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承好长时间才找回理智,看着眼前脸颊染红,昏昏沉沉却毫无防备的人儿,他只能竭力让自己清醒,将她揉进怀里,呼吸沉重。
祁霂宛靠在他的肩上,唤了一声“叔叔”,却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乖一些。”骆子承声音低哑,少了往日那份冷静,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抱得更紧。
祁霂宛感受到他的大掌的力度,娇小的身子却只能任由他圈在怀里。
了解骆子承的都知道他的自制力有多强大!
然而面对祁霂宛,他自诩的抵抗力总是溃不成军。
空气里弥漫着灼人的气息,安静着,也躁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骆子承终于放开她,那双眸子已经恢复了冷冽漠然,只是黑瞳中倒映着她的模样,怎么也移不开眼。
骆子承暗叹一声,吻了吻她,让她早些休息。
当他正要转身离开时,却被祈霂宛抓住了手。
骆子承微微一怔,见她正将他的手掌掰开,掌心有两个深浅不一的半月牙痂,看颜色,是新伤。
那正是白日自己不小心弄的。
“没事。”她秀眉轻拧,骆子承反倒柔声安慰起她来。
祈霂宛那朦朦粼粼我见犹怜的双眼愈发让他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反手握住她,另一只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撩在耳后:“别担心,嗯?”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骆子承知道她想说什么,毫不犹豫矢口否认。
从那次她执意要跟他到W市时他就知道,宛儿敏感聪颖,有些事根本瞒不了她。
祈霂宛对大多事都不上心,但若谁想剥夺她领域意识范围的东西,她会偏执得让人惊诧。
于她来说,他骆子承就是她的所有物,是属于她的。
骆子承太了解她,更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
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宽厚坚实的胸膛给人安全感。
将她抱坐在那张堆满布娃娃的大床上,俯身亲了亲令人着迷的眼睛,最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宛儿,只是对付邓家而已,不会有危险,相信我。”
说着还故意留下温洒的气息。
下一刻祈霂宛觉得自己被咬了,身体微微一颤,瞪大了眼睛。
不等她说话,抬头便看见骆子承眼眸中溢出罕见的笑意,一双墨瞳恰如雪霁冰融,俊肆绝伦,转目惊鸿。
就连祈霂宛都被眼前男人的美色所蛊惑,竟忘了该说什么。
“宛儿,我很高兴。”高兴她在为他担心。
骆子承向来喜怒不言行于色,但是面对祈霂宛,他总是下意识温柔。
又看着女孩痴愣的神色,心里愈是愉悦。
骆子承也不点破,只是又道:“好好考试,邓家的事很快就会解决。”
祈霂宛仅仅一瞬的失神,听见他的话,垂眼点了点头。
骆子承索要了一个晚安吻,出门时将地上的手办捡起轻松放在柜子上,离开了房间。
祁霂宛看着紧闭的房门,沉吟半晌,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后知后觉想着刚才叔叔的异样:她是不是有危险了?
而后愤愤地将被子捂头:叔叔太过分了!她明明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