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叹气:“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该进去的都进去了,可对老二夫妻造成的伤害是怎么都弥补不了的,除非婳婳回来。”
“每次看到老二和他媳妇儿,我这心里都不好受。”老太太锤了锤胸口:“老二媳妇后来不肯要孩子我也能够理解,就是担心有朝一日婳婳回来会伤了孩子的心。”
老爷子:“如果婳婳真的找不到,估摸着老二一家子……”
想到这个可能性,老两口都摇头。这么多年两人撑着口气,就是为了找到孩子,若是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两口子估计受到的打击更大。
在搅乱秦家一池春水以后,姜蝉又回了校园。她上次说要跟着教授做项目也不说假的,进了实验室以后基本就忙地昏天黑地。
清源在虚空中撇嘴,就说这丫头以后会越来越忙,想要拐她去做任务,那是越来越困难。她想要恢复,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关系,反正她的生命是漫长的,大不了她就一直跟着姜蝉。
在姜蝉忙于课业的时候,秦文邦那边也有了进展。当年梁辰生产的那家医院,参与的医生护士等等,全都交代了。
现在缺的就是亲子鉴定,秦荣瑜联系上了叶秋泽,这位之前一直在首都的一家外企工作。在接到秦荣瑜电话的时候还云里雾里,可是在听到自己有个儿子在外面,那可谓是晴天霹雳。
这日,梁爸爸和梁妈妈牵着梁煜进来。秦荣瑾和梁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秦家人的面色都很凝重。秦文安和姜靖媛也出现了,夫妻俩坐在客厅靠阳台的一边做壁上观。
梁妈妈心里有点打鼓,面上还是带着笑意:“亲家母,怎么忽然邀我们一起吃饭?是有什么喜事吗?”
李淑抬手:“不着急,还有个客人,等客人都来了以后咱们再说。”
秦荣瑜的电话忽然响起,他倏地站起身:“他来了,我去小区门口接他。”
秦文安看着这一幕,淡漠地垂下视线。他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除非能够见到他的女儿。姜靖媛也是如此,夫妻俩表现出来的都是清冷疏离。
秦老太太和老爷子坐在夫妻俩身边,老太太打量了下秦文安的面色:“没几天老二又要去医院调理了吧?上次医生怎么说?”
秦文安低低咳嗽了一声:“就那样吧,忧思过重。”
姜靖媛拍了拍他的背脊:“您知道我们的心结,我们如今就是强撑着。找不到,就是再好的中医也治不好。”
秦荣瑾忽然开口:“前几天遇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姑娘,据说那手中医相当好,我还琢磨着让她给小叔看看的。”
李淑勉强扯出笑脸:“你还认识知名的中医?怎么没听你提过?”
秦荣瑾挑眉道:“我和她不太熟,估计荣瑜和她熟悉。云峰也和她熟悉,云峰的表弟,就是那个顾舰宸,好几年前不是出了车祸吗?坐了好几年的轮椅,就是去找这个小姑娘才治好的。”
“那这手医术不简单,我记得张老似乎也给他看过?好像说治不好?”秦老太太这下上心了,“这么好的医术,不如请小姑娘给你看看?”
秦文安轻笑:“还是不麻烦别人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秦荣瑾:“等荣瑜回来和他说说吧,我看那个姜蝉很热心,云峰他们在她那里调理身体,人家尽心尽力地,小叔你让她看看,我们心里也安心。”
秦老太太:“是这个道理,一会儿荣瑜回来我就和他说,这么好的医生可不能错过了。”
姜靖媛:“那等荣瑜回来和他说说吧,不为别的,我们也要保重好身体,婳婳还等着我们呢。”
老爷子:“是这个理儿,你们可不能先倒下了。”
老太太好奇心上来了:“这个姜蝉,她多大啊?听你说她还在念书?清大的?”
秦荣瑾:“我也就是听云峰他们说起过,说她成绩特别好,高中还跳级,拿了四科学科竞赛的金牌,据说高考还是省状元。”
“去年市面上很火的那个宠物活动室,就是这小姑娘做出来的。她是时光的研发总监,荣瑜上次拿回来的手环,就是时光接下来要上新的产品。”
秦文安听了一耳朵,这下也不由感叹:“那这小姑娘确实很优秀。”
秦荣瑾摸了摸下巴:“所以还是请她过来看看吧,咱们也不要舍近求远。”
听着这些人将姜蝉夸地天上少有地上绝无,梁辰撇撇嘴:“有那么玄乎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话一说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一瞬间,秦荣瑾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姜靖媛笑道:“我对这个小姑娘越来越好奇了,荣瑾,你再给我们讲讲?”
秦荣瑾轻笑:“她大概在十七八岁的样子吧,反正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我隐约听云峰说,好像她是孤儿院里出来的?”
秦文安和姜靖媛对视一眼,孤儿院?这些年他们跑了许多福利院,符合要求的孩子不是没有,可是最后都是失望。
秦文安睁大眼:“有照片吗?能让我们看看?她是哪家孤儿院的?我们之前有没有去过?”
姜靖媛拍了拍他的背脊,示意他心情平缓一些。秦文安握着姜靖媛的手:“她也姓姜……我记得当年婳婳丢失的时候,身上有一块玉蝉,玉蝉上还刻着姜字的。”
姜靖媛比秦文安要冷静一些:“你放松心情,不管怎样,等我们见过她再说。”
秦荣瑾摊手:“荣瑜应该有她的照片吧,我没有。”
秦文安咳嗽了一声,“荣瑜呢?去接个人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姜蝉,可这小子出个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如今他们是一线希望都不想放过,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姜蝉的面前才好。
今天正巧是周末,姜蝉总算从实验室里出来。在她在家睡地天昏地暗的时候,那边梁家的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