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又待了小半个月,玄聿开始期末考试时,家里打来电话,说汪臻会来接她。
玄聿本来也不需要天天去自习室复习,他的复习计划里每一个时间都有阮唐的存在,别人的复习时间,他的休假时间,他把去什么地方玩都想好了,结果阮唐要走了。
舍不得。
玄聿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阮唐也有些不舍得他,不过离家久了也不行,只能安慰他,“不是还有假期,你放寒假了到我家来玩。”
“不是说好了你来京城看雪?”玄聿说。
阮唐:“我想看雪去哪儿不成?我在这里都待了两个月了。”
玄聿便妥协了一步,又说,“那我们去别处看雪,不在京城待。”
阮唐:“我其实没那么想看雪,而且初雪已经看过了。”
玄聿只好说,“那也没关系,等我考完试,我过去找你。”
他的寒假,充其量也就是十天左右,爷爷不会让他一天到晚肆意去玩的。
两人说好之后,就给阮唐收拾行李。
汪臻比说好的时间还提前了一天,来的时候玄聿陪着阮唐在旱冰场玩,接到他的电话才回去。
“表哥你怎么来这么早?”阮唐说。
汪臻瞪大眼睛,“我来得早吗?要不是家里事情没处理完表哥说不安全,我早就来接你了。”
说着他眼睛从阮唐身上转到了与阮唐靠得十分近的玄聿身上,语气不善道,“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玄聿:“窗户开着,我怕糖糖冷,给她挡风。”
汪臻:“……”
他抬头一看,哪里有开窗户?要是开着他会感受不到冷?
低头时,玄聿已经改了口,“我刚给开玩笑的,臻哥你别生气,我也陪了糖糖这么久,你突然要把她接回去,我也舍不得。”
汪臻:“…………”
艹!
一种植物!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汪臻不喜地瞪了一眼玄聿,又看向阮唐,“行李收拾好了吗?慢慢收拾不着急,我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我们明天早上出发。”
“纪家倒了?我没看到新闻啊。”阮唐说。
汪臻摇头,“纪家还在,但已经不成气候了,纪绍如今光是应对陈家和其他对手的打压瓜分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再也没有心思管其他。
重要的是,纪清湛出车祸了,截肢了,成了一个废人,我来的时候得到消息,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双腿后大闹医院,打伤了好几个护士,他现在要死要活的闹,不再是威胁了。”
阮唐和玄聿都惊了,“怎么回事?”
汪臻:“他得罪了不少人,以前那些人因为忌惮纪家不敢对他怎么样,可现在纪家护不了他了,就与纪清湛起了冲突,好像是纪清湛喜欢的车被别人先买走了,他不服气,放狠话说绝不让那人活着把车开回去,就开着车去撞人家,结果造成了重大交通事故,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这一次,人证物证都有,纪清湛重伤截肢了,可该追究的责任还是要追究,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就连纪家也要因此付出重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