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明白了全部过程,所有的画面都清清楚楚。
上面还有帝都莫家的人在指责祈霂宛,但当时的祈霂宛什么都注意不到。她只是死死盯着薄铭峰的方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骆释涵安慰着祁砾雪,看到也是感慨,这么多年不见,父女却成了陌生人,完全遗忘曾经还有过一个女儿。
骆誉然看着很是愤怒:“那个王什么的女生,就该狠狠给个教训!”
骆誉昂看着自己弟弟怒不可遏的样子无奈,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儿!
祁砾雪到最后已经没有多余反应,随后站起来看向一旁的骆子承,对他道了一声“谢谢”。
对薄铭峰她从来没有抱任何希望,她以为两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可是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竟然是他又一次伤害了祈霂宛的时候!
骆子承道:“薄铭峰明天就要离开A市回帝都,以后不会让他们有交集的。”
祁砾雪微微蹙眉,如果薄铭峰认出小宛,恐怕没那么容易让这件事过去。
在他们没有离婚的时候,薄铭峰最宠爱的就是小宛。
那时薄铭峰也挺忙的,但只要小宛找他玩儿,不论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陪着小宛,弄得加班熬夜。
平常家庭都会让老人帮着看管孩子,但是薄铭峰不会,他基本亲力亲为,还为此参加了半个月的育婴课程。
当时连她都想笑,也觉得这个男人有了女儿之后傻乎乎的。
之后的几年里也一样爱护小宛,送她上幼儿园接她放学回家,周末还会陪她买书包玩具,而最喜欢给她买的就是洋娃娃。
就连她这个母亲有时候都自叹不如。
所谓爱得越深,伤得也越深。
特别在小宛听到“我不是你爸爸了,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这句话时是多么绝望!
这让祈霂宛的感情从小就比常人敏感。也许对别人只是一个平常的举动,但对她来说就是可怕的伤害!
那时候薄铭峰是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家的,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也不给祈霂宛缠住他的可能。
男人绝情的时候,以往的柔情就是个笑话!
祁砾雪苦笑,虽然伤感但是再也没有当时那份痛苦的心情。
明明历历在目,却像是一部影像出现在脑海,一帧帧画面上的人物只是恰好“像”自己罢了。
时间是良药,却也是最无情的。
……
“希望他别来找小宛。”祁砾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以薄铭峰现在的身份,要想见祈霂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没人敢拦住他。
“只要宛儿不想见薄铭峰,薄铭峰就不会有靠近她的机会。”骆子承冷冽的声音响起。
祁砾雪因为他的话而微微一愣,骆子承对小宛的保护是真的不遗余力。
“其实没必要和他……”对抗。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骆誉然打断:“二婶放心吧,小叔说的必然会做到!何况只要伤害我妹妹的,别想靠近!我也不准!”
祁砾雪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骆家就是她们的福星吧。
骆释涵上前将祁砾雪搂住,温声细语安慰着:“砾雪,放心吧。有大哥和子承在,小宛不会有事。而且小宛总要长大的,有些事让她自己选择。何况再过几个月小宛就毕业了,到时候小宛回来,有我们在。”
是啊,再过几个月小宛就高中毕业了。
她现在没事,以后也一定不会有事!一定!
……
此事都不愿再多提。而且祁砾雪不愿意骆家或者骆子承对上薄铭峰,那样没有多少胜算。而且也不想让薄铭峰注意到小宛,他离得越远越好!
之后倒随意聊起家常来,又或者公司的事,对薄铭峰这三个字也是避而不谈。
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众人转目,看见祈霂宛现在楼梯口。
“叔叔……”祈霂宛脸色微微发白,额头溢出涔涔细汗,似乎是做噩梦了。
骆子承看见她眼中的慌乱和无助,眉头一蹙,上前想拥住她。
然而祈霂宛的目光又落在坐在沙发上正担忧看着她的祁砾雪,她顿时向妈妈那儿跑过去。
“妈妈……”祈霂宛像个孩子一样扑在祁砾雪的怀里,安心地蹭了蹭。
骆子承瞬间被忽略地彻底。
祁砾雪本还诧异心疼,但看见她这么孩子气的样子,有些好笑。
祁砾雪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轻声问:“做噩梦了?”
“嗯。”祈霂宛点了点头,又很气愤地说,“但是刚才又忘了。”
祁砾雪无奈又欣慰。
现在的祈霂宛是真的长大了,没有小时候那么不堪一击。
骆子承看着祈霂宛,还是放弃过去的冲动。
最后在厨房倒了小半杯温牛奶给祈霂宛,镇定安神。
众人看见祈霂宛安静地接过,咕噜噜两下见底,又直接将被子交给骆子承,他接过后拿去了厨房冲洗。
两人动作随心又有默契,似乎所有动作都娴熟不用思考。
然而堂堂跨世创始人竟然给小宛洗杯子,祁砾雪有些不淡定了。但是有看了看女儿的右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
当祁砾雪要留下来陪祈霂宛的时候,骆子承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然而听到祁砾雪要呆到祈霂宛能用右手再走,骆子承整个人已经阴郁了。
她说骆子承也不方便照顾小宛,她得留下来。
骆释涵自然自己给自己放假,陪着她们。
骆子承默默拿出手机给冯学文发了一条短信:“一个小时不到,你的实验室就别要了!”
觉得不够又发了一个:“宛儿的伤要是三天好不了,你实验室也可以关门了!”
冯学文刚好手工,看见骆子承催命一样的信息:……
艹!有本事找别人来啊!
凭什么拿他的实验室开刀!
但是为了自己的实验室还是麻溜地收拾东西向骆子承的住所出发了。
冯学文到时,骆释骁一家人已经离开,因为唐雨妍回娘家,父子三人都是吃了饭再走的。
“骆子承,还有没有人性了!”冯学文一进门就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