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味儿,这么香?”
靳太傅也嗜辣,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麻辣味儿,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桌上的菜就变得没味儿了。
靳湛在长寿县的那几天没少吃甘霖做的菜,光是这麻辣火锅就吃了两三回了,自然对这个味道不陌生。
忽然闻到这个香味,他还有些恍惚,回想起当时吃着火锅的情景。
靳湛笑了一下,道:“若是孙儿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周倾的夫人做的火锅。”
“火锅?何为火锅?”纵是靳太傅博学多才,学富五车,也没听说过这“火锅”是何物。
靳湛便详细的给祖父解释了起来。
只是,闻着这香味,又回想起当时在长寿县吃的火锅,这会儿便忍不住嘴馋了,说着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吞了几次口水。
靳太傅听了靳湛的解释,惊诧的道:“没想到她厨艺这么好,这香味隔了这么远都能飘过来。”
顿了顿,又道:“过两日请他们夫妇二人来做客,咱家的厨子那水准不行,做的菜还没望京楼的好吃,恐怕到时候要怠慢客人了。要不然,我去‘神仙居’走一趟,请那边做几个菜送过来?”
“孙儿今日中午才请他们二人去了‘神仙居’用饭,回来的路上,我听周倾说,‘神仙居’的菜做得不如他媳妇儿做的合他口味。”靳湛眼底盛满了笑意,说:“他连‘神仙居’的菜都看不上,咱家的厨子那手艺他们更看不上。不过没关系的,他们并不是难相处的人,也不会因为咱家饭菜不合口味就不高兴,只要咱们真心接待他们就好。”
靳湛说到这,便想起了前些天自家母亲做的事儿,眼底的笑意淡了许多。
靳太傅虽然不管内宅的事儿,但该知道的自会有人告诉他。
他看了靳湛一眼,道:“湛儿,过两日我正好休沐在家,你将客人接到我院里来招待吧,正好我也能跟他们见一见。”
靳湛知道祖父的意思,立刻感激的道:“孙儿谢过老太爷!”
靳太傅放下碗筷,让下人泡一壶茶上来。
这饭菜是吃不下去了,还不如喝点好茶解解馋。
靳湛也放下碗筷,吩咐小厮去装一盘果子过来。
祖孙俩的晚膳吃了一半,忽然换成了水果和茶水,才勉强扼制住对火锅的渴望。
另一座院子里,梁氏和丈夫靳正煊用完晚膳,坐在一边闲聊。
靳正煊忽然说:“听说湛儿过两日打算将那夫妇二人请到家里来做客,还是老爷子发的话,你到时上的心,可别怠慢了人家,说到底他们也是湛儿的救命恩人。”
梁氏这两天有些不舒服,被靳湛气得头疼,没留意他院里的事情,并不知道靳湛邀请那二人来家里做客。
她有些惊诧的道:“是老爷子发的话?是哪天,我竟不知道?”
靳正煊道:“应该是后日吧!湛儿并没有同我说,是他身边的小厮禀报的,说是今日湛儿出门,特意去找那二人,中午还请他们去了‘神仙居’吃饭。”
梁氏闻言,顿时感觉头疼加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