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砾雪冰冷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声音有些许颤抖,没有丝毫温度。
骆释涵昨日说今早八点多才会到,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个时间出现,而且外面应该有人守着……
“承少……刚才冯医生让我过去……”一个人发现门是打开的急急赶来解释,一看屋内诡异的气氛,立刻识相后转,走人。
看来恰好被人支开。
骆子承缓缓将祈霂宛松开,上前一步,神色平淡冷静。他一身黑色印花衬衣整个人清冷沉稳。他将祈霂宛挡在身后,只是两人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祁砾雪是看不见的。
说来两人方才的姿势虽然不妥,但绝对不至于直接认定他们不寻常关系。
祁砾雪应该是在之前就知道了。
既然她什么都猜到了,没有必要惊慌害怕。
祈霂宛并不知道这些,心里倏然跳得很快,拽紧了手,解释着:“叔叔要回去,但是现在他的手还……”
“祈霂宛!”祁砾雪第一次吼她,说不出的严厉冷漠,目光又看着骆子承,美眸中全是惊心的怒气,“你们还要瞒我多久!”
今天早上偶然发现祈霂宛的卧室衣柜里压着一件男士衬衣。原本她不怀疑什么,然而去了骆子承的卧室……
“妈妈……”祈霂宛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样,怔愣这不知道该说什么。
“砾雪,你别这么生气……”骆释涵心疼妻子,也心疼女儿,他知道她是关心小宛,可是会吓到小宛!
“骆子承,这么多年我将小宛交给你,你承诺会将她照顾好,就是这样照顾的?!”祁砾雪眼中悔恨莫测,声音也不自觉拔高,厉色暗目,“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你是小宛的长辈!”
“对不起。”祁砾雪正在气头上,骆子承也不反驳,所有怒气都受着,“是我的错。”
骆释涵诧异,没有想过骆子承会认错,也没有人能让骆子承认错!骆子承是一个多么冷漠高傲的人,他清楚。
不过很明显,骆子承话中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即使如此,他也不打算放手。
“什么时候开始的?”祁砾雪刚才血气上头,头有些晕,靠在骆释涵的身上,看着骆子承,目光尖锐。
祁霂宛第一次看清楚,心里那个温柔美丽的,妈妈,真的生气了是这么严厉可怕!
祈霂宛咬着唇,不敢插话。
“寒假。”骆子承如实回答。
他视线瞥见祁霂宛小脸泛白,微微蹙眉。
祁砾雪却寒心:“你曾经救过小宛,不止一次,小宛也依赖你,所以我才信任你!可是,你知道这对小宛的伤害有多大吗?”
“妈妈,不会……”祈霂宛想要说些什么。
“祁霂宛,还不过来!”而祁砾雪手捏成拳头,指甲几乎陷入肉里,看着躲在骆子承身后的祁霂宛怒气更盛。
祁霂宛有些受伤:“妈妈……”
“不是宛儿的错。”骆子承知道祁霂宛最在意她妈妈的看法,他不能不顾及祁砾雪的感受,他明白,现在被发现,情况不容乐观。
“我们可以谈谈吗?”骆子承看着为难的祈霂宛,抬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