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到小皇帝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幽州王又发问了。
“那么臣请问陛下,成国公府欺辱谋杀我妹妹一事,陛下迟迟不肯发落,是因为念着成国公是您的岳父您不想忤逆长辈吗?”幽州王讽刺的问。
长辈?
成国公府是勋贵不说,可他们家早就没落了,要实权没实权,要地位没地位,如果不是女儿当了成妃,朝堂的人都想不起成国公府的存在。
这样的成国公,又怎么陪做天子的长辈?
何况,天地君亲师,君为臣纲,即便是皇后的父亲,到了天子面前也只有下跪的份,何来让天子跪拜请安一说?
幽州王这一问,可是将小皇帝架在火上烤了。
他要是不反驳幽州王的话,那就是默认了成国公是他的长辈,这无异于自降身份,从此之后别说世家贵族,就是朝中大臣也会瞧不起他。
可要是反驳了,说自己从没偏袒成国公,那就得按照律法处置成国公府一干人等,包括干涉政事的成妃。
小皇帝冷眼看着傅子珩,知道他和摄政王关系极好,来了京城后也多次与摄政王往来,心里恨不得将他撕碎了千刀万剐。
可理智让他停下了这种可怕的想法。
一个摄政王已经很难对付了,幽州王和惠州王他只能拉拢不能树敌,否则等这三人联合起来,那他这个皇帝就要彻底被架空了。
小皇帝沉吟片刻后开始解释,他并不是不发落成国公府,只是因为证据不足而已,如今找到了证据,自然要处置。
他以为傅子珩就算不感恩戴德,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下他的面子。
结果傅子珩说,“那臣就等着听好消息了,只希望不要让臣等太久!”
小皇帝:“……”
一下朝回到议政殿,怒不可遏的小皇帝便将屋里陈设的古董字画都砸了个遍。
“我才是天子!”
他把这句话喊了几十遍,殿内跪着的宫女太监有些被瓷器的碎片伤到了也咬牙忍着不敢抬头,不敢啃声。
另一边,傅子珩与一群大臣一起出宫,到了宫门口遇到了九皇子景和。
“臣见过九皇子。”傅子珩刚一抬手,对方就压住了他的手,“王爷不必多礼,我没那么多规矩。”
傅子珩:“礼不可废。”
同行得大臣:“……”
礼不可废?
在朝堂上对天子发难几次三番让天子哑口无言的人仿佛不是你一样!
九皇子神情有些激动,出了宫,他就拉着傅子珩坐进了他的马车里面,“我听说皇叔王府里藏了个人?是真的吗?”
傅子珩:“九皇子不知?”
九皇子更激动了,“这么说来是真的了?能让皇叔动心,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傅子珩:“……”
“我在宫内消息闭塞,不如你们耳目通明,今天才知道消息,我要去王府给皇叔请安,王爷要去吗?”九皇子问。
傅子珩:“……去。”
看着景氏皇朝话最多的皇子,他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左右也没什么事,正好将早朝的事情说与摄政王听,顺便也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