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和后面的车同时走下来几个高壮硬汉,敞开的一身黑衣煞气满满,手中还拿着棒球棍,拍打着手心步步逼人。
走过来时鼻孔朝天,一副天下不怕,谁来谁死的气质。
“承少,估计等不到了。”崔辑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骆子承。
骆子承目中划过一线暗光,面上道看不见任何情绪。
慢慢松开怀里的祈霂宛,对她道:“好好呆在车里,嗯?”
祈霂宛先是拉着他的衣服,最后慢慢松开。
他看出她在担心,将外套脱下,给她裹上:“等我几分钟就好,别冷着。”
说着给了崔辑一个眼神,两人纷纷打开车门,迈出修长的腿,下车。
骆子承面廓如镌刻般的棱骨俊冷森然,他的一个目光扫视,后车的人脚下一顿,受不住那深寒的目光还生生退了一步。
骆子承抬手,修长手指松开衬衣袖口上的扣子,动作悠然如清风流云,骨子里却藏着让人战栗的威压。
后车七人相互对视一眼,定了定神,继续上前。
而面对前车七人的是崔辑,崔辑看上去没有骆子承高大挺拔,但性子也硬着,他勾了勾唇角笑得轻松,淡定问道:“你们谁啊?怎么都是些混混?没事堵承少的车干什么?太会挑人了吧!”
面对他的三连问对面的人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然而一个站在前排身状如牛的男人冷笑着“哼”了一声:“撞了我们的车敢跑?活腻了!给我上!”
撞车?盯上他们了就直说!
这借口真烂!
崔辑可是骆子承精心挑选的人,伸手自然没的说,就算一挑七难了点儿,但是没有难度的事,做出来太没有成就感!
崔辑手脚迅猛,巧劲刁钻又快又准,一个踢腿,避开来人的棍棒,直接蹬中下巴!
后面的人紧跟直上,崔辑对危险的敏锐度可怕到根本不用眼睛,轻易避闪,再给一个重击!
很显然在上风。
再观后边骆子承,只见他一身蓝色衬衣纤尘不染,一招一动就倒下一个人,游刃有余,绝对干净利落,又让人绝望。
骆子承看着地上哀嚎的七人,走上到一个人面前,低头。
当一双干净的高级皮鞋出现在视野,那人惊惧撑着地面倒退几步,却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抬头看见他正冷冷扣着袖口,而后双手揣在裤兜里,才正视他。
“你们是谁的人?”骆子承面无表情,冷色的瞳眸中浮动着黑夜的阴影。
地上的人几乎快吓哭出来,谁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这么能打!
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接这单!
“我……我没有谁……就是你们撞了我们车,还……还……”面对骆子承的气压语无伦次,都最后根本说不出话来。
此刻一辆车从远处开来,嚣泄的声音,震动黑夜。
来人是钱棣。
钱棣从车上下来,看着地上四仰八叉倒着一片残兵败将,摇头:“承少,你明明可以解决,怎么非要跑啊!”
骆子承转身,看着正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懵懂女孩,步履生风向她走去,只道:“怕冷着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