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承中午如约而至。
采用古风门牌,金边云纹,字体遒劲潇洒,看样子是出自名家之手。正门似亭似阁,后面的建筑古香古韵,精致颇具特色。
明卉楼,便是那些政客们喜欢聊天聚餐的地方。
走进里面才发现除了用餐的主楼是这样的风格,后边的园林也同样是另一番艺术。
圆拱石门,长木走廊,还有山石清泉,名贵花草,如同置身世外桃源。
除开此处,这里极为宽广,东处有不少包间,雅致特别,也极为隐秘。还有一处为一楼,独有一间,能进入这里的人可以想象,身份不简单。
骆子承跟在带路人身后,他只带了两人。
门被推开,骆子承带的人却被拦下,只能骆子承一人进去。
骆子承对两人点了点头,两人低头站在外面。
走进去便可以问道一股淡淡的茶香与花香夹杂的味道,清新不腻,煞是好闻。
终于一个转角之后,骆子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陆东贤。
这里的并非古色的传统布置,而是采用欧式风格,晶莹的吊灯,真皮柔软的沙发,昂贵的地毯,放着茶壶的水晶桌几。
与四周木色融合,竟不显突兀。
骆子承迈步走了过去,俊削的轮骨冰寒,深眉冷厉,墨色的眼眸如渊惊不起半分波澜。
挺拔卓然的身量充满压迫,骆子承气场太危险。
陆东贤看着眼前的骆子承,如鹰般锐利的眼微微眯起,看着他自顾坐在自己对面,似乎丝毫不把他放进眼里。
陆东贤笑了,六十多岁的他精神依旧矍铄,不见老态:“很准时。”
骆子承不与他虚与委蛇:“叫我来什么事?”
陆东贤嘴角一扯,笑容看上去亲切和蔼,但那眼中却闪烁着让人不愉的光芒。
然而他只让人给骆子承倒了一杯茶,缓缓道:“明卉楼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清净,你要是体验不错,也可以常来,需要什么报上我的名字,能打折。
“我特意让厨房做了鱼翅、鹅肝酱,对了,还有细嫩的河豚,配上一些简单小菜。”陆东贤接着又道,“怎么样,这里和你们打打斗斗比起来,是不是宁静许多?
陆东贤看着一道道佳肴盛上:“手上有再多金钱又怎么样,还是一样有些地方能进有些地方不能进。有时候身在尘世,太多人高看自己,以为自己将命运掌握在手,却不知道有的人轻易就能颠覆。”
骆子承品出了他的意思,可不就是陆东贤他能随便掌控骆子承吗?
不过,威胁的背后,还有拉拢的意味。
“我的人呢?”与这样爱周旋的人,最好的就是直接。
陆东贤回道:“只是喝了点儿吵闹,晚上就可以在派出所接人。”
前提是选对阵营。
“你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儿?”骆子承向后靠着靠背,上腿交叠,十指交叉放在腹前,目光盯着他,幽深而冷寒。
陆东贤没有马上说话,随后悠悠道:“地位,权利,女人。”
骆子承眼神一闪,果然查到了。
“对,所以你的答案?”骆子承面容染了一层冰霜,眉眼的枭戾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