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她是在为萧宴麒攒家底,不如说她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她想要的都是众人对她马首是瞻,但是很显然她的手腕配不上她的野心。”
杨氏:“我最近也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她走到了这一步?你看公爹在的时候那么疼她,不惜打压二房和三房也要扶着大房,咱们这些年受了多少气?”
陆妍昕:“郑氏就是个窝里横,她之所以敢这么猖狂,无非就是仗着公爹的偏爱罢了,而且母亲又是继婆婆,又不能名正言顺的管教着她。”
“算了,好好的日子不说这些,最近出去交际风光了吧?”
杨氏嘿嘿笑了出来:“还是二嫂懂我,我现在可是扬眉吐气了。以前我出去应酬的时候,那些人没少在背后说我这个三少夫人当的有名无实。”
陆妍昕瞥了她一眼:“蓝鹊,去把我梳妆台上的小匣子拿来。”
看着陆妍昕推到她面前的银票,杨氏难得有些磕巴:“这……这是什么?”
陆妍昕:“不要啊?不要我就收回来了?”
杨氏立刻按住盒子:“要还是想要的,就是不知道二嫂做什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银子……”
蓝鹊笑了出来:“三少夫人这些日子没少帮着宣传胭脂铺,胭脂铺的生意这么红火,自然少不得三少夫人的功劳,这是二少夫人给您的花红。”
杨氏这些乐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呢,二嫂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多多帮你宣传胭脂铺!”
她将那个小盒子抱好,没想到二嫂做事这么体面,这下小金库又增加了。
陆妍昕看她眯着眼傻乐,眼里也划过一丝笑意。杨氏本心并不坏,虽然八卦了下,墙头草了些,八面玲珑了些,财迷了些,这么一数,似乎杨氏只有本心不坏这个优点?
在二房热闹了一下午,杨氏才抱着小盒子回了三房。萧晋远刚刚下值回来,看杨氏像是落到米缸的老鼠不由打趣道:“这是得了什么宝贝?”
杨氏将那个小盒子推到萧晋远面前:“二嫂给我的花红,我不是出去介绍了胭脂铺的胭脂水粉吗?二嫂特意给我的。”
萧晋远翻了翻:“这么多?她对你可真大方。”
杨氏将银票收到小金库里:“胭脂铺的生意好,不过二嫂也是真大方。比起大嫂来,我还是更喜欢二嫂。”
萧晋远打趣她:“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回来抱怨说二嫂铁面无私的……”
杨氏装傻:“谁说的?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萧晋远捏了捏杨氏的鼻子:“是,你没说,是我记错了。”
杨氏得意:“本来就是你记错了,原先我还发愁静珠的嫁妆,现在好了,我可以一点一点的给她攒了。我以后一定多帮二嫂宣传。”
萧晋远叹气:“嫁给我委屈你了,爹一向偏心大哥,老太太又是继母,许多事情我也没办法。静珠的嫁妆还要你发愁,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杨氏鼻子酸了酸:“有什么委屈的?要说委屈二房才是真委屈,我现在这样还可以,再也没有人骑在我们头上了。”
“静珠的嫁妆我们慢慢攒,左右静珠还小呢。再说了,你若不是庶子,这婚事也落不到我脑袋上,杨家小门小户的,哪里高攀的上将军府?”
萧晋远摸摸她的头发:“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庶子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些我都明白的。”
在外人眼里杨氏有很多缺点,但是萧晋远最明白她。三房本身就是夹缝里求生存,若是她不争不抢,三房的日子更不好过。
幸好如今大房算是彻底倒了,二房处事公正,他们三房的日子才好过了许多。
在三房温馨夜话的时候,姜蝉则是看着沉睡的柳絮。她干翻了郑氏,柳絮的怨气少了些,魂体也凝实了许多。
按照进度条推算的话,应该已经推进到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姜蝉沉吟了下,和青竹说了几句后,青竹才应声退下。
半个月后,漱玉斋,萧晋廷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柳絮,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姜蝉自坐在一边,相比较于萧晋廷的紧张忐忑,她无疑非常平静。
柳絮的睫毛眨了眨,良久才睁开眼睛,在看到那熟悉的床幔时,她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仅仅是一个眼神,萧晋廷就知道这是他的亲娘柳絮。他小心的擦去柳絮眼角的泪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话虽是这么说,萧晋廷的眼眶也红了,眼泪全都嗪在眼睛里。
柳絮怔怔的看着他:“嗯,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也累了。”
萧晋廷:“没有,看到娘你回来,我一点都不累。”
“咳咳,”姜蝉轻咳了一声,她若是再不打断,这两人估摸着都要抱头痛哭了。
看着屋子内忽然出现了一个少女,萧晋廷下意识的就站起身,但是在看到对方那戏谑的表情的时候,萧晋廷下意识的开口;“母亲?”
“姑姑?”听到姜蝉的声音,柳絮一骨碌坐起身:“姑姑您答应我的都做到了……”
姜蝉抬手:“答应你的三件事,迄今为止做了两件,你儿子萧晋廷现如今活的好好的,郑氏也落到了她该有的下场。至于陆妍昕和静晚,既然你们都好好的,我相信你们会保护好她。”
萧晋廷:“是,我会保护好她们,不会让妍昕和静晚再受到那些伤害。”
姜蝉:“你不用跟我保证,相比较说了什么,不如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你们自去叙旧吧,我有我的事情要忙了。”
看姜蝉消失在屋内,萧晋廷惊讶了:“娘,她到底是谁?她一直都是这么来无影去无踪?”
柳絮:“我知道的也不多,能够遇到她也是非常偶然的情况。姑姑看我可怜,才接下我的委托。”
萧晋廷:“你叫她姑姑,我叫她什么?娘,您跟我说说您的事情?您怎么就遇上她了?”
柳絮看看屋子内只有她和萧晋廷两人,再没有旁人,当下她也不犹豫,将她上辈子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