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还在遇到靳湛,他带着他的随从闲适的出现在街头,甚至还邀请他们明日去他府上做客的,怎么可能又是摔断腿又是破相?
可旁边那桌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点名说的靳五郎,这让甘霖不得不信。
她看向周倾,压低声音道:“相公,你们隔壁这桌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倾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有些凝重。
听到甘霖问话,他才抬眼看甘霖,沉声说:“应该是真的。”
凭着靳家的权势,应该没有人敢随便造这样的谣。
甘霖叹了口气,说:“希望他人平安无事吧!”
虽然周存浙和周倾都觉得靳湛此人不简单,可至今为止,他从未对他们展现过一丝恶意,反而一再的向他们释放善意的信号,还邀请他们去他家做客。
单从这一点来说,不管靳湛为人如何,甘霖都希望他平安无事。
两人已经走出茶馆,前面不远处正好就是上午靳湛跟他们相遇的地方。
甘霖心里莫名的有些发堵。
可能是因为听到靳湛出事的消息,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思逛街,于是便直接走回海棠苑了。
两人刚进门,就看到周存浙坐在前厅。
周存浙看到他们俩回来了,便立刻站起来,“倾兄,小嫂子,你们俩总算回来了。这是去哪里逛了,怎么两三个时辰了才走回来?我在这儿等了他们好久,都恨不得使人去街上寻你们了。”
周倾拧着眉看了周存浙一眼,心里猜测着他的来意,淡声问:“用过午饭才从你家出来,你这会儿急匆匆的找过来,有何事?”
甘霖猜想可能跟靳湛有关。
果不其然。
周存浙立刻说道:“今日午时,靳湛在西街的小巷里差点遭人暗杀了。他腿上被刺了一刀,刺得很深,鲜血汩汩流了一地,脸上也被划了一道,幸好他的手下及时赶到……”
周倾和甘霖对视了一眼。
看来靳湛受伤这事儿是真的。不过实际上跟外面传的不一样。
周倾想了想,淡声问周存浙:“他人没事儿吧?”
周存浙说:“听我手底下人来报,说当时靳家的人将靳湛带走时,靳湛腿上伤口还没止住血,流了血太多已经昏迷了。现在情况怎么人,我不清楚,我的人没办法去靳家打探消息,我也不好上门去问……不过,听说靳家请了太医,是太医院的张院正亲自出马,想必能保住靳湛的小命吧?”
周倾顿了顿,又问:“那暗杀靳公子的人,抓到了吗?”
说到这个,周存浙就生气。
“上午咱们在街上不是遇到了靳湛么?当时旁边不少人看到了,便有人传我跟他当街发生冲突,说我对靳湛怀恨在心,再加上周靳两家有旧怨,便怀疑是我指使人对靳湛下黑手,想要弄死他!”周存浙气呼呼的磨牙,说:“我要是真想对靳湛下手,之前从陈桥镇回京城的路上我就动手了。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把他弄死埋了,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为何要在京城里下手?当我是傻子?”