人,几乎都有两两相似的。虽然,他们说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属下有个大胆的猜测。看了案发经过的下人,他们有亲属关系,要么是母子,要么是父子,或是母女父女,兄弟姐妹。他们是被人特意编了一套说辞,在大人问话的时候,拿着各自的说辞回话。”
“而有这个能力的,自然是沈二夫人。”
程瑾行严肃地道。
“沈二夫人?”
季明轩看了看主院。
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沈府的内院门口,就他们三人。
整个沈府非常的安静,四处都有衙役守着。
“程瑾行,你把你能够想出来的全部说一遍。大胆地去猜想,小心地去求证!”
季明轩再次看向程瑾行,道。
“是,大人。属下以为,薛姑娘并没有派小桃或是亲自去买毒药并且给老夫人下毒。首先,砒霜是剧毒之物,沈二夫人说,最近几天小桃都给老夫人端了燕窝,如果真的是砒霜的话,不可能等到今天才毒发的。其次,小桃的卖身契在薛姑娘的手里,小桃算得上是薛家的奴才,沈家这边,除了薛姑娘以外并没有人有权力处死小桃,除非,他们是在杀人灭口。可能小桃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其次是沈家父子的死。沈二老爷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薛姑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怕她再激动,也不可能一刀直接让沈二老爷丧命!更别说,当时在灵堂的还有沈大公子。当初属下跟薛姑娘相识的时候,正是沈大公子带着人抓薛姑娘,薛姑娘躲在了一个巷子里。如果薛姑娘真有那一刀让两个正常成年男子毙命的本事,那时候她不会那么无助的在小巷子里躲着了。”
“还有一点,大人说过,杀人得有动机。薛姑娘一点杀人动机都没有,沈二夫人说的,沈老夫人逼着薛姑娘回家嫁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祖孙俩相处了十几年了,就算是沈老夫人会逼薛姑娘,薛姑娘也是那种不会反抗的性子,她只会哭。”
“所以,薛姑娘根本就不可能是毒杀亲外祖母,手刃亲舅与侄儿的凶手!”
程瑾行目前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当他说到她只会哭的时候,季明轩笑了一下。
这小子,倒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现含玉的性子啊,看来含玉跟程家人关系真的是挺好的。
“那你觉得凶手是谁呢?”
季明轩对于程瑾行所说,自然是能够自己分析得出来的。
程瑾行抬头看了一眼季明轩,然后目光坚定地道:“谁没死,谁得利最多,就是这次案件的主谋。沈二夫人,或者是沈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