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秒懂,起身拿起外套递了过去。
“穿上。”熊凯轩二话不说将衣服套在她的身上,一下子将人盖完了。
祈霂宛闻到了不同叔叔冷冽而成熟的男性气息。熊凯轩衣服上带着阳光又散漫的味道,和着清新的洗衣剂,还十分好闻。
但是……
她掀开盖住自己脑袋的衣角,苦恼地看着熊凯轩:“小熊,我不冷……”
“不行,穿着。”熊凯轩这个时候不让步,“周三就要考试,别加重了。要是不穿,我就给汪友绅说。”
汪友绅知道,那就意味叔叔也马上会知道。
祈霂宛心里哀:还能不能愉快的上学了!
“我有衣服。”祈霂宛慢吞吞地从包包里翻出来一件薄外套,将身上的校服拿下来交给他,“你穿吧。”
熊凯轩定眼看了看她,最后将她的衣服一下夺过,垂眸瞥了瞥自己的校服,将它再次披在祈霂宛的身上:“就穿这件!”
祈霂宛错愕地看着熊凯轩将自己的衣服拿走,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黎希筱一抖,向左靠了靠:“多多,你们什么时候发展这么快了?要不你就从了?”
祈霂宛没有力气计较身上穿谁的衣服了,毕竟只是衣服,应该没什么吧。
但是听到黎希筱的话,转头无奈地看着黎希筱:“这话不能说,我叔叔知道就完了……”
黎希筱,这么严啊?
“地下恋?”黎希筱笑得有些贼。
祈霂宛望了望天花板;“筱筱,你不懂……”
黎希筱:“……”
这么深沉的话是什么意思?
……
晚自习放学回到家就躺在床上休息。在学校把作业写完,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能好些。
骆子承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进门却发现家里静悄悄的,而且大厅里的灯也没有开。
自从高三开始,基本都是熬夜到凌晨,也不全是做作业,毕竟功课对于她来说并不算难。
但是今天骆子承还提前了一些,难道这么早就睡了?
骆子承回到房间脱去外套,扯下领带,这才向祈霂宛的卧室走去。
打开房间,里面只留了夜视灯,这是祈霂宛睡觉的习惯。
骆子承目光落在那张被玩偶侵占的大床正中,裹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打算关门,却突然听到她咳嗽的声音,又听见她翻身,看来人也醒了。
骆子承冷眉微蹙,走了过去。
祈霂宛嗓子有些痒,好不容易睡着,一咳就醒。然而听到脚步声将脑袋支出被子,骆子承已经坐在了床边。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一双温热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应该只是感冒。
祈霂宛困顿地打了一个呵欠,软软地说:“只是感冒了,吃药和不吃药都是一样的。一个星期就好了。”
“那也得去检查。”骆子承声音有了几分严厉。
祈霂宛体抗力低,有时候感冒一不注意就要烧到39度,所以每次特别小心。
以前检查过,她体质特殊,超敏反应比常人强,身体必须经过特殊调节。
在平时没什么,但是一感冒没有处理好,会拖得严重。
不过最近两年因为调整,才好了不少。
“我没有发烧,而且我还要上学……我不想去。”祈霂宛没精神和叔叔说太多,一句落直接转身背着他,“我想睡觉了。”
很明显是轰人的意思。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骆子承心里冒了一丝火,却又不会真的与她计较,现在她困着,也不忍心吵她。
最后全化作一声暗叹,起身关上房门。
……
翌日清晨,祈霂宛醒来觉得喉咙很疼。咳嗽了几声清嗓子,一发声才发现哑了。
她蹙眉起床,鼻子还堵着。
唔……感冒什么的,好烦!
洗漱完毕下楼,祈霂宛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副感冒药,上面写着说明,是叔叔的字迹。
刚拿了药叔叔就打来电话:“起来了?”
“嗯。”祈霂宛正在看便签。
因为下面贴了一个小爱心。
应该是本来就有的吧……
“声音怎么了?”听叔叔的声音就知道此刻他应该是眉心不展。
“起来就这样了。”祈霂宛自己都觉得现在的声音好难听。
“晚上就别去上晚自习了,早点儿回来。”骆子承道,“我来接你。”
“可是明天就是二诊了。”祈霂宛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有气无力,“晚上还要讲题和和作文。”
“宛儿,这些都不重要。”骆子承不想她将学习看得太重忽略了自己的身体,而且她也没必要在意成绩,“听话,晚上我让冯学文过来,正好体检一下。学习上要真怕漏了什么,叫汪友绅给你记下来。”
(汪友绅:???我是老师!不是书童!)
(骆子承冷眼: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当老师?)
最终祈霂宛糯糯应了一声:“哦。”
“不舒服记得打电话。”骆子承以前真不是这么啰嗦的人。
“嗯。”祈霂宛向来很听话。
挂了后祈霂宛将桌上的药放进包里,出了门。
……
“多多,你都成鸭子了……”黎希筱惊奇祈霂宛那个冷面看上去特别严厉,对祈霂宛所有事都管的叔叔,居然会放她来上学。
“……筱筱,正常人感冒都不会请假吧。”祈霂宛都觉得自己快成为一级保护动物了。
“好像是……”黎希筱思索了一下。
但多多你是正常人吗?
祈霂宛接了开水回来冲药。
这些都是冯文学的医院研发的,特别有效,没有副作用。是国家认定的未来新型药品。他们极生还有很多医学研究成果,这几年的突破不少。
这类药并没有正式投入市场,毕竟技术要求苛刻,使得成本高,在市场上也是不被认可的。
最致命的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药都要几万块,平常人还不如喝万能的生命之泉呢!
但是骆子承不一样,先别说对他根本不值钱,就作为单纯的雇佣关系,冯文学的就是他的,压榨多少是多少!
祈霂宛将杯子放在桌上,盖上盖子,等冷一点再喝。
可是等祈霂宛去了厕所回来,杯子只剩下地上的碎片,和一地的汤药,桌边还围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